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说他钢管直 第58章

作者:青云待雨时 标签: 娱乐圈 都市情缘 近代现代

  这就是说他不能随便收这样贵重的礼物了,但这部戏的主角是相当有家底,问将军买他不是买不起,可是钱财那等俗物说出来显然轻薄了将军的心意。

  于是齐厦神色和动作把主角心里头的矛盾也表达得恰到好处。

  他一阵静默后,老戏骨不以为意地一笑:“绝世宝剑配绝世英雄才不算辱没它的锋芒,你又怎么忍心看着这绝世好琴被我糟蹋,你要真心谢我,不如现在就为我抚琴一曲,也让我听听这琴奏得出何等天籁。”

  接着就是齐厦奏琴,对古琴他算是个初学者,但做做样子还是能唬住人的。

  老戏骨就一直在对面专注地看着他。

  结果曲弹一半,齐厦停下来了。

  老戏骨说:“有问题?”

  齐厦说:“陈老师,我认为刚才你的表情是肢体动作过了,将军终究不是个爱好音律的人,他对主角的认同在于他们对自己认定的事都格外执着,而不在于琴音本身。”

  老戏骨认真反驳他:“一件用心准备的礼物,在公子接收之后,将军就算性子再粗,也会有一个认真观察收礼人表情的过程,我刚才是在观察你。”

  齐厦分寸不让:“可是他是把自己闲置的东西顺手拿出来,以将军慷慨的性情,即使观察时间也不会长,你刚才表现太夸大。”

  齐厦本来还想说他们才见两面,将军对主角从哪来这么高的热情,但想到什么,嘴张了张,却没说话。

  而对面老戏骨被他逗乐了,“台词里边说是顺手你就信?”

  于是齐厦这天和老戏骨谁也没说服谁。

  中午齐厦吃完饭是被贺骁带到保姆车里去休息的,排练室的空调果然不够暖,待久了手脚冷。

  齐厦自己把椅背略微往后放平,人躺下去,眼睛望着车顶,似是问贺骁又似是自语:“我错了吗?你给我分析分析,有时候我认知角色的确不太准。”

  将军送这把琴到底是着意寻来还是本来有的东西顺手人情,这样一个至关重要的情节,偏偏沈老师没有写明,只能靠他们揣测。

  齐厦演技不错,只是对隐喻剧情的理解总是跟不上,以前一直是女助理帮他分析,他这是有心求教了。

  贺骁抖开薄毯给他搭上身,“就将军家里东西顺手送,主角都得考虑那么久,将军要说他是花大功夫找的,主角琴是会收下,但必定会使劲浑身解数还他这个人情。”

  他眉头微微皱起,对齐厦笑下:“将军那样的个性,看重一个人,即使做了什么也不需要对方知道,他完全有理由说谎。”

  齐厦立刻愣住了,他向贺骁求教固然是因为眼前只有这一个人,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齐厦觉得将军这个角色跟贺骁本人很像。

  齐厦思维立刻从剧情抽离开,片刻怔愣,手突然抬起来搭上贺骁的手:“那你送我的琴呢?”

  是的,贺骁也送过他一把琴,价值不菲,当时贺骁的说法是,琴是贺母的东西,给齐厦公演时在台上用,之后再捐出去。贺母想借齐厦的手做慈善。

  齐厦之前深信不疑,但现在心里头有些拿不准了。

  他拿不准的又岂止是一把琴,齐厦一直以为贺骁到他身边保护他安全,他配合之外也在照顾贺骁,先前单纯作为主顾的时候是,后来成了情人还是。

  可早上那个男人在之前他外出需要更多安保人员的时候已经出现过几回了,那是贺骁自己的人。

  贺骁全然不知这话题怎么扯他身上了,而且还顺带翻出旧账。

  他当时花大价钱给齐厦买那把琴是真没指望齐厦知道记得他的好,一个男人对自己喜欢的人好,包括他为齐厦做的所有事,做了就做了,看着齐厦高兴他也开心,大肆宣扬地讨功,寒碜不寒碜。

  但齐厦明亮的双眼望着他,甚至还带着些哀求的神色,“你别骗我。”

  眼下承认也没什么了,贺骁目光深沉地笑着说:“是,我买的,你男人送你点东西有什么不对?”

  齐厦略微睁大眼睛,“……”

  片刻,下意识地摇头:“没有。”

  除此之外,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原来事实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很早之前就是贺骁在自发地宠着他护着他了。

  由此一来,下午排练格外顺利。

  接下去的一幕,是太后寿诞要在西郊大肆造园,但国库里头原本就没几个钱,于是宗室有好事者想了个办法让京中权贵表忠心。

  主角公子族人就在这不得不割肉的一群人中,割自己的肉疼啊,于是他们把主意打到公子头上。

  公子自然不肯,大小箱笼将要被族人强拖走,他在车前拦着。而族人数落他也理直气壮,斥责他事君不忠对父不孝。

  这一顶不忠不孝帽子扣下来,围观路人都对公子侧目相向了,毕竟他本身声名就不怎么好。

  就在这僵持间,将军横刀立马出现在街头,手上长刀指着公子恬不知耻的族人,“今天我就教教你们什么是忠、什么是孝。”

  齐厦过完这场,眼神忍不住朝贺骁瞟过去。

  贺骁靠窗站在一边,目光正锁在他身上,对他露出一个赞许的微笑。

  齐厦艺术家的神经又开始抽抽,他突然有点分不清剧情和现实,只是想着,要是刚才的剧情是真正发生在他身上,贺骁的反应和将军会完全一样。

  可那个公子至少在剧情的前半段是个完全的被保护者,因此齐厦被这个代入感搞得心里有点纠结。

  所以回家路上,齐厦脑回路又有些不正常了,想了半天,他问贺骁:“上次我们去落彤山,跟着的全是你的人吧。”

  就是他们挂同心结那次,齐厦其实不是不知道因为他坚持,在他们前后不远不近护着的人有多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贺骁也无意继续隐瞒,眯眼看了齐厦一会儿,“是。”

  齐厦闭上眼睛,“……”天啦,他一直以为是女助理的安排周全。

  他原先只是知道贺骁对他很上心,可是完全不知道贺骁做的比他想的更多。

  齐厦这会儿意外之余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贺骁做了这些,完全没说给他听,还真是默默付出不求回报。

  齐厦想起贺骁跟他说的,“我比你想的还要喜欢你。”

  原来不只是缠绵缱绻时候顺口而来的情话。

  贺骁见他躺着不出声,估摸着是一下得知几件事他需要些消化的时间,虽然齐厦的性格一向温顺,但贺骁这会儿心里止不住也有些紧张,毕竟,他不确定齐厦会不会怪他隐瞒。

  于是他手抚上齐厦的手,“我不是特意不告诉你。”还是那句话,做了还特意拿出来说没意思。

  而齐厦很快反握住他的手,眼睛睁开,凤眼里头神采一片清明。

  齐厦转头看着他,“虽然这个时候应该反省自己,但我还是有点高兴。”

  贺骁听着一愣,“……”

  齐厦偏头看着他,“我想坐到你那边去。”

  两个单独的座位中间还隔着一段距离,贺骁后靠着椅背,笑着拍拍腿,拉着齐厦的手微微用力,“来。”

  车开得很稳,齐厦略起身过去跨坐在贺骁身上,但跟贺骁想的不一样,是面对着面。

  这姿势就暧昧了,齐厦屁股底下就是贺骁那个东西,做到底过的两个人,贺骁立刻有了限制级的联想。

  但是齐厦很快就让他明白联想可以成真,因为一个吻落在贺骁额头上,而与此同时,齐厦的手也伸到贺骁腰间上衣里头,落到他裤扣上笨拙而坚定地把裤扣解开了。

  贺骁呼吸一滞,马上攥住齐厦的手腕,“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是一高兴就要来场车震?

  齐厦的神色非常认真,另一只探进他裤腰里头,“我知道你喜欢来野的……”

  说着,齐厦脸颊也泛出红晕,但眼神非常坚定,“骑哈雷带我去海边那晚,你头盔里头有七个套子……”

  这就真是个误会,贺骁很服气,他家宝贝儿居然还数过是七个。

  但他家老二也在齐厦手心里头服气地敬礼。

  没有男人能拒绝爱人这样的要求,于是,几分钟后,贺骁前门大敞,而暖意融融的车厢里头,齐厦腿光着,上头衬衣扣子全解开,露出白皙紧实的胸膛。

  前两天在家用过的套子贺骁闲勒得慌,今天趁出来买了更大号的,这会儿就地派上用场。

  套子还是齐厦给他套上去的,之后,贺骁抱着齐厦一边亲,下头一边就着护手霜的润滑抵进去。

  齐厦呼吸急促,倒嘶一口气。

  贺骁这次进得不浅,一边轻抽缓送,一边问:“疼?”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齐厦手环住他的脖子,“不疼……嗯……可以快一点。”

  第51章

  

  这次他们做得很克制,虽然是完全隔开,毕竟隔着一层挡板前头架势座还有司机。

  车窗玻璃和遮光帘外头就是人来车往的马路,也幸亏齐厦的保姆车分量感足够庞大沉重,否则贺骁动起来都不怎么方便。

  相对狭窄密闭的空间里头,他们俩声音粗重的喘气声和齐厦偶尔发出的鼻音压抑地交织混杂,贺骁一直没说话,牙关紧咬从下往上顶着把齐厦拼命地干。

  两个人硬是品出了点偷情的快感,可能越是有顾忌就越是刺激,最后心理生理双方面的强烈刺激下,约摸半个小时过去齐厦颤抖着先射出来,没一会儿,贺骁也激动地在他身体里头喷发。

  事后,齐厦被贺骁抱在身上躺着,贺骁喘着粗气给齐厦擦干净,把套子摘下来用纸卷成一团掷到前边垃圾桶。

  刚才怕齐厦冷,贺骁把车里温度又调高了些,这会儿两个人身上都是汗,贺骁身上还不仅是汗,面对面的姿势,他衬衣前襟被齐厦那东西溅湿了,他用纸草草擦了下。

  齐厦微侧身子趴在贺骁身上,担心他出汗后受凉,贺骁伸出胳膊扯过薄毯把他半裸的身子裹起来。

  贺骁望着怀里的爱人,齐厦目色迷离,眼周的皮肤被汗水熏蒸出浅浅红晕,很有些雨露桃花的媚意。

  说没点继续的心思是假的,但贺骁在齐厦眼皮上亲了下,手伸到毯下头给齐厦把衬衣扣子挨个扣起来。

  齐厦这时候气还没喘匀,胳膊往身后伸过去胡乱抓几把,贺骁会意,给他把扔到一边的裤子也够过来,放自己身上,“还没到,休息会儿再穿。”

  齐厦正好也使不上力,于是听话地养神没动。

  贺骁望着齐厦阖着的眼皮抖动的睫毛,胳膊又收紧了些,低下头嘴唇又凑向齐厦的嘴,开始只是轻轻点了下,接着被柔软的触感蛊惑,一个没忍住,又按住齐厦的后脑狠狠地舌吻了一阵。

  按贺骁的体格和两个人现在食髓知味的状况,刚才那一次显然是不够的,但这一顿啃完,他就算凡心再动也只能忍着了。

  齐厦身子还没缓过来,嘴唇被他放开又喘了好半晌,半晌过去,齐厦才抬起眼皮凤眸半睁半合地望着他,声音虚软地问:“你快活吗?”

  齐厦姿态慵懒撩人,但神色非常认真。

  贺骁心里头又是一阵痒痒,声音低哑地回答:“快活得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齐厦一怔,眨眨眼,茫然地说:“我有那么好?”这话就不止是问床上的事了,他其实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么特质能让贺骁那样默默付出。

  贺骁却突然生了逗弄他的心思,别有意味地说:“当然,你性格特别好。”

  贺骁这话说得十分戏谑,而且整句话的重音落到“性”字上头。

  齐厦起先没在意,谦虚地说:“也就……一般般吧。”好像有什么不对。

  贺骁不说话,只是冲着他笑。

  齐厦突然意识到什么,勃然色变,“你走……”

  贺骁忍俊不禁地钳住他将要离开的腰身,忙不迭地哄,“别气,我说错了吗?”

  他真没信口开河,齐厦人前清冷矜持,但衣服一脱在床上真是浪得出水来,贺骁一点也不觉得这个浪是贬义,这是让他浑身雄性荷尔蒙膜拜致敬的纯粹夸赞。

  最初让他不能自拔的是齐厦的性情,但之后坦诚相见,齐厦在房中事上的撩人程度简直给了他一个莫大的惊喜。

  但此时齐厦严重怀里自己人格魅力真输给“性”格魅力,被贺骁箍着动不得,却还是执拗地把头扭到一边不肯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