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戾风车
谢潮声没半点反应,甚至没有抬头看向梁屿。梁屿见他始终看着绑在手腕的白色布料,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解开系在木摇椅扶手的另一端,转而绑在自己右手手腕上,迅速打了个结。
梁屿蹭地一下站起来,木摇椅开始剧烈摇晃,脚踏结结实实地撞在脚踝上。梁屿忍了疼,却在看到谢潮声慌张的脸色后红了眼眶。
“让我看看,疼吗?”谢潮声紧张地搂着他,将他的身体扳过来,想查看脚后跟的伤。梁屿手脚并用,使劲推开谢潮声。谢潮声抓住他奋力挣扎的手腕,在臀部不客气地打了一巴掌,恶声恶气地吼:“听话!”
梁屿被谢潮声的右臂牢牢箍着,鼻翼翁动,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谢潮声松开对他的桎梏,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抬手给他抹掉脸上的眼泪。
“还跟我说你长大了,你变成熟懂事了,怎么还是那么爱哭?”谢潮声眼底的情绪似是无奈似是疼惜,嘴边却有隐约的笑意。
“都是因为老师欺负我才哭的,你不能因为这一次就说我没变好。”梁屿忍着哭腔,眼泪掉下来就用手背一抹,眉宇间都是倔强。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谢潮声笑了笑,惩罚似的拧了拧梁屿通红的鼻头。他看着他,默不作声许久,眼神幽深似海,手掌心轻轻抚摸梁屿的脸。再开口时,声音小得像在自言自语:“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梁屿和他对视,眼睛红通通的,鼻子也红红的,抽泣声停止了,但仍有小小的吸鼻子的声音。
谢潮声摸了摸他的脑袋,他对他说:“想要什么,你自己来。”
而后他往床上瞟了眼,紧接着左手毫无征兆地拽住梁屿的手臂,拉着他一同倒在大床上。
视线颠倒,梁屿的脑袋砸在谢潮声颈间,眼前由梁屿布满泪花的脸变成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室内光线暗淡,谢潮声在那瞬间脸上的笑意褪得一干二净,直到梁屿略带茫然的脸庞重新出现在他眼前。
梁屿艰难地从谢潮声身上起来,单手撑在他的耳侧。谢潮声的表情称得上温柔,眼底却没有任何情绪。梁屿怔怔地看着他,突然发现他好像很少以这样的角度看着他的老师。
起初是他招惹的谢潮声,先沦陷的是他,掌握主导权的也是他。是他看着谢潮声一步步走进他的圈套,如愿以偿的同时,他忘记了自己也在圈套里面。
后来他们在一起了,两人的角色对换,变成他被动地配合。他更倾向于卸下全部伪装,毫无保留地袒露自己最真实的一面,从身到心。他的老师会带他上天堂,他固执地相信。
梁屿有点明白过来,是他掉以轻心了。想要的要自己争取,他应该比谁都深谙这个道理,就像从前的他所做的那样。
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梁屿跨坐在谢潮声腰上,开始动手解睡衣的纽扣。等他解开全部纽扣,却发现因为右手腕绑了东西的缘故,睡衣不能全脱下来。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谢潮声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下身又硬又烫的东西也顶着他。
俯身亲了亲谢潮声的唇,梁屿微微抬起臀部,脱掉自己的睡裤,接着又剥掉谢潮声的裤子。手心出了汗,前面亟待纾解的部位与谢潮声的互相抵着,彼此都无意识地磨蹭,后面又湿又热的地方却不知如何是好。
谢潮声明显也忍得很难受,额头泌出了汗水,喘气的同时胸膛也跟着起伏,炙热的眼神始终黏在他的脸上。
梁屿低下头,不敢看谢潮声。不是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做,但保险套在外面的购物袋里没拿出来,卧室里唯一能拿来润滑的润肤露又在床头柜的抽屉,而床头柜被他搬去了角落,原先的位置放置着木摇椅。
他忽然觉得自己蠢透了。
忍着羞耻为自己开拓,然而将近半年没被硬物入侵的甬道,推进得极为费力。也许是怕的,也许是羞的,他花了好大功夫都没能塞进一根手指。
不能再等了,梁屿眼一闭心一横,扶着谢潮声硬得出水的东西,想直接坐下去。真正实施之前,他看了眼谢潮声。
谢潮声的面容很英俊,哪怕他皱着眉头,下巴冒出胡渣,肤色黑了点,近看脸颊瘦得凹陷下去。
依旧很好看,依旧是他最喜欢的模样,梁屿在心里再次确认这个事实,即使他的老师扔下他,推开他,不要他,即使他们今后还要分开好长时间。
他揉弄着手里那根硬邦邦的东西,谢潮声的呼吸变重,梁屿对他笑了笑,眼里闪烁着泪光,而后对准身后同样瘙痒难耐的地方,直直地就要坐下去。
料想中的痛楚没有传来,手臂忽地被用力一拽,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都趴倒在一副火热的身躯上。谢潮声猛地将梁屿掀翻在身下,两个人的位置对调,梁屿看着压在他身上的谢潮声,愣了一会儿,眼泪又再涌出来。
“我等不及了,”谢潮声盯着他看,眼神带着审视的意味,“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说完他低头在梁屿下巴咬了一口,起身解开绑在两人手腕上的结。那一段被捻成条状的白色布料,被谢潮声扔在地上。
他再次匍匐在梁屿身上,埋首在他颈侧,低声说道:“你想用那根东西绑住我,不让我走,下次应该打个死结,手和脚都要绑上,不然就白费力气了。知道吗小傻子?”
梁屿再次睁开眼睛,视线范围内一片混沌,卧室里黑漆漆的。窗外暴雨倾泻,窗户被狂风震得哐啷响。他听了一会儿雨声,赫然听到木摇椅摇晃的嘎吱声。
扭头看向左边,谢潮声坐在木摇椅上,右手处有星星点点的火光。
梁屿定睛去看,谢潮声的指缝间夹着一支烟。
谢潮声注意到他醒了,吐出一口烟雾,掐灭了烟头。他扭过头看着梁屿,轻声问道:“饿了没?我煲了瘦肉粥,起来吃点?”
“几点了?”一开口,梁屿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得厉害。
一定是刚才用嗓过度,叫得太过了。想到这点,梁屿不禁红了脸,试图抬了抬胳膊,好在还有一点力气,不至于被做得下不来床。
“下午三点多,还难受吗?我检查过了没有出血,如果觉得难受就告诉我。”
梁屿“嗯”了一声,谢潮声又说:“想去卫生间就告诉我,只给你擦了擦身体,看你睡得很沉就没有抱你去洗澡。”
“身体里应该还有我的东西,套被我扔了,我想你不介意的对吧。”
梁屿脸颊发烫,睡着以前的记忆全都涌上来。谢潮声做得很凶,那根胀大得恐怖的玩意一直楔在他身体里,冲撞的力度几乎让他两眼发黑。他疼得失声尖叫,也爽得头皮发麻,放荡地用双腿勾着谢潮声的腰,不肯让他和他的东西离开半分。
高潮来临的时刻,梁屿察觉自己身后那张被撑大到极致的小嘴,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绞紧那根正在甬道里进出的凶器。他卖力地啜着、吸着、吞吐着,比他只会痛哭或呻吟的嘴巴强得多了。
谢潮声显然也更喜欢身后那张小嘴,因为当他努力吸吮时,埋在他胸前的谢潮声几乎要咬掉他的乳头。紧接着发狠顶了好几下,而后缴械投降,几波精水通通射进他的身体,永远留在那张小嘴里面。
梁屿记得窗外的风很猛烈,窗台的风铃响个不停,他很担心那串风铃会被疾风卷走,结果没有。就跟他几次怀疑自己要被做昏过去,其实都没有,他的眼神涣散,意识却很清醒。
记得做爱时谢潮声嘴唇紧抿,眼神凶狠,外面的暴风骤雨没能让他分心哪怕一秒。他眼里只有被他牢牢桎梏在身下的猎物。那一刻梁屿觉得,谢潮声整个世界都是他。
谢潮声走去开灯,卧室瞬间变得亮堂堂。梁屿手掌心撑着床,想从床上坐起来,然而双腿使不上力。他掀开薄被,下身赤裸裸的,两条腿并拢,脚踝处被相同的白色布料绑住。
梁屿抬头看向谢潮声,谢潮声俯身吻上他的唇,说:“不是只有你想这么做,我也想了很久了。”
对于双腿被绑住了不能走路这事,梁屿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很快又对谢潮声展开笑颜,拉着他的手软着嗓子道:“老师,我想喝粥。”
接下来这半天,梁屿习惯被谢潮声伺候,甚至连双手好像也不能用了。谢潮声喂他喝粥、喂他喝水,给他擦脸擦手,然后给他被木摇椅脚踏撞淤青了的脚踝擦药。
擦完药,又再小心翼翼地捆住他的双腿,打了个漂亮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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