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卡列夫司机
马路上车来车往,道路两旁的招牌闪着红光绿彩,零下几度的天气,呼吸都带着白气,两个人的肩膀紧挨着,在霓虹灯下慢慢走远。
本日直男语录:干嘛啊,我衣服有兜
……彳亍口巴,有兜的人最牛逼
下面几章都会有进展~
第39章
《神机图》的剧情线在《碧血印》之后,辛黎和聂苍穹已经熟识,因此韩臻在《神机图》里的戏份比卫灼在《碧血印》里的戏份多出了几倍,即使是客串,零零散散也有近半个月的戏份。
韩臻在国外待了小半年,整个人又沉敛了很多,演技方面愈加精湛,拍戏时无论什么情绪都能信手拈来,和他对戏的一干演员无不交口称赞。
卫灼早在年初时就和韩臻把大部分戏份对过了一次,那些场景还历历在目,镜头一开,两个人就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瞬间从现实切换到戏中,一个尽心尽力地扮纨绔少主,另一个游刃有余地做冷面杀神。
早上七点钟化好妆开拍,一直拍到晚上九点多,当天的最后一场戏是辛黎和聂苍穹夜探龙神山寻找神机图的下落,夜色下一黑一蓝两道身影在嶙峋巨石之间腾跃,但龙神山的守备极其森严,两人难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突入,便在探听到三天后龙神山将举行龙神祭典的消息后原路返回。
从龙神山到山下的县城,几乎每处城墙上都贴有聂苍穹和辛黎的画像,龙神山守卫提着灯笼巡夜,每当遇到两个同行的男子,便要拦下拿着画像比对,两人只好一路飞檐走壁,翻窗回到落脚的客栈。
辛黎散漫惯了, 回到客栈瘫到了榻上,招来小二送来好酒好菜提筷子便吃,聂苍穹坐在辛黎对面,拆开古剑上的绑带用酒擦拭剑身,沉声道:“你打算怎么办?”
辛黎长腿一迈踩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一边抛着花生米吃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什么怎么办?”
“龙神上戒备森严,你打算怎么进去?”聂苍穹问。
辛黎浑不在意:“走进去咯。”
聂苍穹擦拭古剑的动作停下,静视着他,等待他的下文,他却自顾自地喝酒吃肉,还热情地夹了一筷子肉送到聂苍穹嘴边。聂苍穹自不会发现不了他眼中的戏谑之意,知他又是挑逗心起,干脆撂下眼帘将自己的古剑重新缠上,起身就要回自己的房间。
辛黎见状连忙哄道:“别走别走!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聂苍穹一剑戳在地板上,用手按着剑柄,没有回去坐下的意思,辛黎暗道聂苍穹没意思,只好用手卷了卷额角垂下来的一绺头发,老实交代:“三天后不是有龙神祭典吗,我们就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见他正经说话,聂苍穹才回头,问道:“如何躲过守卫?”
“好办,他们抓得是两个同行的男子,只要我们……”辛黎勾了勾手,聂苍穹附耳过去,片刻后,面色严肃地赤道:“荒唐!”
辛黎拍拍聂苍穹的肩膀:“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你能想出其他办法吗?”
聂苍穹:“……”
“这就对了嘛。”辛黎洋洋得意地挂到了聂苍穹的肩膀上。
画面定格,“卡!”导演站起来拍手说:“今天就拍到这里,收工!”
安静的片场立马躁动起来,演员退场,工作人员们挪动着笨重的道具来来往往,卫灼在听到“卡”的一瞬间松弛下来,顾不上和韩臻说话,飞奔到场边钻进助理准备好的羽绒服里,然后接过姜汤猛灌了几口,感受到热流涌向了四肢百骸,才舒服地喟叹出声。
晚上十点,卫灼卸完妆回到酒店洗了个热水澡,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翻剧本过明天的台词,忽然房门被敲响,他说了句“来了”,然后下床过去开门。
毫不意外,站在门外的是韩臻,自打韩臻进组,几乎每天晚上他们都要串串房。
卫灼一边后退让韩臻进来,一边看向他手里的袋子,问:“你带的什么?”
“过来就知道了。”
韩臻走到桌边,把袋子里的盒子拿出来一一放到桌上,卫灼迫不及待地夹起一个脆皮香蕉,咬了一口,满足地“啊”了一声,对韩臻竖起大拇指:“天使,韩臻,你简直是天使!”
韩臻把袋子放到桌边,往卧室里看了一眼,说:“你睡了?”
“没有。”卫灼顺着他的视线望进卧室:“躺在床上看剧本来着。”
韩臻说:“你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
“明天要扮女人,我又没扮过,尽量多琢磨琢磨呗。”卫灼叹气。
辛黎所谓的办法,就是和聂苍穹扮成夫妻去参加龙神祭典,当然他的本意是想捉弄聂苍穹,让聂苍穹扮他的妻子,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聂苍穹以“妻子比丈夫还要高的夫妻很容易引人注目”为理由驳回了他的馊主意,最后只好谁出的主意谁受罪。
“我帮你提前适应一下?”韩臻不掩笑意。
《神机图》作为一部古装探案剧,剧情大多严肃正经,全靠辛黎时不时地搞怪缓解观众积压的情绪。以辛黎的性格,即使是扮作女人也不会安分,明明有要务在身,却时时不忘占聂苍穹的便宜,又是求抱又是求背,聂苍穹一旦不从,他便要撒泼打滚逼聂苍穹就范。
那场景……光是想想,卫灼的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
“……好吧。”卫灼说,现在多练练,总比明天片场出丑强。
还有
第40章
卫灼起身回到卧室拿来剧本,坐在餐桌边,随手翻了一页,大致扫了一眼内容,这段是聂苍穹和辛黎进入龙神山后,被其他参加龙神祭典的夫妻怀疑他们夫妻离心,不是诚心来求龙神保佑,两人为了不吸引更多人的关注,只好委曲求全的搞笑桥段。
韩臻首先念出路人甲的台词,卫灼揣摩着辛黎扮女人时矫揉造作的神态,捏着嗓子说:“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我相公对我不好啦!这叫不苟言笑,不苟言笑你们懂不懂啊!”
三个妇人对两个人指指点点,逐一列举两人的不睦之处,周围的人顿时议论纷纷,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辛黎邪火上来,不管不顾地往聂苍穹怀里一坐,搂住聂苍穹的脖子,说:“他们说我们不好,我们就好给他们看!”说罢,对着聂苍穹一撅嘴。
聂苍穹压着声音:“你干什么?”
辛黎催促道:“你说干什么,亲我啊。”
聂苍穹一手拖着辛黎的背,另一手按在膝头,僵着身体迟迟不动。
“快点亲啊,再不亲露馅儿了!”辛黎把脸窝进聂苍穹怀里,小声催促。
念到这一段时,卫灼自然而然地做出了辛黎撅着嘴的动作,他歪着头看剧本,正要伸手去翻页时,忽然屋顶投下的灯光被遮住了大半,紧接着唇上一热,被什么温软的东西覆住了。
韩臻靠近得毫无预兆,卫灼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韩臻变换着角度想要更进一步时,他才猛然惊醒,用力一推,腾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拖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你……”卫灼下意识地抿唇,一想到刚刚那个短暂的吻,又匆忙地放开。灼烧感沿着两片嘴唇向里、向上蔓延,烧得他眼眶都开始发热,他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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