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戾风车
“你不能吃辣?”谢潮声诧异,“那你还跟我点一样的?”
“我不知道会这么辣。”梁屿放下手里只啃了一小口的汉堡,而谢潮声把整个汉堡都吃完了。
“你的给我,你再去买一份不辣的。”谢潮声掏出钱包递给他,说着就要去拿他托盘上的汉堡,梁屿挠了挠后脑勺,道:“老师我吃过的,我再去给你买一份。”
“不用了。”谢潮声就着他咬过的位置继续吃,梁屿站起来,脸颊两边莫名的发烫。准备离座时谢潮声叫住了他,把钱包扔到他手上。
梁屿打开钱包,他以为钱包内夹层会有照片,结果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他想起昨晚看到的在卧室和谢潮声亲昵耳语的女人,应该是他的妻子,可惜没看清她长什么样子,梁屿遗憾地想。
他突然就很好奇,老师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两人在麦当劳解决了晚饭,又上了同一辆公交车,他们的路线是一样的,只不过谢潮声比梁屿早几个站下车。
车厢里很挤,梁屿和谢潮声挤到了一块儿,脸距离他的胸膛不到一公分,此时他正竭力保持平衡,好让脑袋不会靠在谢潮声身上,也不至于被旁边的巨大行李包撞到。
谢潮声拍了拍那位背着超大型行李包的乘客,让他稍微挪一点位置。
“你可以退后一点吗?你的包要撞到我的学生了。”
对方无奈道:“太挤了,我也没办法。”
“老师,我——”梁屿艰难地抬头,话还没说完,后脑勺就磕到了行李包上,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眼前立即冒金星。
“别动。”谢潮声说道,他伸手抚上梁屿的后脑勺,让他的脑袋靠着自己,避免再被撞到。梁屿的脸埋进谢潮声胸膛里,脑海里嗡的一声,整张脸立即烧了起来。
谢潮声的手一直放在他后脑勺上没有移开,完完全全是把人搂进怀里的姿势。
“老师……”梁屿喊了一声,但随即咬了咬嘴唇,连忙止住话头。
“怎么了?觉得闷吗?”谢潮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没、没有。”
鼻息之间都是谢潮声身上好闻的味道,黑色西装被拉扯开,他的脸紧贴着贴身的白色衬衣,隔着薄薄的一层,他能听到谢潮声胸膛里有力的心跳声。
梁屿原本垂在两侧的手臂,突然伸手环抱住谢潮声的腰。谢潮声以为他站不稳,另一只手搂上他的肩膀。
在旁人看来,这就是一个亲密的拥抱。
谢潮声坐过了站。车厢内很嘈杂,盖住了报站声,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多坐了两个站。他扭头去看车身顶部的公交线路示意图,梁屿察觉到他的动作,抬起头,车窗外的街景愈来愈熟悉,下一个站就到他下车的地点。
“老师,你坐过站了?”梁屿问道,他的手还抓着谢潮声的衣服没有松开。
谢潮声“嗯”了一声,低头看梁屿,问道:“你父母在家吗?我顺便去做个家访。”
“在。”梁屿想也不想就回答,他避开谢潮声的眼神,捏着他腰侧衣服的手紧了紧。
他撒谎了。他的父母一星期只有三四天在家,今天如无意外家里也是没有人的。
谢潮声大概看出他有点紧张,宽慰道:“别担心,不是去告状,学校布置的任务而已,班上每个人我都要去家访一遍。”
梁屿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他正在纠结的是,如果谢潮声去到他家里发现没有人在,白跑一趟,会不会很失望,又或者会怪他没有说清楚。
搁在他后脑勺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开了,身后背着硕大行李包的乘客早就下了车。梁屿假装没有发现,双手还是揪着谢潮声的衣服,低着头,脑袋只差一点点就可以靠着他的胸膛。
报站声响起,谢潮声拍了拍他的肩膀,问:“是这一站下车吗?”梁屿应了一声是,转身走到车门边上,谢潮声走到他后面站着。
“老师,”梁屿背对着谢潮声,“我父母偶尔有急事会突然出去,所以如果等下他们不在家……”
“没事,”谢潮声打断了他,“那就当送你回家了。”
“谢谢老师。”梁屿小声道。
下了车,梁屿带路,谢潮声在旁边跟着。一路上没什么话,梁屿几次想挑起话题,瞄到谢潮声的神情,又觉得还是不开口的好。
谢潮声的眉头微微蹙起,一只手插着口袋,不知道在想什么,思绪明显不在这里。梁屿扯了扯书包带,顿时变得没精打采,离家越近他的步伐就越慢。
突然间手臂被谢潮声握住了,低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小心,看路。”
梁屿低头,发现有一个易拉罐滚到脚边,他差点就踩上去了。
“低头走路又不看路,你在想什么?”谢潮声圈着他胳膊的手没松开,梁屿不得不对上他的目光,眼神有些闪躲:“我没想什么。”
“你太瘦了,”谢潮声掂量了一下,“胳膊都没几两肉,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成天吃外面的没营养。”
梁屿内心涌起一股无力感,他抓了抓头发,抿着嘴唇没有回答。
走到楼下,梁屿按了门铃,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他回头看了一眼谢潮声,谢潮声疑惑:“你没带钥匙?”
“带了,但是,”梁屿顿了顿,“他们可能不在家,老师对不起。”
“先上去看看,都到了楼下,不请老师上去坐一坐吗?”谢潮声见他面有愧意,语气刻意放轻松,伸手搭在他肩膀上。
梁屿掏出钥匙开了门,两人坐电梯上到五楼。出了电梯,梁屿站在家门口,钥匙插进锁孔,拧动,门一打开,意料之中的一片漆黑。
梁屿按亮门边的灯,转过身对谢潮声道:“老师请进。”
谢潮声踏进这个房子,刚想询问梁屿是否需要换鞋,梁屿已经跑去厨房给他烧热水。
谢潮声环顾四周,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这个房子让他莫名觉得压抑,客厅惨白的灯光给每一处都踱上一层冰冷。
盖着防尘布的电视、茶几上过期好久的报纸、落了灰的地板和桌椅,所有的细节都在指向一个事实:这个屋子没什么人气,以至于没有人打理。
其实客厅的摆设布置并不乱,茶几旁的垃圾桶没有一点垃圾,桌面上的烟灰缸也很干净。看上去不像是主人不爱打扫,倒像是根本没有人住在这里。
所以过期报纸没有扔掉、电视的防尘布没人掀开,地板落了灰尘,也是因为根本没人走到这里,像他一样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
梁屿端着一壶热水出来,放到饭桌上,然后又钻进厨房清洗杯子。谢潮声进了厨房,走到他身后,梁屿吓了一跳:“老师你怎么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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