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似黛
“差不多吧,”周禾芮说完又自己否定,“其实应该还是有些差距的。小金立了个平易近人的沙雕人设,粉丝自然更亲近一些。可是老板你是只爱演戏的方外之人,只可远观不敢亵玩,又不怎么上综艺展现自身。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都觉得战战兢兢。”后来是明白了林深是怎么样的货色才能在他面前这么满口胡言。
“哦……”林深能明白其中差异,“那你说我要改一改现在这样子,还有救吗?”
周禾芮曾经被白斯桐叮嘱过,她这个助理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帮林深打理好生活琐事,而是一定要阻止对方的一时兴起,不然大家所有人都得玩完。所以她常常有一种神圣的使命感,觉得自己肩负着一群人的兴衰。
“老板,没救了。你信我。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再熬个几十年也就行了不是吗?再说了,你想想你拖家带口一工作室的男女老少,大家可都指望着你活呢。”
“那挺好,”林深一听就乐了,“这样子万一连坐的话,到下面也是一家人整整齐齐的。”
周禾芮心死如灰,觉得自己恐怕是要辜负组织对他的信任了。这玩意儿软硬不吃,只要想到,谁也拦不住他发疯。
“放心,我就是说一说,不弄真的。”林深将那包万宝路从兜里拿出来,“来,把这个拿好,就当是前偶像对你的奖励。”
“老板……”周禾芮把烟接过来,“你怎么……”
《涸泽而渔》里虞生南抽烟抽的凶,戏拍完之后,这个习惯也被林深带到了现实中。周禾芮那天就在酒店卫生间里看到了三四个烟头。她和白斯桐都知道林深出戏难,却又瞒着他们不愿让别人心忧,便只好装着看不见不知道。两边都骗人竟也是相安无事到今天。可是林深,再一次将这个平衡打破了。
“乖啊,我不想抽了,你下次可别往我大衣里放这个,回了平京,要是在公共场合里抽烟可是要被罚款。”
周禾芮握紧了那包万宝路,半天才甜甜地笑了笑,“那谢谢老板了,这还挺贵的。”
贺呈陵第二天起来头疼的厉害,宿醉的威力果然巨大,直接将他喝了个断片儿,中间好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何暮光坐在沙发上吃午餐,看到贺呈陵出来挑了挑眉,“你这终于醒了,我还以为没救了都打算给你准备准备后事。”
贺呈陵坐在沙发上,接过对方递来的水灌下去,“你把我带回来的?”
“不然还有谁,大鱼早都走了,剩下的人酒量不行躺了一堆。”何暮光调侃嘲笑,“不过你也太差劲了吧。喝醉在卫生间里,还是林深把你弄到大厅里的。”
“林深?”贺呈陵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皱眉,阴阳怪气地道,“这还真是真君子啊!”
何暮光感叹:“是啊,就这一点,我就比不过他。”
林深红起来的时候获得奥斯卡影帝的楼阙已经失踪,华国没有一个演员可以再将国际市场打开,是林深一个人,顺着楼阙的路走下去,披荆斩棘,给了一个有希望的未来,得到国际上的肯定,虽然至今还没有达到如同楼阙的高度,但也是华国为数不多的一张名片。
贺呈陵听着,脑子里一团浆糊,忽然间又多了点儿记忆,有些恼怒的说,“对了,昨天到底是哪个孙子说他是我男朋友的?”
何暮光险些因为这句话噎住,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贺呈陵,“谁敢这么开你的玩笑?老树开花怕怕不是做春梦了吧?”
贺呈陵不觉得如此,他现在闭上眼都能回忆起那人身上混合着烟酒气的沉香松树气息还有低笑着的沙哑嗓音。这样真实的感觉,怎么可能是春梦?
“你才做春梦了,这些天呆在柏林没有你何教授不习惯心里痒了吧。”
可惜何暮光对待不要脸的人向来更加不要脸,说起话来百无禁忌,“是啊,我就是痒了,现在就想立刻飞回去和何教授呆在床上不下来。再说了,就算我做春梦好歹知道主角一定是何数,哪有你这样被人一句你男朋友就哄着,醒了以后连脸都不记得的。”
“小心腰肌劳损精尽人亡啊!”贺呈陵回怼,“反正老子不是做梦,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孙子趁我喝醉了调戏我,我就……”
“就怎么样?”何暮光咬着叉子问。
贺呈陵觉得那些什么把人废了之类的狠话不足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嘴比脑子快的开口,“老子就把他压在床上,看看谁是谁男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贺呈陵: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孙子趁我喝醉了调戏我,老子就把他压在床上,看看谁是谁男朋友。
林深(躺平):上来吧,脐橙也可以。
林深的香水:COMME des GARCONS 的中性香Wonderoud。我觉得超级好闻啊。
第6章 前因┃你这么说我倒是真想看看,不靠他林深,我贺呈陵能不能往前走一步。
第二天白斯桐见了林深,一开口就是这没头没尾的两个字:“好了?”
可是林深明白她的意思,手指搭在沙发背上轻快地跳跃着,“总得好不是吗?”
白斯桐听着这话心里一阵酸涩。很多人说有些人是为了艺术演戏,这里面林深最特殊,他是拿命来演戏。在这个名利场里,林深早就输的倾家荡产,因为他太认真了。
“林深,你别骗我。”
“骗你什么呢?”林深向后仰着看她笑,“斯桐,你得信我。”
白斯桐叹了口气,最后也只能说,“我当然信你。”
林深让白斯桐等一等,进了趟卧室拿了个盒子出来,“喏,生日快乐。”
白斯桐自己是忙忘了,要不是林深来这么一出恐怕是想不起来。“你什么时候买的?”
“那天跟约翰尼聊剧本之前买的。”
白斯桐打开一看,是Dior的珍珠金鱼胸针,笑意盈盈地开口,“光看这盒子,还以为你要给我送戒指呢。”
林深也跟着她笑,“这我可不敢,你还是自己买吧。”
“这应该是我跟你过的第几个年头了?”
“记不得了。”林深蜷了蜷手指,忽然又想抽一根烟,“咱们都不是二十多岁的人了,整天在这回忆青春实在是更加显老。”
“忆苦思甜不行吗?”
“有什么可回忆的,”林深十指交叉的叠在一起,“我用不着忆苦,你也不用。斯桐,我们谁都不会再苦了。”
“听暮光说昨个儿是林深帮了你一把?”飞机上,苟知遇最终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问了一句。
“嗯。”贺呈陵没好气地应声,“你说怎么就有人这么没脾气。”
“也不是没脾气吧,”苟知遇比贺呈陵大了快十岁,在圈子里的时间也更长些,很多老黄历的事情他都清楚一二。“他当年也是拿酒瓶子砸过别人头的。”
贺呈陵听到这种动作戏就来劲儿,“什么时候的事了,我怎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