作者:只有鱼知道
是的,这种蛊是炼制情蛊的失败产物,对人产生不了影响,但对动物却能产生作用。
动物的智力普遍比人类低下,身体构造相对来说也比人类要简单些许。
这个秘密喻念还是在寻找解情蛊的方法时无意中发现的,再后来他确认这个世界情蛊无解,就直接找上了主神。
如今神药九穗禾能解开情蛊,柯白和喻念自然就联想到喻念的血液能否解开禽鸟身上的蛊。
这个答案在若干日后就的得以揭晓——
几头禽鸟在饮过喻念的血液之后,再也没有飞回瑶家庄过。
为此瑶里凌墨很是郁闷了一阵子,不过这时离约定出发的日子愈来愈近,他也就没多余的精力关注禽鸟失踪的事,更没有想过这是人为造成,只道是蛊作用消失,毕竟这些蛊本就是炼制情蛊的失败产物。
“第一大邪教云月宫在江湖上为非作歹、无恶不作,相信我们这次必定能一举剿灭云月宫!”在践行宴上,瑶家庄当家人瑶里凌墨举杯面向众侠士,慷慨激昂地发表了一番说辞。
“剿灭云月宫!”天祝山庄庄主简玉玄紧跟着附和了一句。
“剿灭云月宫!!”柯白和喻念与众侠士一样,举杯向瑶里凌墨和简玉玄表示敬意,不过心中所想,却与一众义愤填膺的侠士们截然不同。
他们望着瑶里凌墨和简玉玄一副正义凌然的模样,忍不住想,云月宫某些教徒到处残害人命,确实丧尽天良,死有余辜,但瑶里凌墨和简玉玄迫害珍稀,似乎也算不得绝对的良善之辈……
实际上,瑶里凌墨从异域带回来的禽鸟不只这几头,但由于中原和异域气候存在差异,有几头不适应中原环境接踵死去,还有的则是由于对自由的强烈渴望,宁愿死在翱翔的途中,也不愿飞回瑶家庄、仅仅守着瑶家庄上方的那一小片天空……
翌日,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地出发前往云月宫所在的位置。
透露这个地理位置的黄宇帆杳无音讯已久,瑶里凌墨和简玉玄难免心中没底,但忆起当时黄宇帆发毒誓的模样,他们又直觉黄宇帆所言非虚。
更何况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江湖义士齐聚瑶家庄,若是取消或者推迟行动,他们瑶家庄和天祝山庄的颜面可就不知该往哪儿搁了。
为了避免引起云月宫的注意,几位大门派的代表人物一路施展轻功,决定先行探路,很快就与大部队拉开距离。这几位人物中,自是有喻念的父亲喻世静。
柯白和喻念就跟着大部队。他们的身份是鲁恒夫妇,鲁家算不上什么大门派,鲁恒武功也只是一般。
柯白直觉云月宫的内鬼和这几位门派代表有往来,就吩咐系统1769时刻关注他们的动态。
后来果不出他所料,几位大人物在抵达中原西边的一座山,并在树林中穿梭了半个多时辰后,就变了脸色。
“我们被骗了!”清源山长老沉着脸说道,苍老却依旧凌厉的眸子瞪了瑶里凌墨和简玉玄一眼。
两人纷纷变了脸色,却又有些不明所以。
喻世静安抚性地看了两位友人一眼,好心地解释道:“高伯伯和宋伯伯在密函中提到过,云月宫所处的那片山上生长着非常多的魁粒树。可这座山我们几乎走了大半圈,却没有看见一棵魁粒树。”
所以,云月宫肯定不在这里。
“该死的,我们真的被骗了!亏他当时发了毒誓!我以为他说的是实话,会突然消失是出了什么意外!”简玉玄咬牙切齿。
他阅人无数,不料这一回竟栽在一名年轻人身上。
“人心隔肚皮。”瑶里凌墨同样面色铁青。
这时他们都不知道,其实不是黄宇帆欺骗了他们,而是黄宇帆的记忆被柯白篡改了。
“高伯伯?宋伯伯?”柯白听到1769的话,不禁诧异地挑了挑眉毛。
“是的。”1769道。
柯白抿唇,夜里入睡前将这件事告诉喻念,喻念闻言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既然位置有误,几位代表只能又折回大部队,告诉大家这个不幸的消息。
对此多数人还是表示理解,但还是有个别脾气比较火爆的侠士直接抱怨瑶里凌墨和简玉玄办事不靠谱,竟轻易被人骗了,瑶里凌墨和简玉玄闻言,脸黑得简直像被谁泼了一层墨。
这种情况柯白在对黄宇帆使用“记忆篡改”药水前考虑到了,当时他对瑶里凌墨和简玉玄感觉挺愧疚的,不过现在想到那几头殒命的珍稀禽鸟,愧疚之情也就淡了不少。
这场剿灭云月宫的活动就这么大张旗鼓地开始,狼狈尴尬地结束。
瑶里凌墨显然没有心情再邀请众人去庄里一叙,于是众人直接在半路上散了,各奔东西,柯白和喻念自是也不例外。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回云月宫,直奔高肖谦和宋厚德两位老学者所在的学棠院。
两位老学者先是既慈爱又感慨地打量了喻念一番,之后就看向目光深沉的柯白,很快读懂了柯白眸中的深意。
“没错,是我们,但又不仅仅是我们……”两位老学者直言不讳地承认了。“你可知道小厮阿习?他其实是我们正派清源山的新入门弟子,主动请缨混入你们云月宫,想着能与我们里应外合,灭了你这个邪教。”
“宫主,小厮阿习前不久刚死于疟疾。”护法何修骏站在柯白一旁解释道。
“哼!他是故意让自己染上疟疾的,因为你们云月宫五堂的堂主已经怀疑他是内鬼,他为了不暴露身份,就自杀了!”高肖谦红着眼说道,望着柯白的目光充满怨恨。
“所以他在让自己染上疟疾之前,找到了您们二位?”柯白问道,在高肖谦和宋厚德仇恨的目光包围下,面上仍是云淡风轻。
“对!”宋厚德咬牙道:“他没有料到你们云月宫出入如此森严,好不容易成功加入你们云月宫,进来时却被蒙住眼睛,之后更是一直没有机会出去。管事的人始终没有完全信任他,只让他呆在云月宫中打杂,外出的任务如何都轮不到他。”
这样一来,就算他身处云月宫,也不清楚云月宫的地理位置。
“五堂的堂主在暗中调查他,他知道再拖下去身份很可能会曝光,就希望在临死前能为除暴安良作出一份贡献。只可惜他在云月宫一年多时间里毫无发现,于是某日偷偷混进地牢,问我们可有什么东西需要带出去的。”
听到这里,柯白已经大致清楚整件事的脉络。
有一阵子两名外出办事的侍卫染上疟疾,阿习预料到自己终是死路一条,索性故意接近他们,让自己也染上了疟疾。
原主的父亲祈桀川不是仁慈之人,饶是那疟疾致死率极高,传染性并没有非常强,也还是秉持着一贯的作风,命下属直接将染上疟疾的下属带出宫扔到荒郊野外自身自灭,而这,便成为了阿习出宫的机会。
高肖谦和宋厚德终日关在云月宫的地牢里,获取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们交给阿习的密函中会提到魁粒树,大概就是因为听到看守地牢的狱卒和同伴提过,今年他们云月宫这座山上魁粒树生长得非常旺盛。
也不知阿习在被扔到荒郊野外后,是凭着怎样的毅力托着残破的身躯将密函送到自己人手上。不过既然江湖人士还不清楚云月宫的地理位置,那就意味着阿习在被带出云月宫时,照例被蒙住了眼睛。
“阿习是个好孩子,才十几岁,都是你们逼死他的!”高肖谦咆哮道。
柯白忍不住皱了皱眉,看了喻念一眼后,不咸不淡道:“修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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