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Delver_Jo
路渊从他的声音中闻出无措与不安,放心了些后不禁想,还好姜远找的人不靠谱。路渊恢复以往的语气,带着鼻音低声说,“你不道歉也行,那你答应我另一件事,你得原谅我之前…呜…”
余情听出话音赶紧抬手捂住路渊的嘴,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词汇,“出去再说。”
路渊嗯了一声,勾着嘴角笑,还不忘故意使坏舔余情的手心。
夜深了,离开医院的时候路上一片寂静。
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投得修长,余情扶着路渊,叠在一起看起来有些亲密。
路渊的车上有备用衣服,余情帮他取来。套上之后路渊将那带血的衣服拿在手里,“这衣服我得留着,这可是我为了你流血的证据。”
那朵‘玫瑰’随时间沉淀变的更为暗淡,在浓郁洁白的月色下透出些清冷,正如余情给人的感觉,‘野玫瑰’三个字最为合适。
“路渊,你到底想怎么样?”余情扶着他上车,折腾了一晚上后在眼底也沉淀了些疲惫。
“我说过了,我想让你跟我,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只能跟着你。”路渊给自己系上安全带,合了眼睛靠在椅背上。他缓缓张开嘴,轻轻呼气真有些累了,“我要的人,一定会得到。”
“…”
“你原谅我一次,往后你跟着我,我好好对你。”
收了声,路渊想:像对他那样,好好对你。
3
“你他妈给我找的什么人啊?那么不靠谱!”路渊皮开肉绽,伤口虽藏在后颈的发际线处不算明显,可他还是准备在家休几天病假。睡了一晚缓过劲,路渊睁眼第一件事就是质问姜远,“那几个是你公司的人吗?都赶紧开了…”
“啊?”一大早接到电话,姜远迷迷糊糊压根听不明白,“你说什么呢?我找的人还没去呢,钱都没给人家怎么可能办事儿?!”
“…”路渊一惊,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头后的伤口,“什么给钱?你不是有个公司吗?昨晚的不是你的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公司的那些人哪儿能跟你演戏,要是把你伤着了,算谁的?”姜远对着电话打了个哈欠,又道,“按照你的要求,我还不得给你找专业的人?挨你的打之后摔的 …”
“行了,行了…”路渊轻柔太阳穴,这么说昨晚那些还真他妈是砸场子的!回想起来心有余悸,要真是动手后有个三长两短,事儿就大了。
“你昨晚怎么了?你要是着急我今天给钱,晚上就能…”
“算了,这事儿就当我没提过。”路渊寻思再来一次他哪儿吃得消,“你帮我找个能查个人账目的公司。”
“你怎么说风就是雨啊?”姜远听得迷糊,顺带问一句,“你要查谁?同一个人?”
“嗯。”
“你把名字和信息发给我,我帮你直接查了。”
有了前车之鉴,路渊这次绝不把事情交给姜远,“用不着,你给我介绍个人就行了。”既然是要花钱,路渊不缺这一点。
“你是怕我跟你抢人还是怎么的?女的我没兴趣。”
“没兴趣也不行。”
“我记得你当时上学的时候喜欢男的啊,那个谁…”
“不该说得话别说!”
姜远笑了一声不再继续,言归‘正’传,“那我等下把信息发给你。”
挂了电话后路渊想,好长时间没人在他面前提起‘那个谁’了。
3-1
路渊受伤在家,闲了一天后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老爷子张嘴第一句话便说,“你又闹什么?”
“什么?”路渊一惊,被发现了?
“你把人家公司当什么?在人家会议室里吃火锅?”
路渊长出一口气,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我那天起来特别饿,我…”
“行了,你老实些。”别瞧那公司小,母公司的老板与路渊的父亲有不少交情,平日也有诸多投资往来,这才看着路老爷子的薄面收了路渊学习经验。否则按照路渊这不成气候的性子,怕是没有哪间庙能容得下这尊佛,“别给我丢人现眼。”
说了没几句父亲撂下电话,路渊盯着电话心想:老爷子这么大火气?
麻药劲过去,头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路渊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等着余情来给自己送饭。这伤虽然想起来心惊胆战,但路渊觉得还挺划算。酒吧被人闹事需要停业几天收拾残局,余情也没了演出机会,路渊借机让他给自己送完饭,借口堂而皇之,“我要是出去吃饭,路上有个头晕眼花摔倒了怎么办?”
明知路渊胡搅蛮缠,可余情看他抱着纱布心中还是不忍,只好应下来,“那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什么你不知道?你愿意吗…”
收起浮想,路渊坐在沙发上又觉得裤裆里有些不舒服。电话再次响起,路渊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接通,“喂。”
“刚才惹你爸不高兴了?”电话那端是孟叔。路渊一个激灵,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我哪儿能惹我爸不高兴,我爸说着说着就挂了我电话。”
“我看你爸一声不吭回去书房,猜想就是和你打完电话。”
路渊嗯了一声,余光看向手机上的时间,余情快到了。
“有时间记得回来看看你爸。”
前几天管家打了电话,没隔多久又旧事重提,“孟叔,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能有什么事儿啊,我就是觉得你爸一个人,就你这么一个儿子。”
“您不是整天陪着他嘛,他…”路渊话还未说完,门铃响了。
“有客人啊…”孟叔隔着电话笑了一声,“那我不打扰你了。”
路渊拿着电话往门口走,心里七上八下隐隐不安却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
打开门,路渊看到余情的那一刻便将心里所有的阴郁都扔了、忘了。
“进屋。”路渊往后退了一步,让开半扇门给余情。路渊在家套了条睡裤,上半身裸着,头发也显得有些乱。
余情拎着外卖站在门口,打量他一眼忍不住皱眉。
“别愣在门口,进来啊。”路渊伸手去拉余情,谁知对方回了他一句,“你套一件衣服。”
路渊从胸肌到腹肌,从手臂到肩胛,上半身线条流畅哪个角度都无懈可击。他听到余情的话便勾起嘴角,看了他一眼。这眼神饱含内容,对两人之间还未打破的距离表以愤懑,对余情终是主动上门而动情不已,“行,我听你的。”
路渊回身去卧室找衣服,余情则进屋将外卖放在桌子上。
“你不陪我吃点?”路渊回到客厅见他站在窗前往外看,一时慌神也愣住了。公寓客厅几十平米,落地窗外正对着即将入夜的繁华街景。夕阳的余晖照在余情的脸颊上,看似暖意四起却好像怎么都照不进他的心里。
余情闻声看了他一眼,“我就是给你送饭,先走了。”
“着急什么。”路渊张开手臂将他揽进怀里,凑到耳边低声道,“我听你的话穿了衣服,还以为你想帮我脱了…”
余情抬手抵住路渊的胸口,路渊则故意借力搂着余情倒在身后的沙发上。一个翻身,路渊将他压在身下,“你别动,我伤口疼…再动,咱俩又得去医院。”
“你松开我,你不是说…”余情被压在沙发上咬牙切齿,而路渊则吞咽口水用那已经勃起的性器蹭了蹭他的大腿,“我说了,我不动你。”路渊将手伸进裤子,抓住勃起上下撸东。
四目相对,路渊眼中蒙上情欲。荷尔蒙的味道在空气中流窜,他试探性的低下头,想要凑上去亲吻余情。
两人越来越近,余情的呼吸开始粗重,最终却在嘴唇碰上之前侧开了头。路渊的的嘴唇顺势压在余情的耳边,“我看到你就忍不住,我不动你…要不,你帮帮我。”
“…”
“帮帮我,”路渊将舌头顶进余情的内耳,哼着鼻音说,“求你,帮我。”
‘咱们余经理外冷内热,对人对事都没什么可挑剔的。’
路渊在高潮之后想起这句话,合着余情耳根子软,‘求’这个字格外好用。路渊在余情身上又趴了一会儿,身心舒坦了才起身去换裤子。经过昨晚的事情,余情面上虽还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样子,可毫厘之间的抗拒…少了。
“什么时候才能重新演出,酒吧那边怎么说?”路渊一边吃饭一边问余情,不动声色又接了后半句,旁敲侧击,“你一直和乐队的其他人合作?”
余情摇头,简单解释道,“他们乐队原来演奏单簧管的女孩儿这些天有事情,有人介绍我去。”
有人…那不就是大冉?路渊听在耳中点点头,拿着筷子继续吃饭,权当闲聊,“喜欢穿女装?还是缺演出费?”
“…”余情不在接话,大抵不愿给路渊透露更多。
路渊笑了一声,不愿说就算了,“要不我把那酒吧买下来,你想怎么演就怎么演,要多少演出费我都给你。”
余情抬起眼睛看着路渊,瞧不出情绪却说了一句似曾相识的话,“有钱日子过的就是轻松。”
这次,路渊回了他,“我也想让你轻松点。”
余情进门之前,路渊接了孟叔的电话。
余情离开之后,路渊的电话又响了…
哎呦,花钱查个人,速度倒是很快。
3-2
说吧,什么情况?路渊接起电话走到落地窗前,立在刚刚余情站过的位置,眼前的繁华都市早已灯火阑珊,“他缺多少钱?”
电话那端的人开口,言简意赅,“余先生自己不缺钱,他的财务状况比较简单,每个月的固定支出没有异样。”
路渊花钱办事没工夫闲聊,目光放空好似在看着余情离开的方向,说,不可能,有人跟我提过余情缺钱。
“缺钱的不是他,是余先生的弟弟。”
弟弟?大冉?“他弟弟不是调酒师吗?”
“...”对方愣了片刻,猜想有些误会,赶紧解释,“他弟弟叫孙澄,才十七岁还没有成年。不是调酒师。”
余情的父母在他几岁的时候便离异,离异的原因是那禽兽不如的父亲从不顾家,喝醉酒后更是当着余情的面说‘不要他’。这样的父亲偶尔对余情的母亲动手,母亲担心早晚祸及孩子,毫不犹豫的提出离婚。这样的人难以称为父亲,更不会给这对母子任何东西。娇儿恶卧踏里裂,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生活不易。母亲最终选择带着余情改嫁,之后又生了一个儿子,比余情小了好几岁,到了今时今日还未成年。
路渊听到这儿下意识问,“还没成年缺什么钱?爸妈呢?”
余情大学毕业那年母亲生病去世,留下个还不懂事的弟弟。自余情毕业开始上班,弟弟的生活就落在了他身上。余情从小学习成绩就不错,上大学依靠奖学金没有花家里的钱。原以为毕业有了工作便会有不一样的人生,可谁想那些工资都搭在了弟弟身上。
“他养父呢?”
余情的母亲明眸皓齿,虽算不上沉鱼落雁但面容姣好,若不是带着一个孩子,定能再嫁个不错的人。余情继承了母亲的长相,男生女相,俊俏与华美兼存,气质上还有些不可亵玩的孤傲。余情的养父是工人出身,娶他母亲的时候便说,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余情大学毕业碰上养父因岁数大了退休在家,未成年的弟弟总得有人照顾。
按理来说上学的孩子不会有太大花费,公立学校由政府补贴,学费低廉。可谁想这不成器的弟弟和余情大相径庭,母亲不在之后进入叛逆期,更是在市井之地染上了赌博,欠了不少钱。
“现在还有多少没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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