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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君蓝一把抓住东方明惠的手臂,“老伴啊,你看看你怎么沾了这么多血。”
身为一个正常人,大概都要对这几个人表示的很有兴趣。就像是千婉玉,也伸长了脖子往这个方向看来。她们两个离那群人如此近,被淋了血,总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什么血,我当是哪个臭小子对着我撒尿了。”
东方明惠佯装一个盲人,完全没看到那惊心动魄的一面,只有蔚君蓝看得真切,对方的手一直在抖。
蔚君蓝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安抚了一下,“我看谁敢。”
“你也去找,找到了说不定有好东西。”
“不了,我这一把老骨头,哪还能抢得过他们。”
大家听了几句,说说笑笑也就忘记了。
在漫长的夜晚,刚才那斗殴不幸事件就像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大家将自己手中抢夺到的残肢兴高采烈地摆到血祭现场去了,结果主持血祭的人将他们统统斥责了一声。
规则中又多添加了一条,血祭之人必须活着,活的祭祀品才是最好。
大家还在疯狂的寻找另外五个人的下落,兰瑟堡像是要被翻过来一样,但凡是能够藏身之处全部都被他们掀了一遍。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在东方明惠看来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她从未像今日这般期盼时间快一些流逝,天快点亮起来。
“哈哈哈,找到一个。”
是一个算不得漂亮的女人,她正拼命的想要挣脱桎梏她双手的人,但那两男人人高马大,轻轻松松就能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拎起来,“你们快放开我。”
“放开你?可以啊,你若告诉我当日和你一起进来的那个男人在什么地方,我就放过你。”有人如此诱惑着。
东方明惠不敢抬起头来观望,她竖起耳朵来听,她听到这哄人的鬼话时真想笑,这群人的怎么可能放过她们,就算一个人口头答应了,还有兰瑟堡剩余的人,这女人明智一点就不要说话。
结果,出乎她的意料,那女人思考了片刻后,信以为真地问道,“当真?”
“自然是真的。”
大家在一旁极其配合的点头。
“你们先放开我,我就告诉你们。”那两人互看一眼后,轻松的放开了手,“你可以说了。”
那女人一步步地往后退,走到一个她自以为是安全距离的地方,大声说道,“他在能者居。”
东方明惠瞪圆了眼,不敢相信这个傻女人就这样将人出卖了,好在当时她们没想过要去那个地方待着,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是觉得在兰瑟堡的每一寸土地都不安全。
一群人疯了似的,分成两批,一批去追刚才那女人,一批涌进了能者居。
能者居从外面看就像是一个客栈,那男人大概是觉得客栈一般住满人,他躲在有人的屋子内恐怕没人找到。谁知……能者居夜晚不营业,别说是人,就连那胖子都出去凑热闹了。
不出半炷香的时间,那群人就将那一男一女给抓了回来。
男子很年轻,约莫二十多岁,最多也不会超过三十,他得知自己藏身之地是被对方出卖的,愤恨地想要上去踹她几脚,“你个贱人,居然出卖我。”
“对不起,三哥,我是被逼无奈。”
“亏我平日里对你多番照顾,到头来你居然出卖我。”
“……”
你一言我一语,都是老掉牙埋怨的话,在生死面前,所谓的情感都会变成一把双刃剑,伤了自己也同捅了别人。
闹剧一场接着一场,时间不知不觉已过去了三个多时辰。
怕被人发现,蔚君蓝将人拦在身后,尽量用自己挡住东方明惠的小个子,可她们都清楚一件事。当整个兰瑟堡的人都在寻找她们时,之前不易察觉的东西都会被人重新来回再翻查一遍。
她们快要暴露了。
“那个小鬼应该很好找。”有人突然说道。
“是啊,除非她们谁将小鬼藏在了自己身上,我们找找看有多少人体宽之人。”
“不,也可能是另外一种情况。”
在面对未知的明日时,一切风吹草动都让她恐惧。可当事情真的来临之际,东方明惠反倒是松了一口气,有一种总算不用再躲了的心情。
蔚君蓝死死地拽住她的手。
感受到有人朝着她们走过来,东方明惠顺势凑到蔚君蓝的耳畔,小声道,“对不起,连累你了。”
如果不是她,蔚君蓝可以用人皮面具将自己掩饰成一个在兰瑟堡中生存很久的人,跟在那群疯子后面人云亦云,也可以躲到天亮时分再离开这里。
可因为她个子的问题,对方不得不配合她。
千婉玉突然离开了岗位,走了几步道,笑得还是那般勾人,“我知道她们藏在什么地方了。”
那两个朝着东方明惠和蔚君蓝走过去的人突然停下脚步,有几分不相信道,“你知道?”
“爱信不信。”
千婉玉朝着那男人抛了个媚眼,扭过身就走,摆足了架子。
“走,跟去看看。”
两人一拍即合,很快就跟了过去,那女人还在她身后嘀咕道,“你说,这三个人究竟是藏哪里去了,若你不说,我们都要怀疑她们三个其实就藏身在我们周围呢。”
千婉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带着他们尽量往偏僻的地方走去,“你说对了,她们的确藏在你们周——”围。
她的脚步一个快速错开,从前面走至她们的身后,早已准备好的水雷鞭自两人的脖子这一端穿到了另外一头,彻底结果了两人,“谁说一定要玩捉迷藏的游戏,也可以换一个游戏玩玩,你们觉得呢?”
游戏重新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