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微风几许
第二天,凌澈出席杂志拍摄,亲自回答了这个问题。
花絮中记者采访,问凌澈对这次粉丝们的无限猜测和项链事件,他只淡淡地回复了四个字,迅速席卷热搜。
#凌澈 :想送就送#
*
与凌澈分开了大半个月,明明天天都度日如年,恨不得马上就奔回首都。
可真正等到戏份杀青那天,许棠舟又觉得时间简直是一晃而过,一不留神就没了。
宋摇死在卢修手中,被下了毒七窍流血而死。
许棠舟躺在地上听到导演喊了一声:“卡!”
紧接着场记提示:“宋摇,第一百零三场戏份完,正式杀青!”
许棠舟得了一个死者有份的红包,哭笑不得。
恭喜声四面八方而来,他顶着一张满是血浆的脸,和每个人拥抱,做片场的道别。不知怎地他哭了,眼泪混着血浆,画面实在是惨不忍睹,拍花絮的摄像师很没有人性,镜头对着他这张丑脸就没离开过。
离开剧组那天大家都在拍戏,秦宝和肖扬还要拍半个月,他是独自离开的,大家约好回首都了就聚一聚。
两个月了,许棠舟的行李比来时多了很多,乌娜娜全都办了托运。
两人上飞机后,空乘总是来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好像就是为了多看他两眼一样。
这段时间许棠舟很少上网,他知道他与凌澈的恋情属于“全天下都猜测我们在恋爱但是我们还不承认”的状态,所以不太愿意去看一些外界的干扰。
黄千与司徒雅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让片约雪花般飞来,挑了好几个剧本让他看。
那位空乘是为人很礼貌,许棠舟对她也很客气。
她自称是凌澈的粉丝,还询问许棠舟和凌澈是不是真的。
许棠舟:“你不要告诉别人。”
空乘猛点头:“嗯嗯。”
那感觉很奇妙。
反正没镜头不会留下证据,就忍不住想炫。
他承认有点飘。
许棠舟第一次对着陌生人承认这件事,小声道:“是真的,凌澈……是我的Alpha。我们在认真交往。”
空乘忽然捂嘴低笑起来,肩膀抽搐。
许棠舟:“……”
他说的不像实话吗?
有点尴尬地,他自打圆场:“哈哈哈哈我只是开个玩笑!”
忽然头顶一重,被人用大手按了下。
许棠舟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Alpha出现了在他身后的位置,难怪他总觉得这里的气息有点熟悉!
当着外人在,凌澈只是挑眉:“傻了?正好没事,来接你。”
许棠舟:“!!!”
这可是飞机上!!
这人从天而降吗?!
许棠舟的眼神太亮了。
接他?专程坐过来,再坐回去吗?!
凌澈淡淡道:“喜欢坐飞机不行?”
如果不是坐过去和坐回去都遇到同一位空乘的话,就更好了。
第70章
这趟航班人少, 商务舱都没几个人,几名乘客不是老头子就是外国人, 听到他们这里的动静也只是看了过来, 再因为两人出色的容貌多看了两眼而已。
公共场合不适宜喧哗,凌澈很快换到许棠舟的邻座坐下。
方才登机时,许棠舟并未注意到凌澈也在, 所以这人一定是故意在他之后登机的。
这天一早,乌娜娜就神神秘秘,办托运什么的也不要许棠舟帮忙,似乎力大无穷,原来是因为早就和某人串通好了要给他一个惊喜。
凌澈最近都出于工作活动期, 时间宝贵到都不用粉丝罗列出他的行程。
在这么忙的情况下,凌澈还要浪费一整天的时间花在飞机上, 就为了来接自己, 许棠舟都快幸福得晕过去了。
半个月不见的人就在眼前,思念早就细细密密叠加,遍布到每一根头发、每一个毛孔,每一根指尖, 全都在说出对面前人的渴望。
许棠舟发现自己连感受到他的气息,都兴奋得身体发颤。
刹那间, 这两张座位像有了结界, 他只能感觉到灼热的信息素席卷而来将他包裹,如同他思念对方一样,它也在迫不及待地汲取他的味道。
凌澈坐下后, 侧过头来看许棠舟的脸,不怎么满意道:“上一句还是认真交往,下一句就只是开个玩笑?许演员,做得不错。”
这是要当场算账了?
还有,许演员是什么称呼?怎么像个游戏喷子?
许棠舟吐槽归吐槽,哪知道他本人就在这里,还听了个清清楚楚,囧道:“因为她笑我,我才那么说的。”
“她笑你你就不敢承认了?”凌澈道,“胆小鬼。”
云层背后最后一束夕阳光线照进了机舱,橘光将凌澈浅棕色的眸子照得格外清晰,他的睫毛长而分明,面容冷峻,既疏离,又冷淡。
许棠舟这回才不相信这种虚张声势的冷淡呢。
因为凌澈一边说,就一边抓住了他的手。
不动声色地,相握的手就悄悄放到了盖着的毯子下面,一起藏了起来。
然后,在毯子的遮盖下,许棠舟感觉到那宽大的手掌和修长手指与他的紧贴,指缝被一根根的手指嵌入,两人十指紧扣。
凌澈表情不变,但他差距凌澈的掌心很烫。
和他的一样。
他们都在微微出汗。
许棠舟回握住那只大一号的手,说了句什么。
凌澈没听清,低头靠过去了些:“嗯?说的什么?”
淡淡的男性香水与烈日气息因为这个举动更近了。
许棠舟心跳加速,视线落到了凌澈的耳垂上,那里有一颗方形耳钉。
前不久,在昏暗的光线与一汪甜津津的水洼气息中,他被迫不断上下荡漾着,不知看过它多少次。
他凑到凌澈耳旁小声重复刚才的话:“我说,我好想你。”
凌澈微怔两秒,转过头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两人只是牵手坐着,直到经过小小的气流,飞机安全提示灯熄灭了,凌澈才忽地说:“崽崽,你和我过来一下。”
许棠舟:“???”
毯子滑落,两人的牵着的手就暴露了。
可是凌澈就那样大喇喇地拉着他走过走廊,根本不顾别人的眼光。
等门“咔擦”一声关上,整个人被推在门板上,不怎么好闻的消毒液味道进入鼻腔,许棠舟才反应过来,他被凌澈拖进了飞机上的洗手间。
两个身高腿长的男生同时待在里面,还算宽敞的洗手间一下子就变得狭小了。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
吻到对方的一刹那,信息素就在狭小的空间里暴涨。
凌澈睫毛半掩着浅棕色的眸子,几乎压在他身上,与此同时,他的一把细腰也被掐住,凌澈没控制好力道,让他有点疼。
呼吸急促。
心跳剧烈。
被说出口的想念是导火索,将理智完全点燃烧毁。
许棠舟仰着头,有点喘不过气,脑子里无暇顾及其它,这样做会怎么样,后果是什么他都没想。只有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这个念头掌握这他的行为,激动得后颈的腺体都像有了自己的生命,兀自急速跳动着。
凌澈却没有急着咬他。
T恤被推得很高。
他抱住了凌澈的头。
上一次结合热时留下的所有几乎都不见了,到处都干干净净的,只剩下腰腹一圈圆形的暗棕褐色痕迹,隐约能看见是被牙齿光临过。
这是咬得最狠的一个咬痕,凌澈当时失控了。
两人什么也没说,不需要道歉,也不需要安慰,因为谁也不知道下次会不会更狠。
近二十天前狠狠留下的标记即将消失殆尽,人类生理懂得循环,属于Alpha的一切都会被排空,除非重灌满。
一次标记,就是一次圆满。
牙齿刺入皮肤的时刻,是他们最有安全感的时刻。
慌乱又激烈的,凌澈给了。
十几分钟后,凌澈摸着他汗湿的额头:“好了没?要不要再待一会儿?”
许棠舟摇头,头皮的麻痒尚存,人还站不稳,只能死死挂在凌澈身上:“……不行,再待下去,他们会以为我们在做奇怪的事。”
同时在座位上消失这么久,别人就是瞎了也能发现吧!
凌澈倒是想做点奇怪的事,但不能在这种地方,闻言不爽:“我有那么快?”
许棠舟没忍住:“噗。”
这位Alpha你真是角度清奇。
见他笑了,凌澈也忍不住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