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叶楚
你的马儿?什么你的?还马儿呢!赵子旭轻哼了哼:“谁知道呢?”
第47章 战神王爷6
虽然和自己想要的答案不太一样,但好歹也算是能够和他的马儿一起相处一段时间了,纪景翌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能够藏匿着他那匹马儿的地方后,才转身离去。
在他踏出门前,纪景翌忽然回头有些幸灾乐祸道:“我看你受伤已经是家常便饭,刚刚清醒呢就乱跑了,看来也是好得差不多,不需要我为你再次包扎,自己就能够处理好的,对吧,轩辕明睿?”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瞥那只穿着贴身里衣的精壮上身,然后嗤笑一声几下跃动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里。
赵子旭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顺着男人的视线落在了那微微敞开的里衣上。里衣里面结实的胸肌若隐若现,更能够看到那诱人的肌肉上缠绕着的层层绷带。雪白的绷带已经染上了些许血迹,在素白的里衣上晕开了朵朵红梅。
伤口,已经裂开了。
他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才刚刚苏醒呢,轩辕明睿你还要不要命了?”
赵子旭的语气不算好,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恶劣了:“我说你不要命就早点说啊,早说了我就不用山长水远把你拖过来了!”
他恶狠狠地瞪了轩辕明睿一眼,然后拉过了那双宽厚的大手往外走:“你的房间在哪里?快带路啊!说了你应该要好好休息的,接下来不卧床倒不如我直接让纪景翌把你扔出去呢!”
轩辕明睿看着那双气恼又担忧的眸子,被少年拉着往前走去。他似乎是被那月光下朦胧而精致的面容所诱惑了,简直无法生出任何拒绝的念头来。
他想着,就算是少年现在要他去死,他也是会眉头都不皱地去做的。
情不知从何处起,只是奈何已经情根深种。那种他这辈子都没怎么浮现过的温柔和喜爱,完完全全是从灵魂里逸出的。本来冷透麻木的灵魂就在见到少年的那一刹那突然涌现出一股暖流,使得他整个人都变得鲜活起来。
他不知道少年的来历,按着纪景翌的反应来看,对方也是不知道的。是奸细也好,是妖魔鬼怪还是神仙都好,他就是认定了!
“有伤口就要好好护理,不要仗着年轻身强体壮地就不在意,老了就后悔了……”
轩辕明睿低头看着笨拙地给自己包扎的少年眸光一片柔软。
啊,他真是可爱极了。
明明就那么担心他的伤,却又要摆出这么一副嫌弃的面孔,他知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那副喋喋不休的模样啊,那不断开合的唇肉嘟嘟的,简直就在引诱着他犯罪!
赵子旭在读私立高中的时候有上过健康课程,那些课程里有教导过简单的包扎知识,他那时候学得倒是挺好的,只是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了,就算有着记忆,动作还是生疏了许多。
他淡定地给轩辕明睿上药,包扎,顺手打上了一个蝴蝶结。
至于说力道什么的?啊,想来能够顶着那么重的刀伤跑来跑去的男人应该不会怕这么一点疼痛吧?
反正就是疼他也不会——
“疼……”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朵上,他的耳朵情不自禁地抖动了几下,然后弥漫上了一阵粉红。
“……”说好的冰山闷骚王爷的人设呢?
那带着些微委屈的嗓音令到赵子旭的小心肝一抖一抖的,用这么有男子气概的低沉浑厚的声音来撒娇什么的……简直就是太犯规了!
他下意识地伸手朝着刚刚绑好的绷带上一按——
隔着绷带,也就只能够摸到硬邦邦的一片了。不知道那真实的触感会不会像他想象中的那样紧致而美好?
男人轻轻地环抱住少年,那双手不过是虚虚揽着,便已经觉得怀里是整个世界了。那种满足感,就跟一直追寻了许久的东西终于被抱在了怀里一样。
他轻轻地凑到了那泛着粉色的耳朵旁,低声轻喃:“我疼……”
“……”这真是够了啊!
他刚刚明明就没有碰到伤口呢,疼什么疼?不知道冰山王爷自带“就算全身是伤血流成河也绝不喊疼”的技能吗?
为什么无论是哪个世界的男人好像都无师自通地掌握住了他心软这个毛病?
瞧瞧,他这心软要不得啊!明明已经被人吃豆腐了,他怎么能够升起“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的心思?
赵子旭幽幽叹息,变成了人形的他似乎作息时间又变得和普通人没什么大差异了,在那熟悉的气息萦绕之下,他开始变得昏昏欲睡起来。
他还是惦记着轩辕明睿的伤,一点都不敢往那温暖厚实的胸膛上靠,只是男人那宽广的臂弯就已经令到他安全感十足了。
赵子旭本来想帮忙包扎后就找个借口离开的,谁知道他变成人会有什么条件呢?万一突然在男人面前变回了一匹马……
绝对会被当成吸人精气的妖怪吧?
古代人最是信这鬼怪之说了。
虽然说古代所说的吸人精气的妖怪一般都是艳丽的狐妖,没怎么见过马精来着,但是,谁说得清楚呢?
非我族类,其心必诛。这话不是开玩笑的。
然而,他睡过去了。处于昏沉状态的赵子旭脑子本就不怎么清醒,不才一会儿么,就完全忘记了自己开头的打算了。
轩辕明睿轻柔地抱起了那小小的少年,感受着臂弯传来的轻巧的重量,先是皱皱眉,然后便舒展开来。他把少年放置在了自己的床上,然后就坐在了床边,静静地看着那张沉静的睡颜。
许久,他的耳朵微微动了动,轩辕明睿伸手在赵子旭身上点了几下,便转头朝着窗子看去。
那本来关上的窗户此时已经被推开,朦胧的晨光透过窗照射了进来。逆着光,不速之客也从窗外跳了进来。
纪景翌看着男人那轻柔的点穴动作,挑了挑眉:“哟,不过是第一次见面而已,你至于么?”
他是最了解这男人不过了。在外行军时没得挑时另说,但是有条件的情况下,轩辕明睿的洁癖可是不比他轻!这样的男人,居然会让一个少年躺在自己的床上?
一贯出手没轻没重的男人还会如此轻柔地对待一个少年?
天是要下红雨了还是什么?
男人以沉默和微微挡住纪景翌视线的动作作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