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烙胤
藏青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整日为接下来的事情部署安排,这部分罗惟什么忙都帮不上,他只能在当天随机应变,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接下了可能会遇到的危险……
谁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还有,那兔女郎的衣服根本没留出胸的部分,那压根就是个男款的。
他统统没有发现。
那晚发生的事情,就算现在想起来,罗惟还是会两腿发软……
藏青的禽兽模式全开,但却不是忘乎所以的索取,藏青更多的是在挑逗撩拨他,让他羞耻的恨不得去死,身体却背道而驰的更有感觉。
他穿着兔子的衣服,四肢跪地,匍匐在镜子前,那男人就在他身后,抱着他的腰,让他的屁股高高翘起,狰狞的物件像根棍子一样,直直的往里插着。他看着那东西一寸一寸消失在身体中,后面则逐步被撑开,两种感觉联系在一起,他几次尖叫……
手脚都被兽爪困住,他想抓点什么缓冲下那种疯狂的感觉,扯开的缝隙间,依旧是那他每次看到都会战栗的东西。
白色的绒毛粘连着某种液体,湿哒哒的垂了下来,就像是刚被人舔过一样,藏青会揪着那里让他看,对他说,兔子你连尾巴都湿了。
他一直叫他兔子,舔他耳朵的时候还不忘摸脑袋上的兔耳,明明没有任何感觉,可是一见藏青那动作,那两个长长的耳朵仿佛与他的骨血连上了,有热感,还很敏感……
还有那铃铛,脆生生的声音响了一晚上,这让罗惟在过后很久,还能听到那声音,就像是被人下了蛊,一听到,小腹就是一阵燥热。
藏青一直没咋休息,可却没有丝毫影响,反倒是一直睡眠充足的他竟然第二天睡了整整一天,他连下床的力气都没了,这次缓的时间比上回在海上那半个月都要长,不过并没耽误事,出发这点他恢复的差不多了,不过骨头里好像还是酥的。
跟在藏青后面,看着他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罗惟很想问,这货不是连时间都掐好了吧……
做完了,还给他足够的时间休息,不会耽误正事儿。
他觉得,他真的和藏青好好算算账了,不然他会被他诓死的,这家伙真是一点都不浪费他的脑子。
不过眼下不是算账的时候。
他们没有邀请函,门口的重重筛查根本过不去,而酒店外,更是重兵把守,基本不到一米就站着个人,就这阵势,苍蝇都飞不进去。
不过路藏青那边的人早都安排好了,停车场有个工具屋,从天花板上翻过去就是通风管道。
尤尔酒店早就做好全方面的准备,他们没办法在里面动手脚,不过檀利用他的技术,在原有的监控上另外加了一套,这样他们和尤尔酒店内会同步检测。
除此之外还有个感应系统。
这通风管道也在巡视范围内,按照檀的指示,俩人避开巡逻人员,顺利的到达二楼的卫生间,然后大大方方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帮罗惟象征性的拽了拽领子,“完美,走吧。”
面对藏青的笑容,罗惟笑不出来。
藏青果然是在骗他。
会场内,人山人海,虽然来的都是霜白的高级干部,可这霜白也是五大海盗团之一,人数自然壮观,就算全是高级干部,也未必都认识。
罗惟磨牙,他想咬人。
那个所谓的陌生面孔一眼就会被人认出来,是多么的不堪一击啊……
可是这借口,他竟然深信不疑,直到亲眼见证才知道自己被骗。
优雅的乐曲声中,夹杂着耗子磨牙一样的声响,这让藏青的笑容没办法收敛。
宴会开始是以自助的形式,还有舞会等节目助兴,等众人的情绪调动起来后,田信溢会出场,然后才是真正的宴席。
俩人漫不经心的享受这宴会的气氛,精神却是高度紧绷,罗惟在长桌上挑拣食物,藏青背对着他,喝酒的同时,懒散的视线飘过全场。
目前为止,还很安全。
舞会正式开始,埋在耳内的迷你耳机传来檀的声音。
田信溢到了。
藏青给罗惟使了个眼色,俩人迅速离开会场,找了个没人的地儿等着。
在不确定会场安全之前,田信溢不会露面,每个海盗团都有不同的检测方法,藏青不打算挑战霜白的能力。
田信溢到达酒店两小时后,才正式露面,这期间尤尔酒店经历了怎样的严格筛查不言而喻,不过那俩人安然无恙。
当田信溢出场后,所有重心都转向他,其他地方警戒相对薄弱,檀告知藏青田信溢休息的房间,俩人到地方一看,门口两排人,严丝合缝的守着,整个尤客岛都戒严,所以田信溢也不怕什么暴露目标。
田信溢办这宴会,就是招待众兄弟,所以没道理让这些人从头到尾都站岗,宴会进行到一大半,已经是第四次换班,俩人尾随其后,到卫生间门口时,直接拽了末尾两个进去,檀这时干扰监控,这和罗惟那粗糙的干扰器不同,他悄无声息的抹去这段影像,即便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也不会看出任何破绽。
两分钟内换好衣服,他们追上去的时候,前面的人连头都没回。
至于里面那俩倒霉鬼,会有人去收拾。
就这样,他们堂而皇之的来到田信溢门前,开始站岗。
那边差不多快到尾声了,田信溢不会坚持到最后,没有多久,喝的满面红光的他跟着一干手下到了房间前。
他在进门前,有人问他是否需要安排,田信溢摆摆手,示意自己只想休息,这时有人替他将门打开,田信溢一脸餍足的进去了。
他绝对没有想到,给他开门的人,会是靑行的当家。
在他和手下说话那功夫,罗惟已经先一步溜进去了,这边之前开完门,从容不迫的尾随而入,他自然到让人没法怀疑,甚至不确定自家当家进门时是否让他进去伺候。
门一关,田信溢就发觉不对了,屋里多了个人,他连忙回头,可这以后退,就与藏青打了个照面,就让他那红润的脸颊瞬间就青了。
“田老好本事。”
藏青一说话,罗惟就从角落里出来了,他那位置很偏,田信溢站门口根本看不到,可这老东西愣察觉到了不对。
“田老不要紧张,这是你的地儿,我怎么敢胡来,我今儿来见田老,是有事相求。”
藏青没看田信溢,绕过他,径自坐到了沙发上,他的态度很明确,田信溢可以立即找人来,反正整座岛都是他的,如果他不放他们走,就算能出这屋,也未必出得了岛。
田信溢看了藏青半晌,果然没有再动,沉吟许久,他才慢慢开口……
“藏青,你找我,会有什么事?”
田信溢能轻易叫出他的名字,藏青一点都不奇怪,就像他能查到廖科等人的资料一样,田信溢手头不会没有关于他的情报,更何况与廖科那仗打完,他想继续隐藏身份都办不到了。
“我今儿来这儿,是和田老谈谈合作的事情。”
不需要拐弯抹角,连客气都不用,他是来谈判的,在最短的时间内表面立场,让对方信服就够了。
他的话,让田信溢再度沉默。
第一三五章 开始谈判
“青行被廖不凡和陆则安占了,我得给抢回来。但凭我一己之力,没办法同时打他们两个,我需要合作对象,所以,就来找田老了。”
藏青的出现让田信溢委实吓了一跳,但他很快恢复镇定,田信溢是何许人也,他的魄力与胆识不输藏青,他没开门减任何一个手下,而是走到藏青对面,缓缓坐下了。
“青行现在都到人手里了你还有必要去抢么。”
“如果我不在,青行就立即易主,那我这个当家的,就是个废物。”俩人位置相当,无需多言,田信溢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就可以了,“那俩人在到处找我,是死是活必须得找到,抓活的,逼我交权,死的,他们也就放心了。青行是块硬骨头,他们一时半会儿啃不下,来我死了,就可以放心大胆的慢慢耗,管他多久,都能给消化了。不过,可能是赢的太顺利,有点他们忽略了。
田信溢没说话,藏青继续。
“我青行那么多兄弟,就算我真不在了,他们会让两个外人来按管青行?”
藏青和廖科不同,廖科是被逼到绝境了,他的兄弟最后全跟着陪葬了,但凡有点缓和余地,这些人也不会这么于。
“我们是海盗,名声狠藉,很多道义都用不到我们身上,不过有一个,无论处在什么位置,如果没有这个,注定无法成功,也许他们忽略掉了,那就是……忠。”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他们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打出来的,践踏着无数尸骨,让无数船舶长眠海底,这是个人吃人的社会,持强凌弱,无可厚非。
可是,一旦到手,就要征服,人心不齐,结果不言而喻。
青行之所以这么轻易的被占据,没有反抗,甚至没有异议,道理很简单,那些人仍旧忠于藏青,他是青行的当家,在没得到他的命令前,所有人按兵不动,不会浪费一兵一卒。
廖不凡舍弃了忠孝,而那陆则安,恐怕直按就选择性的无视掉了。
武力可以让人屈服,却没办法收拢人心。
这是藏青强于他的地方。
藏青年纪轻轻,却把一切看的这么透彻,田信溢对他的评价有所改善,原本以为,这藏青就是个毛头小子,一心求成,没想到落个鸡飞蛋打,一无所有。
“一旦开战,里应外合,那俩人位置本来就没坐稳,这下按了葫芦瓢起来,够他们一呛。”
“你的规划很美好,不过眼下,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连艘船都没有,不管他的人有多忠心,你藏青没办法开战,结果不还是一样。
“所以,我来找田老合作。”藏青从容一笑,但那笑容,却让人无法轻松,就连田信溢,也是下意识的滞住呼吸,等待他下一句话,“我们一起,吞了他们的地儿。”
比起抢回青行。这个才是藏青真正的目的。
如此狂妄的话,田信溢没想到,藏青轻而易举就说了出来,他那自信,让人连嘲弄的心情都没有。
看着藏青这一刻神采奕奕的模样,罗惟揉揉胸口,他激动也骄傲,有种飘泪的冲动。
再一次,被那家伙的霸气折服。
田信溢沉吟了会儿,才说,“你的野心不小,和这样的人合作,很危险。
“可是田老还有选择的余地么?。”藏青反问,“廖不凡为了权势,等于亲手把他老子的命送了出去,名声在外,他难成气候。至于那陆则安,他的贪心卑劣人尽皆知,田老觉得,吞了青行,他一头独大,他还会老老实实的待着?过去不动,是因为势均力故,一步走错就容易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可是现在不样了。”
形势已经摆在眼前,就像藏青吞了三居合,其他人居安思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样。
所以藏青才走了这么一步险棋,主动诱惑陆则安去攻占青行,这样不但可以分散其他人的注意力,不会被人联手攻击,他反倒有理由去打陆则安,也让他有借口与田信溢谈判,为接下来的事情做铺垫。
一石几只鸟都数不过来了。
听到这里,罗惟才算真正弄明白这家伙的布局。
深谋远虑,用心良苦。
“田老可以自己决定,是与我合作,一起分了他们俩的地儿,还是等着陆则安打上门来。”
“我也可以先弄死你,再去找樊项荣。三居合和你打完,元气大伤,陆则安虽然没有损耗,但他们的注意力都在青行身上,现在我和樊项荣联手,打他们绰绰有余。这个选择,对我来说才是最正确的,与猛兽为伴,不如找个踏实点的人,也许会走不少弯路,增加没必要的损失,但是至少我是安全的。
藏青步步为营,田信溢老谋深算,这俩人不相上下,脑子里都装着马达,运转速度让人钦佩。
“这个想法不错,不过田老确定,坤统会和你合作么?”田信溢说完,藏青不疾不徐的问了这么一句。
挑眉看了他眼,田信溢没回答,藏青也知道,这个问题他不会回答。
“樊项荣不会接受,你的设想里,把青行忽略了,你确定真的动起手来,只是和他们两个打么?青行是个不稳定因素,樊项荣会考虑这点,而让他这样考虑的人,当然是我。”藏青也不用卖关子,这些话就算他不说田信溢也知道,“现在,恐怕西尔海上没人不知晓,我出事后,是坤统仗义相帮。”
无论是打破了青行与三居合僵持的局面,还是将困在荒岛上的他救回,这些坤统是当着所有人面做的,想瞒也瞒不住。
“樊项荣要真想打我的主意,早就动手了,还轮到你去找他?”
“如此说来,你和樊项荣是早有预谋了。”田信溢冷哼,这点他倒是没有料到,当初樊项荣的做法让所有人诧异,不过大家都在猜测,樊项荣是打青行的主意。
“没有。”藏青否决,“樊项荣不动我,不是因为我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而是……樊项荣让我娶了婪沐姚。”
田信溢这晚的镇定在这一刻崩坏,这句话比藏青出现在他面前还要让他来的震惊,樊项荣打什么主意他立即就猜到了,田信溢觉得后怕,如果没有藏青这次的桃衅,青行和坤统暗渠通幽,那后果将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