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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上次难道小蚘失血就是因为尾巴被截断了吗?”
“可能吧。”
在小色看来,小蚘的尾巴就像是它的蔓藤一样,断了还会长……不过目前看起来格外凶残了点。
叮叮乖巧地蹲守在她的肩膀处,忽的高声囔囔道,“小九,小九野人。”
“小九不是野人。”东方明惠纠正它的话,“哎,野人。”
有几个野人正架着不断挣扎的尉迟守往这边来,却是没见到七姐。东方明惠忙让叮叮又重新将小蚘送回到了鼎内,连同那只目标十分明显的凶兽。
“难道镜子被取走,连带着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不清楚。”小色迟疑了下,“你手中这面是残镜,和你七姐手中那一块应该可以拼凑成整个的,说不定要它们合二为一才能显现出效果来。”
破碎了的镜子,哪还能重新缝合在一起。
东方明惠带着叮叮无处可躲,又重新闪回到了山洞内,看着一群野人嘴里嘀咕着什么,将尉迟守就这么丢进了山洞内。
这场景几乎和她进来时有几分相似,区别在于她是被人抬进来的,尉迟守是被人丢进来的。
“他们走了吗?”
“小九,走了。”叮叮躲藏在黑暗中,两只眼珠还闪烁着小激动的光芒,不知道是觉得刺激还是觉得那群野人比较傻。
东方明惠忙走近尉迟守,用脚踹了踹他,原以为对方也和她一样意外的昏迷,结果脚下的人却忽然动了下,然后慢慢地一点点爬起身来。
“是谁?”
“是我。”
尉迟守松了口气,“我以为那群野人不放心,打算来补一刀呢。”
“七姐呢?”
“他们觉得千婉玉样貌各方面都好,打算过几日再将她当祭品送过来。”
……
这是一个连野人也看颜值的世界。
东方明惠忽又觉得不对劲,“难不成我比你还丑?”
尉迟守噗嗤一声笑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已经过去三五天了,我们都怀疑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尤其是千婉玉,她很担心你。”
“三五天?”
东方明惠着实不喜欢这个山洞,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明明才一日。
尉迟守猛地停下脚步,指了指十米开外来回巡视的野人,“不能被他们发现,他们用一种方式可以互相传递信息,我们从他们身旁绕过去,去找千婉玉。”
“好。”
两人弯腰,就像是做贼一样,偷偷从那两只野人眼皮子底下又溜了回去。回去后,就看到千婉玉被他们像供奉什么一样供奉在了高台上,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换成了野人穿的那种,而那群野人就围绕在她周围不断的跳舞,舞动姿势十分夸张,每一次抖都能将身下那唯一的一片草片给抖飞扬起来,自然也就露出了更加隐秘之处。
东方明惠气得牙痒痒,低声喃喃道,“我要杀了这群野人。”
尉迟守却笑眯眯地在一旁摸下巴,“看你七姐镇定自若的模样,显然是没将他们看在眼中。贸然一看,你七姐也算是这群野人堆中的一支独秀。”
东方明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自然知晓她的七姐多优秀了,“叮叮,你飞去七姐身旁告诉她,就说我们已经拿到另外一面离魂镜了,你悄悄的说,别让旁人听见了。”
“喔。”叮叮尽心尽责地缩小自己的存在,像一只蜜蜂似的飞到了千婉玉的眼前,飞呀飞,随后停留在了她耳朵内侧,“小九说,镜子我们拿到了。”
千婉玉眸子在那群正对着她朝拜的野人扫了一遍,忽道,“叮叮,将我丢进长生鼎内。”
叮叮很是听话的将她丢了进去,神不知鬼不觉的又消失在众人眼中。惹得一旁的野人们都疯狂了,四处寻找消失的人,有些野人甚至爬到高台上去寻,转悠了一圈,都不知道为何人就忽然不见了。
叮叮在闹哄哄的野人堆里绕了一个圈圈,飞回到了东方明惠身旁道,“小九,小九,我们是不是该离开这里了。”
“走。”
她和尉迟守默默地退离野人居住的地方,又重新回到了那扇门旁后。
“一切始于这里,一切也该在此地结束。”东方明惠见没人察觉,又让叮叮将七姐给丢了出来。
千婉玉在长生鼎中重新换了一套衣服,见两人都好,便立即道,“九妹,将离魂镜给我。”
东方明惠毫不迟疑将那白布包裹的东西丢给了千婉玉,不忘交代着,“七姐,我在祭祀的那个山洞内遇到一条两头蛇,尾巴共用,身体和头都是分开的,它一直守着这面离魂镜,我猜它之所以变成那样会不会是因为离魂镜的缘故,毕竟离魂镜当时就镶嵌在山洞的洞顶,一抬头就可以看到的那种。”
“你和它动手了?”
“它想围攻我,不让我走。我用梅花钉将它毒死了一个蛇头,至于另外一个,应该是被叮叮弄死的。”
“被叮叮一拳头砸死了。”小色在魂海中补充道,“叮叮还说不经打。”
“……”
千婉玉几乎可以想象到那两头蛇的死状,她将空间内另外一块离魂镜拿了出来,眉头拧成结,叮嘱道,“我要将离魂镜合二为一,你们最好站在我身后来,别让人打扰到我。”
“好。”
尉迟守和东方明惠排队站在了千婉玉后面,好奇的探出脑袋来看着千婉玉如何将两块破碎的镜子合二为一,不过碎裂的痕迹依旧存在,那条弯弯曲曲甚是丑陋的裂痕无不提醒了这面镜子的过去。
离魂镜有镜柄,千婉玉试图将镜子拼凑时,发现了少许的波动自镜面散发出来,似乎在相互抵抗,而且随着她的举动,两块离魂镜抵抗的越发厉害了。
两面镜子都颤栗了起来,好像随时都会爆发一样。
她手握住镜子,一面朝下一面朝上,在这种情况下,不得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