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工人阶级
最要紧的是,这只猫很黏老板。
不论是开会、办公室会谈还是见客户,霍祈东的身边都有这只猫儿的影子。
不是懒洋洋地在霍祈东的腿上眯着眼睡觉,就是时不时蹭他的臂弯同他撒娇,又或者三五不时地踮起脚掌来索吻。
简直成为奇谈。
可是等下班时,霍祈东谈了个要紧的事情,一转身,布偶猫不见了。
他在办公室里唤他的名字——苏文宣。
可是不管怎么着,窗帘后头、休息间、办公桌角落、沙发底,就差将整个办公室拆了都没找到这猫儿。
霍祈东急了,下令调取监控,叫人好好排查,自己则在会议室等地方又走了一遍。
最后,监控查出来,有一个助理在去办公室给资料时,布偶猫自己闯了出去。
“找!掘地三尺也给我找到!要是苏文宣没了,你们——”霍祈东怒气冲冲地对着所有人道,“就等着我把你们都变成猫!”
于是上至高管下至小员工,乃至于偶尔来一次公司的客户,也都开始开始了疯狂地寻猫儿之旅。
从自家公司闹到整栋大厦,人尽皆知,全部变成寻猫大军的一员。
等霍祈东精疲力竭地坐在落地窗边,颓丧地扯开衬衣领口,望着高楼绝望时,身后有一道声音传来。
“怎么了?还不回家吗?”
温柔又亲昵的嗓音。
“苏文宣!”霍祈东忙转身,一骨碌爬起来。
果真,穿着白色长衫的苏文宣就坐在他的办公桌上,眼帘半阖,垂眸淡淡地望着他,眼波流转之间,有一种肆意放纵的风流态。
霍祈东大步走上前,行至他的腿边:“苏文宣,你吓死我了!你跑什么?嗯?我给你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跑什么?”
苏文宣一伸手,对着他轻轻地“喵呜”了一声。
霍祈东便一句重话也说不上来,只得将他紧紧地抱个满怀:“苏文宣,你没心没肺的,下次别跑了。”
苏文宣将细细的指尖揉进他的唇中,勾着媚眼,又轻轻地“喵”了一声。
霍祈东被他勾得三魂六魄全没了,揉着他的软乎的腰肢按进自己滚烫的胸膛间。
他吻住苏文宣的唇,正欲行凶,就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
在窒息之前,霍祈东猛的惊醒。
黎明的微渺光芒之间,他惊讶地看到苏文宣对自己怒目而视。
“怎么了?”霍祈东茫茫然地问。
“你疯了不成?隔着裤子就要乱来!”苏文宣气得甩他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你看看你,把我挤到床底下去了!”
霍祈东仔细一看,果然,他把苏文宣一个劲地往外挤,再大的床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他再感觉一下自己的身体,真的,反应有点大,索性把苏文宣整个儿拖回创中央,就低头开始扒他的衣服,一边吻他一边含混道,“苏文宣,你再叫一声。”
苏文宣一边抵挡他这疯样,一边疑惑地问:“叫什么?你是做了什么销魂的chun梦?到我身上来撒野?”
“不是。”霍祈东双手撑在他身侧,仰起头,认真道,“我梦见你变成了一只猫。特别白。”
掌心抚过苏文宣的肌肤,似乎还能找到梦中那种丝滑细腻的触感。
“然后呢?你对着一只猫?”苏文宣抬起膝盖,顶了顶他,“你……这梦,发得有点严重啊。”
“不是!你后来从猫变回去了!哎,说不清!”霍祈东决定放弃,先一逞欢愉再说。
苏文宣是睡得迷糊,刚被弄醒,没力气反抗他,只等他得逞后,还听他碎碎念:“你就是变成了一只猫,还跟我撒娇,要我亲你。”
“不可能,我要是变成猫,我第一件事先把你脸给划了!反正……”苏文宣喘口气,“反正你也不要脸!”
霍祈东不依不饶地道:“真的,我叫你的名字,你就会朝我猫叫一声。你喊一声听听,我分辨一下!”
“去你的!”苏文宣心道我还陪你玩这把戏呢!
霍祈东就是想不明白,变成猫儿的苏文宣那么温顺,一步都离不得自己,怎么变回大活人,就开始凶起来。
他蹭着他的脖颈,哄他:“苏文宣叫一声,我听听,就一声,真的就一声。”他扶着他的腿,揉得他成了一滩水。
苏文宣又困又累,知道自己熬不过他,只得泛着红痕、有气无力地闷声“喵”了一下。
“就是这个声音!”霍祈东疯了似的在他身上驰骋,“苏文宣,你就是变成了猫我也认识的!你休想跑!”
苏文宣一看这小老虎发作起来,又凶又可爱的,便躺在床上,指尖揉着他柔软的薄唇,慢慢叫他含住,眼带春波,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再度启唇轻轻地“喵”了一声。
这一声,惹得霍祈东红了眼,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第119章
苏圆圆的独立,可见于她和苏文宣的亲昵程度。
以前是什么芝麻绿豆大的事情,都要跑到苏文宣面前说叨一番,品头论足也好、发表自己不成熟的意见也罢,又或者只是单纯需要一个倾听者。
苏文宣也多半是倾听,偶尔引导她开阔思路,提出一些想法和她沟通。
有一阵子,苏文宣对霍祈东炫耀的主要层面就在于——你知道女儿这事儿吗?你不知道吧,她不爱跟你说。
气得霍祈东牙痒痒。
后来等苏圆圆肉眼可见的拔高,人格就越来越独立,也在大人有意的引导下,知道了爸爸和自己是不一样的,是男孩子,于是粘人程度也跟着直线下降。
经过苏文宣的观察,这孩子似乎也开始有种认知疑惑,分辨不清楚到底什么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有时候在自己身旁嘀嘀咕咕说了半天,又恼火起来,总以一句——不能跟爸爸说这个结尾,匆匆跑开。
好在家里总有个陈茵茵伯母可以帮忙教育,总不至于叫这女孩子日渐疏远了爸爸。
又有一阵子,苏圆圆的独占欲爆发,非要同苏文宣睡在一个房间,让霍祈东去自己的小卧室睡觉,弄得两个大人哭笑不得。
一到晚上睡觉的点,就自己钻进两人的大被子,抱得紧紧的死活要跟爸爸睡。
口中总要喃喃自语地道:“爸爸房间的被子香香的。”
又趴在苏文宣背上,两根细细的胳膊吊着他的脖子,“爸爸也香香的。”
其实苏文宣既不用香水,唯一带点味道的也就是洗发液和须后水之类的,哪里香了?
苏文宣也不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是不是都这样,于是,在苏圆圆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去了几趟心理医生那边请教。
心理医生请他宽心,小孩子长到一定年纪,加上苏圆圆的情况,总是会有一些想跟大人保持稳定关系的状态。
可是霍祈东不太乐意,因为苏圆圆一连在卧室睡了一周还不走。
霍祈东被赶到隔壁客房,每天晚上抓心挠肺地想把苏文宣抱过去。
一晚,深更半夜,霍祈东摸进卧房,做贼似的,把苏文宣弄醒。
苏文宣闷声道:“你干嘛?”
又怕动作太大,吵醒苏圆圆,他朝霍祈东瞪瞪眼。
霍祈东站在床边,弯腰胡乱亲他,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想要。”
“嘘!”苏文宣抬手就拍他一下,“回去!明天再说。”
正说着话,苏圆圆一只脚踹过来,直接踢在霍祈东的脸上。
霍祈东灰溜溜地走了,把苏文宣逗笑。
这已经很多次了,他都搞不清楚,到底是苏圆圆的缘故,还是苏文宣借着苏圆圆的幌子,不乐意碰自己了。
这个念头很不妙。
苏文宣的确时常表现出一种不太热衷的情绪,甚至都懒得动一动。
这可不行!
霍祈东躺在客卧的床上,辗转反侧——
最终,他决定,明天不去上班,先把苏文宣搞定再说。
苏文宣送苏圆圆去幼儿园后,又跟老师单独聊了几句,回到家里时,看到车库霍祈东的车还在,他就觉得奇怪。
进屋子后,他问了阿姨才得知,霍祈东今早就没起来。
“先生是不是病了啊?”阿姨问道。
这个问题,苏文宣也不知道……他心道,不会真的是生病了?
霍祈东这种工作狂,台风天都要赶往公司,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没起来?
苏文宣三步并作两步上楼,敲门也没听到霍祈东的声音,他忙拧开门进去:“小霍?”
房间里暗得很,窗帘严丝合缝。
这间卧室,苏文宣原先打算要是同霍祈东闹脾气事,他就进来静一静,后来一直没成功过。
因为真到了闹脾气的时刻,霍祈东根本不肯放他走开一步。
苏文宣忙走上前,抬手按着他的额头:“小霍?怎么?不舒服了?”
额头稍微有点热,但也不没有发烧。
苏文宣正低眸,想叫醒他,谁料被他猛的抱上床。
他受到惊吓,不解地皱着眉头,问道:“干嘛呢你?”
“苏文宣,你是不是借着你女儿,避开我?”霍祈东眼神灼灼地盯着他,“你这种就是婚内冷暴力。”
“……”苏文宣推不开他,只道,“是你一天到晚对我热暴力!我还没指责你,你反倒恶人先告状?霍祈东,你今天上班迟到了你知道吗?”
“我不去了。”霍祈东一边脱他衣服,一边胡乱道,“我上什么班?赚了钱,你养女儿,也不管我。”
苏文宣听他这越说越委屈,手按住他的手腕,狐疑地反问:“那你大白天的干什么?”
两人,一个只管脱,一个只管穿。
闷声不响地在床上较劲。
“我干什么?我要干你!现在立刻马上!”霍祈东恶狠狠地磨牙,“以后我们必须要有夫妻责任!每天一次,这是基础!”
“什么基础!”苏文宣觉得他胡搅蛮缠,拽着自己的衣领跟他理论,“你能一天一次吗?啊?!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话!”
霍祈东理直气壮:“我怎么不能了!”
“你不是一天一次,你是要么不来,要么就两次!”苏文宣气得要打人,又同他试图商量商量,“你稍微克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