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你走 第54章

作者:暴戾风车 标签: 近代现代

走到梁屿面前,谢潮声向他伸手,梁屿眉开眼笑地握住,搀着他的胳膊问他怎么那么久才来。

谢潮声说,早过来了,看到你跟别人说话。

梁屿眼珠子转了一圈,瞬间明白过来。他往左右两边看了看,握住伞柄往下挡了挡,飞快地在谢潮声脸颊上亲了一下。

“老师会怕我跟别人走吗?”梁屿问道。

谢潮声停下来,摸了摸脸上被吻的地方,扭头看着梁屿:“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敢在街上偷袭我。”

话说完,他推着梁屿走到路边,一手撑着墙壁,雨伞微微倾斜,挡住他们大半个背影。头顶是宽大的雨伞,身后是一堵墙,梁屿被禁锢在谢潮声臂弯里,他看着谢潮声灼灼的目光,明白过来他想做什么。

“还敢说我,老师胆子才越来越大了。”梁屿嘴里嘟囔着,很快被钳住下巴,嘴巴被谢潮声堵住了。

雨水淅淅沥沥,雨夜里所有声响都被雨声掩盖。只有伞下这一隅狭窄的空间,唇舌暧昧的吸吮声和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喧宾夺主,听得人心慌。

谢潮声终于体会到那把木摇椅的好。这次他尝试坐在上面,梁屿跪在他腿上。他无比珍重地捧着梁屿的脸,将他脸上每个地方都细细看一遍,然后在眼睛、脸颊和嘴唇郑重地印下一吻。

木摇椅摇晃剧烈,梁屿害怕得紧紧抱着他。木摇椅每次往后仰,梁屿上身压着他的胸膛,整个人倒在他身上。他可以看到梁屿眼底惊恐万分的眼神,紧接着肩膀被攥紧,谢潮声在刹那间会有一种自己是这个人的全世界的感觉。

他们俩依附于这张木摇椅,但梁屿的倚仗是他。

“晚上我看到的那个人是谁?”谢潮声舔弄着梁屿的耳垂,梁屿颤栗不止,想躲避那条作恶的舌头,但他的活动范围只限于谢潮声的怀里,“是我的一个叔叔,呃啊——”

“他来找你做什么?”

“说让我回家,”梁屿崩溃地仰起头,那条湿热的舌头还要往他耳朵里伸,骨头缝仿佛钻进了一只蚂蚁,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痒,“老师别舔,我痒。”

“那你该怎么做?”

谢潮声的声音充满哄骗的意味,梁屿抬起头,眼睛湿漉漉的,刚才的雨水似乎凝结在他的睫毛上,那一滴泪始终没有掉下来。

“你该怎么做,你该说什么?”谢潮声再次问道,他分出一只手托着梁屿的臀部,扒下裤子,手指试图戳进那道隐秘的褶皱。

梁屿不知道谢潮声具体问什么,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答案。他全凭本能,在谢潮声唇边印下一吻,然后附在他耳边说道:“老师,我是你的,哪也不去。”

窗外的雨下得越来越大,雨水敲打着玻璃窗。谢潮声分神瞧了眼窗外,密集的雨帘好像把他们和外界隔绝了一般。

他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不切实际的愿望,如果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俩,那该多好。

第三十六章 乐园

临近学期末,各科作业都变得很多,上完晚自习还要把没写完的作业带回家继续做。谢潮声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梁屿搬了张小板凳坐在茶几前,咬着笔头认认真真写作业。

也许是教师职业病发作,谢潮声心里一暖,莫名觉得欣慰,转身去了厨房准备明天的午饭,特意没有过去打扰。

做好饭菜,梁屿依旧窝在低矮的茶几前。谢潮声担心这样的姿势维持久了对颈椎不好,他洗干净手,倒了杯牛奶端过去,顺便叫梁屿起来换个地方做作业。

弯腰正要把盛满牛奶的玻璃杯放到茶几上,谢潮声忽地瞥见梁屿裸露在外的锁骨,杯子没有拿稳,牛奶溅了一点在右手虎口的位置。梁屿咦了一声,搁下笔,低头舔去谢潮声手上的白色液体。

谢潮声盯着那一截白嫩的颈子,视线继续往下,被明显不合尺码的白衬衫裹着的身体若隐若现。洗澡前他给梁屿准备的是睡衣,这会儿却变成他昨天才穿过的衬衫。

谢潮声喉结动了动,揉了揉梁屿的脑袋,说,你先起来,回房间写作业。

梁屿抬起头,端着玻璃杯,当着谢潮声的面仰头将牛奶喝去大半。而后他拽着谢潮声的衣领,迫使他弯下腰,嘴对嘴将牛奶渡了过去。

谢潮声久违地喝到了他最讨厌的牛奶,梁屿对着他笑得一脸狡黠,问味道怎么样。谢潮声皱了皱眉,说不太好。梁屿撅起嘴唇,顿时不高兴了,逼问哪不太好。

谢潮声在沙发上坐下来,随手抄起梁屿的作业本,翻看他的完成情况。作业本噌的一下被夺走扔掉,谢潮声的视线重新落到面前的梁屿身上,他只穿了件宽大的白衬衫,纽扣系了中间那几粒,下摆堪堪能遮住臀部,两条光裸的腿笔直修长。

谢潮声的目光赤裸裸,毫不掩饰地在那两条腿上流连。他没打算隐藏此刻内心的真实意图,不管是炙热的眼神,还是悄悄起了反应的下身。

身体被光明正大地视奸,梁屿的气势登时变弱了,他红着脸,嚷嚷道老师你在看什么。谢潮声轻描淡写,看你啊。梁屿双手叉腰,凶巴巴地说不许看。谢潮声啧了一声,伸手搂住纤细的腰肢,略微不满地质问道,故意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让我看?

梁屿倒在谢潮声怀里,其实双腿早就软得不像话,嘴巴依然不肯退让。他说老师你不讲道理,睡衣不小心掉地上湿了,所以才在脏衣篓随便拿了一件将就着穿。

谢潮声斜眼看他,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所以就拿了我穿过的衬衫?昨天换下来还没洗,上面全是我的汗,你也不嫌脏。

梁屿轻飘飘地说了句,嫌脏老师可以不抱我。

谢潮声封住他的嘴唇,以一个缠绵火辣的吻结束这场由单方挑起、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争辩。

一吻毕,谢潮声摸到梁屿光着的下半身,抵着他的额头狎昵地笑道,又不穿内裤,还说不是故意的。被吻了的梁屿心情大好,说话的语气别扭又霸道,老师笨蛋,我都坐这等你多久了,怎么才过来。

小坏蛋,敢情你不是在做作业,谢潮声才反应过来。梁屿笑得不怀好意,他坐到了谢潮声腿上,臀部直接触碰裤裆突起的部位,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谢潮声。

谢潮声倒吸一口冷气,摁住梁屿的后脑勺将他的身体翻转过来。梁屿跪趴着,臀部顺势翘起来,谢潮声毫不留情在上面打了一巴掌,声音尤为响亮。

梁屿被打懵了,挣扎着想抬起头,后背却被谢潮声用手臂压着,衬衫下摆往上撩了撩,臀部接二连三被扇了好几巴掌。

梁屿顿觉羞愤不已,平时在床上也不是没被打过屁股,但他都当调情的手段随他去了。这回谢潮声是真的在惩罚他,落下的巴掌根本没手软,被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梁屿忍不住呜呜地哭了出来。

谢潮声松手让人起来,扳过梁屿的脸正面对着自己。还没来得及说话,梁屿就像炸了毛的猫,扬起巴掌也要在他脸上招呼一下。尖利的牙齿直接啃上嘴唇,重重地咬了下去,直到尝到血的腥味才肯松开。

你还真咬,谢潮声无奈,用手背擦了擦嘴唇,果然被咬破了。梁屿眼睛红通通的,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谢潮声投降了,抱着人不住地亲,见他表情有所软化,便又衔着他的唇瓣颇为怨念道,小坏蛋脾气越来越大了。

然后他打横抱起梁屿,扔到卧室大床,一边除去身上衣物一边恨恨地说,说好非周末时间不做,故意激我,你明天起得来吗?算了想要就做吧。

谁让他的这只兔子会咬人。

但做不好还是会被咬。不管做多少次,梁屿依旧很怕疼。肩膀是重灾区,每当谢潮声用力往他的身体里凿弄,梁屿疼得受不了了就会咬住他的肩。

起初他只会哭,哭得无助又可怜,他拿嵌在他身体里的谢潮声一点办法都没有。后来他学会以牙还牙,他疼,他也要谢潮声体会到他有多疼。

谢潮声曾指着见了血的肩膀,问他咬成这样你不心疼啊。梁屿一边口是心非说不心疼,一边急忙翻箱倒柜找消毒水和创可贴。

谢潮声笑他何必呢,梁屿说老师我疼,下次可不可以别让我疼了。谢潮声说那可说不准,梁屿哼了一声,语气和眼神都很是鄙夷。谢潮声哭笑不得,又好声好气地过来哄人。

他们俩骨子里都有点相似的劣根性,到了床上则演变成说不清道不明的恶趣味。一个就想听对方疼得哭出来,一个非要让对方身上也挂点彩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