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牌 第7章

作者:鬼丑 标签: 励志人生 娱乐圈 近代现代

  乔求看着李克特,没说话。

  “别跟我说你不在乎红不红,我只问你信不信。”李克特喝了口汤,收拾收拾准备撤,边上楼边跟乔求说,“我信。乔求,你——给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别看现在这样,不出十年,你必定位列一线啊。”李克特笑道,“到时候我也是圈内知名导演了,咱俩可以当黄金搭档……”

  乔求叹了口气。

  回到房间后躺在床上,由于激动以及兴奋,他怎么都睡不着。

  很快他就坐起来,想起了什么,犹豫着从行李包里翻出手机。

  江展心这个人,你说他粗心吧,可只要是其他学生有的,江展心都会注意到,想让乔求也有。乔求不想花钱,他就不容拒绝的先给买好了。

  但对有些事情,他确实是非常粗枝大叶。

  只能说,江展心可能把所有的细致都放到乔求身上了。

  李克特担心拍戏被打断,要求工作人员不能带手机。现在乔求翻出手机一看,发现江展心给自己打了不少电话。

  乔求看看时间,怕江展心已经睡了,想了想,发条短信给江展心,问:哥,你睡了吗?

  没过几秒那边电话就打了过来,江展心沉稳的声音响起:“小乔,你现在在哪里?”

  乔求说:“我,跟同学出去玩了。有跟你说,一两个月后回来。”

  “我问你,你在哪里?”江展心的声音听不出怒意,但询问的语气重了些。

  江展心当然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之所以这样问,是想亲口听他说。

  乔求犹豫了一下,终究是不想骗他,于是说出怀度的名字。

  听他不再说谎,江展心顿了顿,道,“我现在去接你。”

  “不用,不用。”乔求说,“我会自己回去的。”

  “你现在跟谁在一起?这么三更半夜的,刚回来?”江展心有点生气了,他说,“你是不是交了什么不好的朋友?”

  乔求慌了,他道:“不是!”

  “……”

  “……”乔求想起车上的那个女孩,声音沙哑,说,“我……可是别人都来……玩,我……不想……”

  他说话不连贯,就像是被老师罚站的小学生,努力辩解。

  江展心沉默了,听着乔求这样垂头丧气的声音,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问:“你带够钱了吗?”

  “嗯。”

  “下次出去之前,跟我说去哪儿。我找不到你,心里很烦。”

  他并不是因为这个心烦,可有些事情又实在说不出口。

  “好。”乔求道,“下次,跟你说。”

  江展心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玩够了就早点回来吧。别跟女的做……那种事,会有麻烦。”

  乔求呼吸一窒,知道江展心误会了什么,却不知如何解释,只好说:“好的,回家给你打电话。”

  江展心现在心情极其烦躁,他其实还想说什么,心中蓦地涌出一种强烈的欲望,想隔着电话把乔求拽回家里来。他有无数种方法,能逼迫乔求现在、立刻就赶回家里,这些方法在江展心脑海中徘徊,一个比一个激进,但最后他深吸几口气,平静下来,对乔求说:“时间不早了,你睡吧。”

  “嗯。”对于乔求来说,江展心只是沉默了一会儿,乔求并不知道江展心那边纠结的状态,挂断电话后仰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就在他以为自己一晚上都无法入眠时,朦朦胧胧间竟然睡着了,结果就在这时,闹钟响了。乔求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困得头痛欲裂,浑身上下都疼,起身时骨骼发出超负荷的响声。

  他最开始想的是,今天放暑假了……多睡一会吧。但眼睛还没闭上,乔求就发现自己现在不在家,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冲到房间刷牙洗漱。

  昨天只拍了两场乔求就累成这样,真不知道今天要怎么过。透过镜子,乔求看着自己乱成一团的头发,伸手拨了拨,对着镜子笑了。

  《4条契约》的核心之处都在后面它渲染的恐怖故事中,每个故事环环相扣,逻辑缜密,全剧没有血腥、恶心的场面,但就是能让人吓得出鸡皮疙瘩。

  乔求用了两天时间才给自己定好位。他年轻,有活力,又虚心好学,将江阳那种勤勉、执着的少年性格演的惟妙惟肖。

  除了一些恐怖场景。

  

  第10章

  第十章

  

  电视剧中的恐怖场景之所以让人害怕,很多情况下是因为好像周围只有一个人,那种孤独、黑暗的气氛才是最让人恐惧的。

  可实际的拍摄过程中,一个小的鬼屋里可能挤着十多个工作人员,这种情况下演员的表情就没有那么真实。

  尤其是乔求这种刚学会表演的新人,面对镜头时很难做到完全无视周围情况。

  李克特非常无奈。

  幸好他拍电视剧前都把分镜大概画出来了,这段一直演不过去就让乔求先演别的。他发现乔求是那种越有压力越有爆发力的演员,于是开拍时在也不顾及这些那些,该骂就骂,隔老远都能听到李克特声嘶力竭的诅咒声。

  当然李克特也不是只骂乔求一个人。被投资人硬塞到距里的众多男配、女配都被李克特骂了个够。你很难想象平日里这么亲人、搞笑的李克特拿起话筒后立刻变身的模样。

  到最后好多女生都给导演骂哭了。

  李克特郁闷地狠狠瞪她,说:

  “其余人休息一会儿。”

  对于乔求不怕鬼这件事,李克特非常头痛,他跟剧组的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吓吓乔求。

  剧组里有一个女化妆师,姓董,特别喜欢乔求,一听李克特,当即否定,说:“不行,太没道德了。”

  “都这种时候了还讲什么道德啊!”李克特翻了个白眼,“我还怕我太有道德了呢!你说做个害怕的表情这么难吗?”

  “他刚十八,你别太逼乔求了。”

  李克特挥挥手,道:“听乔求的意见吧。”

  李克特打算让乔求一个人横穿这边的乱葬岗,大晚上。

  “让你一个人体验一下,我觉得过了今晚你就知道什么叫害怕了。”李克特对乔求说,“当然,你不想去也行。”

  谁知乔求一口答应,他道:“好。”

  李克特一愣,说:“我们不会跟在你身后的。就你一人。”

  乔求想了想,为难地说:“这个无所谓。我只怕我到时候还是没办法……害怕。”

  李克特无奈了,对乔求比划了个你厉害的手势,服了:“乔大胆。”

  那天晚上果真没人跟着乔求,他吃完晚饭自己一个人溜达着到了旁边的乱葬岗。

  月十四日三更中,森森万木夜僵立。(注)

  天边的一轮明月越升越高,四周极为安静,间或的犬吠声令人毛骨悚然。

  山丘上立着不少阴森的墓碑,在月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见。

  没人会选择晚上来这里散步。

  除了乔求。

  此刻乔求心里想的是,这算什么乱葬岗?

  这里只不过是影城的一个拍摄地。底下没有尸体,墓碑也摆放得随随便便,很不规矩。

  乔求走的很慢,有时候还拿出手机照照墓碑,好奇的看看墓碑上写得是什么字。

  这些天李克特着急,乔求也着急,他很怕拖人家后腿,可越着急脸上的表情越不对,到后来乔求也不明白该怎么样了。

  为了营造出乱葬岗的气氛,这里没有路灯,黑魆魆一片,道路不平,乔求被石头绊了好几回,由于看不清路,终于,他双手向前扑,整个人趴在地上摔了过去。

  乔求闷哼一声,胡乱拨动周围的野草,然后捡起绊倒自己的罪魁祸首。

  那是一个白色的骷髅,眼睛空洞,无端端冒出一股寒气。

  乔求看了两眼,翻了个身躺在地上,顺势把骷髅扔了出去。

  他心里无奈的叹息,发愁的想:这有什么可怕的?这样轻,怎么会是真的骷髅?

  然而就在乔求绊倒的同时,身后突然响起了惊呼声,一群人匆匆忙忙跑了过来,有人大声问:“乔求,摔到没有?”

  乔求坐起来,摸摸膝盖和手肘,喊道:“没事!”

  原来尽管李克特他们让乔求一个人来这里,却还是不放心,一直跟在乔求后面,看到他摔倒忍不住冲上来。

  由于冲的太猛,那个穿高跟鞋的女化妆师还摔了一跤。

  场面混乱而嘈杂,李克特仔细看乔求有没有恐惧的表情,分辨了一下,恨铁不成钢地叹口气。

  乔求爬起来后,迅速冲到化妆师面前,问:“董姐,没事吧?”

  被称为董姐的化妆师‘嘶’的吸了口冷气,旁边的人连忙打灯过来。

  夏天穿的裤子薄,这一摔又摔得猛,划了一道很长的伤口,膝盖那边都给摔烂了,小腿也滴答滴答向下流血。

  乔求头‘嗡’的一下,扶着地才没坐在地上。

  旁边人都在注意董姐的伤势,只有李克特一直观察乔求。他正担心该怎么让乔求更入戏、更入戏一点,结果突然看到乔求脸色一白,微微皱眉时,那种恐惧又凄凉的表情,让李克特忍不住大喊出来。

  他吼得声音很大,旁边人都一脸惊愕的看着李克特。他却向前一步用力握住乔求的手腕。

  “你!你……”李克特把乔求从地上拽起来,欣喜若狂地问,“你是不是晕血……”

  乔求愣了,有些莫名其妙,过了会儿才点点头。

  “好,太好了。”李克特手舞足蹈,哈哈哈大笑起来。

  李克特是一位对工作非常严谨的导演,乔求晕血是晕真的血,像是剧组的血浆他是不害怕的。

  每当要演惊恐的镜头,李克特就要求董姐掀开裤腿,让乔求看,酝酿一阵情绪后,脸色惨白地上场。这时候乔求往往是嘴唇哆哆嗦嗦、一言不发的状态,反而比声嘶力竭的尖叫更有渲染力。

  “太不人道了吧,导演。”董姐手里拿着一块巧克力饼干,‘咯吱咯吱’的咬,看着场上的乔求,对李克特说。

  李克特朝场上喊了声,道:“休息一会儿!”然后扭头对董姐说:“我都能让他一个人半夜去乱葬岗了,还有什么不能做?”

  李克特要求乔求后期吃胖点,但到了怀度后工作强度大,即使原本就不小的饭量直线上升,他反而还瘦了两斤。

  李克特跟乔求坐在一起吃饭,他看乔求旁边堆起来的三盒米饭,痛心疾首地问:“你吃的东西都跑到哪里去了?啊?吃了就拉吗?”

  乔求低着头,很不好意思。拍戏快两个月了,乔求瘦了,也黑,原本上戏不用化妆,现在反而要涂厚厚一层粉,省的人家看到电视剧,咦!的一声,心想男主怎么突然换了个人。

  李克特瞥了他一眼,说:“吃啊,多吃点肉,后天就杀青了,咱们努力一把!啊?”

  乔求忙不迭点头,听着他说话,不知道为什么眼睛有点湿。

  尽管乔求是新人,但他演戏非常用心,如果没有他的戏,乔求就坐在一边,看着别人演,嘴里念念有词,时不时站起来模仿两下。

上一篇:鹌鹑

下一篇:炮灰攻才是真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