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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婉玉回到拉金祭师的家中,玄珠还在哼哧哼哧的碾草汁,她听见脚步声还以为拉金祭师回来了,一转身发现是千婉玉,“蔚君蓝她现在怎么样了?”
“有九妹在,她会没事。”
“那就好。”玄珠心中的石头放下了,随后又拿起石碾准备下一轮碾草汁。
千婉玉环顾了一圈后,发现这个地方除了一些日常的用品再无其他东西后,对着玄珠道,“你要跟我回去吗?”
拉金祭师对玄珠的特殊,她全部看在眼中,但谁也不了解拉金的过去,别说他对人类的憎恨远远超过了他对兽族人的善举,“待在这里很危险。”
玄珠点头,“的确很危险。”见识过对方拿刀砍人的全过程,她有些惧怕拉金祭师,但心中唯一一点希望全部都在这人的身上,“千婉玉,你回去吧,我要留在这里。”
“好。”
千婉玉回去后,发现蔚君蓝还在沉睡中,捆仙锁把她双手别在身后,额头上还被包扎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九妹。”
小明惠捧着小豆芽,“七姐,玄珠呢?”
千婉玉将她拉到身旁,不经意的瞥到天音头盔上还沾染了一丝血迹,再联想蔚君蓝头上的大包,千婉玉瞬间就明白过来了,“玄珠她待在拉金祭师那边学艺,大概要好几日才回来,你不用担心。”
“哦,拉金祭师是谁?我怎么都不知道。”
“卡鲁介绍的一位祭师大人,据说对兽化人的情况有所熟悉,但脾气有些古怪。”岂只古怪,而非常神秘。
东方明惠点头,了然道,“我说蔚君蓝为何会兽化,原来是因为舍不得玄珠离了她身边啊。”
蔚君蓝醒来时还有几分不清醒,最重要的是她觉得自己的脑袋疼痛难忍,仿佛要炸了,她伸出手想去摸自己的脑袋,摸到了一块布条,“我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小明惠有几分心虚,尤其是看到对方额头上那块招摇的布,她忙不及多加了一句,“你之前兽化了,不记得吗?“
兽化的过程中,蔚君蓝会不记得自己做过的事情,但她记得玄珠被那位拉金祭师抓了。
“玄珠。”
“玄珠现在好好的,她说想留在拉金祭师那多学一点医术。”千婉玉安抚道。
“对,所以你不用担心她。”
一直听两人在说玄珠的事情,东方明惠不由对拉金祭师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隔日,她趁着七姐要照顾兽化中的蔚君蓝,忙不及的溜了出去,带着无牙和小白团,招摇撞市的去到了兽族东区的交易市场。
利恩老远就看到被两只品种十分奇特的兽夹在中间,差点看不见人的小巫师,“小巫师。”
“利恩。”
“你怎么来了?”小色背着绿星,一直安静的待在这帐篷之内。
“我想问卡鲁一件事。”
卡鲁正忙着将帐篷重新整顿下,这个月的交易已快接近尾声,额外延长交易日的消息似乎也没听谁说过,最重要的是帐篷中有一批从矮人族交易来的兵器,为了这批兵器,他几乎没人派部落勇士守护着,深怕就被哪个不长眼的给偷了,帐篷不知道被谁戳破了一个洞,本来是引不起他们的注意的,他闲来无事,清点兵器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件,这才重视了起来。
“小巫师,你今日怎得有空过来?”
东方明惠对着他招手,小声询问道,“卡鲁,你知道附近一个很有名的巫师吗?他好像叫拉金。”
“知道,当然知道,这人还是我推荐给千姑娘的,怎么,是不是蔚少主的事有着落了?”
“对,有着落了,你带我去看看。”
小明惠一路上从卡鲁嘴里套出了很多话来,小色和利恩一道跟着他们过来,一行人越走越偏,这个地方已远离交易市场约莫十几里路了,很快,她们看到了一处泥土堆成的小屋,相连的两间小屋。屋子上面加了许多干草,从远处看就是一个茅草屋。
“那边的屋子就是拉金祭师的。”
“他们……?”
“小巫师是问这群排着队伍的人吧,他们都是特意从远方赶路过来向祭师大人求医的。”
东方明惠了然的点头,以她的视野她可以清晰的看到茅草屋外的情况,玄珠站在一旁替那包裹的看不到丁点的拉金祭师打下手,她摩挲着下巴,“拉金祭师真的如此厉害?”
“对。”
卡鲁对巫师和祭师都十分尊崇,他觉得这群人特别有智慧,是他这种粗人所不能比的。
“你们待在这里。”东方明惠摩拳擦掌,以医会医,“我要去会会他。”
“啊?”卡鲁大吃一惊,忙将走出去几步的小巫师拖了回来,“小巫医你千万别去,拉金祭师虽是一个非常善良的祭师,但他脾气不是太好,憎恨人类,他每次见到人类都会拿着刀追击。”
东方明惠听得眼睛都瞪圆了,她指着玄珠,“你看,玄珠不是好好的吗?”
“唉?”卡鲁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好像一日没来,拉金祭师转性了。
“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蔚君蓝的情况可不能一拖再拖,既然对方比她更了解兽化人的情况,完全可以联合起来一起医治,所谓救人如救火。
小明惠边走,边在空间内寻找什么毒液可以让她看起来真的是来求医的……
“就这个了。”
“小巫师不会有什么事吧?”卡鲁有些忧心。
“她自有主张,我们在这里等待即可。”小色对自家小伙伴很是放心,一个小大人了,不至于敢一些蠢不可耐的事情。
一旁的利恩将自己的弓箭拉开,一支箭稳稳的搭在弓上,他眼神极其专注的盯着不远处。
小明惠是算准了还剩下三个人时,才偷偷的将黑药倒入到了自己的手臂中,黑色的液体一旦沾染上了皮肤,就像一只活物一样,慢慢的渗透到她的肌肤上,得寸进尺的想要席卷她整个胳膊,冷冷的触感让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若非早已炼制出药剂,她真是一辈子都不想碰到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