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选择是?? 第71章

作者:纸盒里的纸鹤 标签: 惊悚悬疑 近代现代

  对啊,你怎么现在才想到呢?!你不顾对面陆雯好奇的目光,神色紧张地打开手机里的相簿,滑动照片的手指激动得发抖。

  你与盛井在小蓝上聊天时,对方曾发给你过他半身的裸照,当时的你下意识就把它保存下来了,照理来说手机相簿里应该还有那张照片,毕竟你从来没有清理手机相簿的习惯。

  可是无论你怎么找都没能发现那张半裸照,来回翻了五六遍都没有结果。冷汗从你的额前滑落,你顿时觉得遍体生寒,触及手机屏幕的手指不住地打颤。

  ——没有,那张照片的确不见了。

  你失魂落魄,满脑子都是那张不翼而飞的照片。陆雯见你冷汗涔涔,浑身发抖,低声骂了一句,迅速对着镜子整理了下仪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休息室。

  正当陆雯即将踏出休息室时,你突然灵光一闪,急急叫住了她。

  “那你知道盛井有双重人格吗?你认识程谨吗?”

  陆雯转过身,像是被逗乐似的笑出声来。

  “双重人格?他自始自终都那副神叨叨的样子,哪里有别的什么人格?你是梦没醒,还是有癔症啊?”

  *

  你设想过对方告诉你她根本不认识盛井,也设想过她说自己与盛井有过一段关系,却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你不明白这是不是世界意识的安排,但无论怎么想都无法释怀,胸口间像是被一团郁气堵住了似的,喘不过气来。

  你闷闷不乐地咬住吸管,姜导演说的话你只听了一半,剩下一半时间都在神游。直到吸管里的气泡水断断续续,你才意识到杯子已经空了。

  你将空了的杯子推至一旁,撑着头望着姜导演,认真听他说话,却发现自己的身子渐渐发热,心率也莫名开始不稳。

  你一开始以为这是因陆雯的事情导致的,却发现这种趋势越演越烈,感到头晕目眩之余,眼皮也情不自禁地耷拉下来。

  与此同时,你才冷汗淋漓,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劲,开始怀疑起姜导演递给你的饮料。

  这时,你选择——

  【A. 无动于衷】

  【B. 告诉他自己想要去下洗手间】

  【C. 问姜导演是否对你心怀不轨】

  【D. 问姜导演为什么给你加了酒精的饮料】

第九十七章

  你已选择【B. 告诉他自己想要去下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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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怀疑姜导演给了你加了酒精的饮料,认为这可能只是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可与此同时,你心里却有个声音在你耳畔边呢喃,告诉你姜导演或许还在饮料里加了别的东西,不能轻易相信他。你不想猜忌一个对你有恩的人,可又实在忽略不了身上的脱力感与燥热,于是低声告诉姜导演自己想去下洗手间泼点水清醒下大脑。

  姜导演用指节漫不经心地叩了两下桌子,双眼牢牢盯着你的脸庞,昏暗的灯光打在他深邃的五官上,像是一匹密不透风的黑布掩饰着底下的深意。

  你的四肢有一瞬间因他难以言喻的视线而凝固,可姜导演脸上的表情没过多久又恢复了生动,嘴角向上一翘,露出了一个再寻常不过了的微笑。

  “去吧,”姜导演举起酒杯冲着你的方向晃了晃,玻璃杯壁将他戏谑的笑扭成了一个怪诞的形状,“早点回来。”

  你如释重负,扶着不住冒汗的额角,急急往楼下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你挤开围在楼梯道上的男女,他们回头看你的侧脸在你的视网膜中层层叠叠,彼此交错,偶尔几句抱怨声灌入了你的耳朵却像是被摁入水底的留声机。

  你头重脚轻,双腿像是被泡开了的棉花,软绵绵的。直到你的脚终于落在一楼的木地板上,你才恍然意识到你才刚刚走下楼梯,时间也只过了不到几分钟。

  你抬起头,嘈杂的欢笑声与台上女歌手沙哑的烟嗓飘进你的耳道,洗手间蓝色的标示在几米开外闪着宁静的亮光。

  那一刹那,你忽然有种难以名状的恐慌感,觉得那静止不动的厕所标示随时会暗下,宛若黑暗中被倏然掐灭了的烛光。

  你知道这种比喻莫名其妙、荒唐可笑,却怎么也无法忽视自己心中的预感,于是本来向着洗手间的脚尖向旁一转,径直往门口走去。

  你拖着沉重的身子,缓缓挪动步伐,在快要经过吧台时,鬼使神差地向旁一瞥,恰巧与进门时看见的酒保四目相交。你的意识早已模糊,眼前的景象都产生了重影,可你却能依稀看见那酒保脸上划过一丝惊愕,擦拭着酒杯的动作一顿,迅速抬起头朝二楼的方向望去。

  你下意识追溯着他的目光,除了漆黑一团什么也没瞧清,心却陡然一沉,浑身发抖。

  ——那酒保望着的方向正是姜导演与你坐着的位置。

  你木讷地将头转回来,那个酒保此时早已放下酒杯,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往二楼奔去。那一刻,你的脑海里划过许多画面,最后却停在姜导演意味深长的微笑上。

  你知道自己不该恶意揣测姜导演的意图,不该把酒保上楼找姜导演的行为视作危险。

  或许他只是担心我的状态,特意去提醒姜导演也说不定。你努力为对方的行径找借口,却发现自己一点都没被安慰到,反而越想越觉得胆寒。

  比起信任姜导演,你更加信任自己的身体状况,而无论是你越来越晕眩的大脑还是愈发燥热无力的四肢都能证明姜导演给你的酒精非比寻常。

  恍惚间,你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个可怕却又无比合情合理的猜想——姜导演在调酒里下了药。

  在这个念头升起的刹那,你原本混沌的大脑忽然一振,凝固在原地的身子又恢复了知觉。你忍住头晕目眩,艰难地扒开人群,一点一点向外挤去。

  正当你的指尖触碰到大门的金属把手时,一只手突然落在了你的肩膀上。你浑身一颤,鸡皮疙瘩顿时爬满整个后背。你下意识想要回头,放在你肩膀上的手却加重了些力气,原先离你有些距离的身子紧紧贴住你汗湿的后背,宽阔的肩膀自上而下拢住你大半个身体。

  “是我。”来人垂头轻声在你耳根处呢喃了一句,另只手则握住了你眼前的大门把手,向外一推。你被对方过于亲昵的距离与熟悉的声音一惊,半个身子倚靠在他的怀里,就这么被拥出了门。

  温热的夜风迎面吹来,使你意识清醒了一瞬。你侧头向身后望去,而原本紧紧环抱着你的人则双手一松,向后退开几步。

  “不好意思,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元渊讪笑道,双手微微举起表示自己并无恶意。

  你怔愣地望着眼前穿着休闲T恤和中裤,头发却用发胶抹得整整齐齐的元渊,一时有些缓不过神来。元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张扬不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罕见的羞窘。

  元渊向你解释他晚上一直都在这个清吧里兼职酒保,打扮成这样实在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下班后我就把工作服换了,那身白衬衫和亮片马甲实在让我吃不消。”元渊无奈地耸耸肩,随即脸色一正,将视线重新落在你的身上,“所以你到底是怎么了?……我看你的样子,似乎不太对劲。”

  你的脑袋晕晕沉沉,隐约想起进门时看见的那个熟悉背影,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正是兼职酒保的元渊。你哆嗦着唇,想要解释状况,却被酒精与药物搅合得神志不清。一阵微风朝着你的方向挂来,混合着麝香与皮革的男士香水。你下意识往那散发着男士香水的热源靠近,等你再次回过神时,自己竟半倒在元渊的怀里,双手揪住他胸前的衣襟。

  你浑身一颤,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匆匆松开了手。你嘴里喃喃着抱歉,一边踉跄着向后退去,却双膝一软,往下栽去。正当你即将跪倒在地时,一双有力的臂膀扶住了你绵软无力的身子,将你拦腰抱起。

  “你怎么这么倔?”你侧过脸便见到元渊怒目圆睁,眉毛叛逆地向上微扬,用不赞成的目光打量着你,“你也不用再解释,我先带你离开这里。”他口气挺冲,揽着你腰的臂弯却稳而小心。

  你靠在元渊怀里的身子条件反射地放松下来,心脏却因他身上好闻的香水与男性特有的荷尔蒙砰砰乱跳,躁动不安。

  你知道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异常,却又不想给元渊造成麻烦,只好将头往元渊的怀里一埋,任由他在你的耳畔边责备着你的不谨慎。他说凭借你目前的状态,没走几步估计就要被对你图谋不轨的人追上。他还问你作为一个成年人,怎能如此大意,居然连饮料被动了手脚都不知道。

  你无法反驳元渊的话,沉默地倒在他的怀里,直到他往摩托车上一跨,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任由他将你瘫软的身子扶正。

  “我没有载人的习惯,只有一顶安全帽,罚款就罚款吧。”元渊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从背后拥住你的身子,将把手一拧,摩托车随之发出一连串引擎的噪声。

  须臾间,你似乎听见后面传来一阵吆喝声,可没过几秒,摩托车愈渐响亮的马达便彻底盖过了那些人声,如同一道离弦的箭倏然向前方驶去,夹着夏夜里温热的风,模糊了夜色中的街景。

  “一会儿就到了。”元渊的声音隔着安全帽听起来沉闷却让你感到莫名心安,于是你原先紧紧绷着的肩膀蓦然一松,急促的呼吸也平复了许多。

  *

  你难以描述自己此刻的状态。

  在最初的四肢无力过后,你似乎又重新拥有了力气。可你的头脑却没有因此变得更加清醒,反而更加颠三倒四,残存的理智被身体本能主导。

  你在上车前还知道不能麻烦元渊,尽量让自己的身躯与他的保持距离,可当你下车后,你早已浑然不觉,大脑里徒留一个念头。

  ——热,难以忍受的躁热。

  元渊并未马上意识到你的反常,将摩托车停在出租公寓楼下后,将你拦腰抱起往二楼走去。在他用钥匙打开门锁的刹那,一连串清脆的钥匙声使你蓦然一颤,如同开启潘多拉魔盒的钥匙将你内心深处最隐蔽的匣子打开了。

  那一刻,他吹拂在你耳边的气息突然升温,那只横在你腰背下的臂膀磕得你心痒难耐,焦躁不已。你不安分地侧了侧身,元渊却不以为然,小声安抚着你,一边推开了公寓的门。

  你觉得有一团火苗正沿着你的尾椎一路向上窜去,将你全身上下的皮肤熨得滚烫冒烟。与此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自你内心深处飘起,在你早就拨乱了的心湖上荡起一阵阵涟漪。

  正当元渊将你抱上床打算抽身而退时,你双臂一伸,勾住了他的脖子。元渊一怔,一时半会儿没有推开你,于是你如同一束黏人的菟丝花得寸进尺得攀附在他的身上,一手紧紧勾住他的后颈,一手去扯自己的领口。

  热。你双眼迷离,冲着他的方向嚅动着嘴唇,却没有发出丁点声音。那一瞬间,他盯着你的双眸似乎冷却了许多,但转眼间,那种说不清的感觉又散了开来,他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

  迷茫之中,你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问你究竟想要怎样。你没有回答,而是用行动表达了自己内心的渴望,胡乱地扯开自己的衣衫,将眼前唯一的热源扑倒在床上。

  此时的你早已衣衫半褪,发丝被汗水黏在脖颈与脸上,双眼失去焦距,可手上的动作却形同流水,没有丝毫停滞。你一只手伸进他体恤衫的下摆,另只手去挑他裤子上的拉链。你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做,只是盲目地想要与眼前之人肌肤相亲,好似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你身上的燥火。

  不知何时,你与元渊身上的衣服都已褪得干净,你的小腿叠在他的小腿之上,紧紧贴合的肌肤间没有半点缝隙。元渊安静得可怕,若不是你倚靠在他胸前能听见他胸口处澎湃的心跳声,你甚至会错把他当作一具没有生机的人偶娃娃,任你为所欲为。

  你无意识地用汗湿滚烫的肌肤蹭着他的身躯,直到你的双唇贴在他微凸的喉结又舔又咬时,元渊才终于受不了似的推了推你埋在他脖颈处的头颅。

  “够了。”他的声音嘶哑中带着点难以言喻的性感,在你混沌的意识中形同春药,于是你挨个亲了亲他脖颈处因激动而窜起的鸡皮疙瘩,随即向下吻去。

  你说不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你只知道他胸肌与腹肌上沁出的薄汗让你迷醉,渐渐沉沦在欲望的深渊。你毫无章法地吻着他微微起伏的躯体,直到你的嘴唇触及他身下被内裤包裹着庞然大物,你才蓦然一顿,浑浊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

  你掀起眼帘去瞅元渊,发现他面无表情地侧着脸,双唇紧紧绷成一条直线,身上的欲火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你不知道元渊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态才对你放肆的举动无动于衷,但他脸上的神色与他身下并不蓬勃的器官却摆明了告诉你他对你一丝兴趣也无。

  这从头到尾都是你一厢情愿,他只是强忍恶心在配合着你罢了。

  你心尖一颤,脸颊微抬,于是元渊从床上坐了起来。你听见他轻声叹了口气,安抚性地揉了揉你凌乱的发顶,明明力道不大,却让你浑身发抖。

  你的状态不比几分钟前好多少,可身上的欲火却仿佛尽数化为焚烧一切的烈焰,在你赤裸的皮肤上来回滚动,灼伤你的皮肉,使你在疼痛中愈发清醒。

  你缓缓扇动着眼睫,温热的汗珠顺着你的眼皮滴落在你的手背上。

  “冷水,带我去浴室。”你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从你打着颤的齿缝间倾泻而出。

  元渊并未回答你,干脆利落地将你抱起,往隔壁的洗手间走去。在他将你放置于浴缸中的刹那,你被冰凉的瓷壁一激,精神又振作了几分。

  花洒淅淅沥沥地喷出水来,浇在你滚烫的皮肤上,溅起些许水花。你顺从地合上双眼,让水流顺着你眉眼的轮廓向下淌去……

  *

  当你再次恢复意识时,天色已亮。

  阳光透过那层薄薄的纱窗照进屋里,使你瞬间便看清了屋内的摆设。你望着各种杂物堆积如山地摆在这狭小的出租房里,一瞬间有些无措。

  ……这是哪里?

  你眨了眨眼睛,脑内滞留的记忆开始缓缓倒带,没过多久便将昨晚发生的事情拼凑了起来。

  你脸色煞白,懊悔、愤怒与羞窘后知后觉地袭上你的心头。可让你感触最深的却是深切的无力感。

  就在这时,你的手机响了。你视线一移,两条短信依次映入你的眼帘。

  第一条短信来自元渊,发送时间在一小时前,上面叮嘱你把电锅里的粥喝了,并告诉你钥匙在花盆底下,记得离开前把门锁上。

  刚刚发来的短信则来自叶子,上面询问你是否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迟迟没有回复。

  你看到这里不由一愣,目光往手机的左上角一瞥,这才恍然意识到现在距离十一点只剩下不到10分钟。

  而十一点钟正是你与叶子昨天约定好的搬家时间。

  你不知所措,冷汗淋漓,而手机恰巧在这时候响起,上面显示着的来电人让你砰砰作响的心顿时坠入谷底。

  ……那正是叶子。

  这时,你选择——

  【A. 不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