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弃的,卑微爱情 第63章

作者:晒豆酱 标签: 破镜重圆 校园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近代现代

  “没事,她平时在家……”祝杰说到一半。

  祝振海不喜欢女儿,没见过他抱祝墨,吃饭是赵雪喂,吃多少由赵雪定,薛业又怎么能知道她吃饱了没有。现在他站在床边,与薛业肩并肩地看祝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一只手举打火机一只手拎她。

  想起那个家,祝杰抓紧了薛业的手,攥成拳裹在掌心里,包住他,包住它。攥到薛业的关节发出哒的一声才松缓。

  薛业一直不吭声。杰哥有时候是会这样,他习惯了。没认识杰哥之前他以为自己握力很大,结果军训掰腕子输得一塌糊涂,陪着杰哥站了6天夜哨。

  军训营都在山里,深夜乌漆墨黑蚊子还多。自己张牙舞爪地杀蚊子,杰哥一脸不耐烦让自己老实会儿。自己怕蚊子吵杰哥继续打,杰哥骂薛业你丫是傻逼么。再站夜哨,杰哥默默拿出两瓶雷达杀蚊剂,把仅能容下两个人的夜哨亭狂喷一遍,除了蚊子,还熏出来一条千足虫,无数只大蚂蚱。

  后几天比握力变成比腕力,照样没赢过,关节被杰哥掰得嘎嘣响,认输也没用。

  “疼么?”祝杰偏过脸问,自己总会不小心下重手。

  “不疼,都不疼。”薛业于心不安地挨过去,“杰哥我错了,不该喂她太多。要不去医院吧。”

  用去医院么?祝杰将脸转正,祝墨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还挺精神。

  应该死不了。

  “不用,等陶文昌买药回来。”他揽过薛业,只想要薛业,紧紧勒住他的腰,抱着他才安逸。薛业与祝墨的对视相撞,她眼睛都看直了,缩起胳膊圈枕头,像是在模仿。

  这什么意思?

  薛业第一次在拥抱时走神了,朝祝墨那边伸手,试着搭在床上。祝墨飞快将枕头扔掉,学哥哥抓这个人的手,非常使劲地攥。

  只不过这只手太大了,祝墨勉强抓两根手指,摸到不同于妈妈的感觉。

  要和自己highfive?薛业合拢手指试图抓她,可祝墨的小手一松,缩回去继续趴着。

  很快陶文昌敲门,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快,给她吃药,累死帅帅的我了。诶,祝杰你干嘛去?”

  祝杰拉着薛业嫌他明知故问。“洗澡。”

  “不是,你妹还没吃药呢!”陶文昌试图甩掉奶爸的光环,替你丫照顾薛业也就算了,照顾你一家子怎么回事?

  “那你喂她吃。”祝杰不冷不热地说,带人进了浴室。陶文昌发誓如果不是有未成年在场,刚才一定手刃祝杰。

  自己妹妹还没薛业十分之一重要,神经病。

  “没事,你哥不管我管你。”陶文昌接水再拿药,“帅哥哥跟你说啊,这个药一点都不苦。”

  4岁小姑娘肯定不爱吃药,哄呗,女人上至八十下至八个月都吃哄。谁知祝墨不带犹豫地吃了药片,自己举着杯子咕咚咕咚喝光水。

  “可以啊,吃药这么乖,比你哥好说话多了。”陶文昌夸她,“帅哥哥给你吃药,小朋友是不是要说谢谢?”

  “谢谢哥哥。”祝墨努力记住这张脸。

  陶文昌兴致勃勃地教她:“是帅哥哥。”

  “谢谢帅哥哥。”祝墨说,说完盯着浴室门,“哥哥不好。”

  呦嚯,自己妹妹都说他不好,祝杰这人缘败得没救了。陶文昌也盯着浴室门:“你哥哥啊,在里面和好基友搓澡呢。你要是个小男孩我也给你搓。现在就算了吧……帅哥哥送你个礼物好不好?”

  礼物?祝墨点头,朝他伸手。陶文昌乐了,不愧是祝杰妹妹,一句谢谢不说,什么好处都要。既然说了就要送,他把买搓澡巾附赠的小礼包拿来,一条儿童搓澡巾。

  上面有个灰色大象。祝墨被它吸引伸手要拿,陶文昌按住不放:“帅哥哥对你这么好,再说声谢谢吧?”

  祝墨懵了,拽着小澡巾就是不肯开口。陶文昌心软,松开了手:“唉,送你了。墨墨你记住,长大千万别随你哥哥。”

  浴室里热气蒸腾,薛业扎过针灸不足6小时不能冲澡,只能热水擦。往常他都是着迷地欣赏杰哥扒衣服,现在他的心已经快要停跳了。

  杰哥掏出来一包烟,叼着点。打火机是自己的。

  “杰哥你怎么抽烟了?”薛业摸了摸喉结,咽唾液。

  “有点烦。”祝杰第一次碰尼古丁,咳过就适应了,胸口里有股力道在往外撞,“馋了?”

  薛业点头,张着嘴,舌头乖乖缩着。祝杰凶狠地抽了一口,故意把烟摁进水槽。“忍着。”

  操,薛业被杰哥刚才那样煞到了,失望地闭上嘴可心里骤然起火,仰着头靠近:“杰哥你让我吸一口,瘾来了难受。”

  “一口?一口什么?”祝杰明知故问,两手环过去抱他想暴力拆护腰。

  “什么都行,你随便给我一口。”薛业的手开始往杰哥肩上爬,爬进T恤领口,摸到了区别于肌肉的手感。

  伤口。

  他震惊地抽出手,眼睛瞬间充满暴戾的火性。祝杰不说,等他的火气往下降。几分钟里薛业的表情从质问变成了哀求。

  祝杰又叼了一根,抽完脱光站在水下,眼角还是红的。“过来。”

  “杰哥。”薛业也脱,赤条地站过去,指尖在颈侧那条巨大伤口上方滑着,“跟谁动手了啊!孙健那个傻逼?”

  不止这一条,背部将近一半全是血瘀,斜着横在杰哥身上。薛业的心跳开始急促,他把手盖在淤紫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喉结却一直在动。

  不对,不可能是孙健。校内运动员不敢下这么重的手。薛业像是被蛰了眼,头也不肯再抬只低着看地上两双赤脚。

  杰哥从没被打过这么重。

  “哪个傻逼?”薛业痛苦地喘气,声音很轻语气很锋利,“我他妈打废了他。”

  “校外的。”祝杰披着一身热水珠转过来,不能让他知道,“和你暑假一样,看不顺眼就动手了。你再随便捶人我卸你一条胳膊,脱臼了自己疼着去。”

  校外的?薛业不可抑制地慌了,声带仿佛痉挛无法说话。除了背后,胸前也有。他再靠近,手慢慢盖住心脏靠下的位置,看看伤再看看杰哥的脸,甚至还用手抹擦了两下,确认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是衣服掉色了。

  背后的淤伤在后心,面前这一块在心脏靠下,谁他妈下的死手?薛业的手握成了拳,哪怕自己被人围殴成这幅德性都没起过杀心。

  杰哥这是被好几个人揍了。操,薛业咬紧牙关,狠狠地喘气。别让他知道是谁,这个仇记着了。

  好半天他才抬头,手护着巴掌大的伤在水柱里颤了颤睫毛。“杰哥,疼么?”

  “疼。”祝杰在薛业耳朵上咬了一口,“你有药?”

  “没有……”薛业不知轻重地往前靠,微踮起脚在那道口子上舔,“杰哥你别骂我,遇不上就算,遇上了我抡开了打。”

  “薛业你丫是傻逼么?”祝杰捧起薛业的脸,从很轻很轻地啄吻变成咬。两张嘴咬一下,游戏似的分开几秒,再亲一下,互相渴求地看着。

  “薛舔舔……”祝杰任他舔掌心的伤,揉他通红的耳朵,“明天会出公告。”

  “什么公告?”薛业的脸一下白了,千万别是……

  “禁赛了,校外打架。”祝杰挺不在意,“提前和你说,不用担心。”

  几秒钟薛业从错愕到茫然,液体滑下额头不知道是汗还是热水:“不行啊,杰哥你不能禁赛,这他妈留档案的,还能不能救?冬训……”

  “半年,又不是大事。”祝杰打断他,夹紧扣着他的指缝,“给你老公擦个背?”

  薛业还懵着,思绪围绕禁赛两个字不散。祝杰只好压低声音,拇指贴住薛业的下唇:“给你老公……练个手艺?”

  “啊?”薛业任杰哥随意描绘他的唇线,“杰哥你受伤了不影响这个吧?”

  “你没伤现在就干了。”祝杰说,脸上是皱眉,手却圈握住他。

  陶文昌拆了一个快递包裹,入耳式耳塞。刚收到孔玉微信,明天他的老师来体院授课,抬头一瞥不得了,祝墨在脱衣服。

  他一把拉上薛业的床帘冒冷汗。屋里就自己一个直男,这要是误会了可说不清楚。

  祝杰再不把他妹妹当回事也会把自己打死,加上薛业就是双打。俩人现在千万别出来。

  下一秒,祝杰带着薛业出来了,洗这么久在里面干什么不言而喻。可陶文昌最先注意到的是祝杰身上有伤。

  前胸有。祝杰转身换衣服,陶文昌惊了,后背更严重。

  谁能把他打了啊,太可怕了。陶文昌回过神,先指薛业的床:“那个,墨墨刚才自己脱衣服,我把帘子拉上了,她是不是要睡觉?”

  “薛业。”祝杰开始收拾包,一副拳套,两瓶香水,“看看祝墨干嘛呢。”

  薛业几番欲言又止。他误会了,杰哥受伤也可以把自己摁在瓷砖墙上亲缺氧。掀开帘子,豆腐块抻平了,祝墨趴在被子里动来动去,好像在闻枕头。

  像个小动物,不像个小姑娘。不等薛业反应,祝墨放开枕头朝他伸胳膊。

  “怎么了?”薛业靠近。

  祝墨一下搂住他,先在脖子四周使劲地闻,最后在左脸亲了一口。

  陶文昌惬意,真是祝杰妹妹啊,才4岁就知道吸薛业了,有她野逼哥的风范。

  “你瞪什么?”薛业不敢动,怕自己一动祝墨摔下来。

  “瞪又怎么了?瞪你你怀孕啊。”陶文昌笑着,“明天晚上孔玉的老师带同门来讲课,你去不去?”

  孔玉的老师?带同门?师兄们要来了?薛业连忙点头:“去,给我留个座位。”说完怀里一轻,脖子上的挂件没了。

  “祝墨。”祝杰把自己妹妹塞回被里,“抱他,挂门上,亲他,我把你挂窗户外边,挂10层。”

  “哥哥亲他,我也亲他。”祝墨不害怕,看着哥哥身上的大口子小心翼翼地说,“哥哥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陶文昌:我觉得他俩有种新婚小两口把孩子扔给爸妈就出去度蜜月的节奏。

  祝墨:收获儿童小澡巾一条,和挂门上挂窗外警告。

第59章 师兄团!

  哥哥不好?兄妹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自然没感情。祝墨很瘦,小鬼似的,身上只剩一条底裤。赵雪没教过她不能随便脱衣服?祝杰一边思考, 一边和她对视。

  “自己穿。”他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递过去。

  “谢谢哥哥。”祝墨迅速穿好, 随后一动不动站在被子上。俩人对视无言, 一家人尴尬到这个份上祝杰也是服了。他不知道祝墨对自己是什么感觉,但他猜她怕自己。

  自己的T恤在她穿来完全是裙子,一下遮到小腿。祝杰皱起眉,回想她的头发什么时候长过了腰。

  完全没印象。

  刚出生的时候祝墨是秃子。

  奇怪的事情就在这时发生, 祝杰瞪着祝墨,不知道该把她小小的身体掀下去还是一把拎着扔出去。

  她抱自己。她为什么要抱自己?她和自己熟么?

  祝墨的胳膊很短, 很细, 搂住自己的脖子还想搂肩。是真的矮,往前欠身的时候必须踮脚否则贴不过来。将来能长过1米5么?

  她有矮小症吧?

  她为什么和自己这么亲密?有什么意图?祝杰想不出来答案也无法应对,最终还是拎着她的衣领, 把她从自己身上揭下来。

  “祝墨。”他开口无话。

  “哥哥坠好。”祝墨不再敢过来,小心翼翼地蹲下抱起薛业的枕头,往被子里钻。

  祝杰将枕头夺过来放回原处:“他的东西别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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