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酥油饼
战湛、寒非邪:“……”听都没听说过。
士兵看他们表情也知道这两位爷都没这方面的常识,又道:“根据帝国律法,未持官府授权的捕捉许可证,不得将捕捉到的魔兽、灵兽带入腾云帝国国境。”
战湛道:“我现在说它不是灵兽还来得及吗?”
士兵道:“你别急,我还没有说完呢。”
寒非邪了然道:“可以补办?”
士兵道:“一种方法是补办,在补办期间,捕捉到的灵兽和魔兽必须交给镇上的置兽院检查。另一种是直接交罚款,然后由置兽院出具证明。也就是给灵兽办一张身份证件。”
战湛和寒非邪听懂了,直接问道:“置兽院在哪里?”
士兵收了一个金币的带路费,才将人带过去。
他们一进镇,就看到蹲在路边的四号。
四号看到两个人,先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回过神,兴奋地冲上来道:“小公爷!”
战湛道:“你们还好吧?”
四号激动地话也说不清楚,“你没事,我们都有事,我们都决定你们有事,不是,是觉得……”
战湛道:“行了,我先和非邪去一趟置兽院,你先回去报信。”
“不行!”四号想也不想地否决道,“从现在开始,我必须寸步不离地跟着小公爷。”
战湛看他这么坚决,也不好反对。
四号在路上喋喋不休地说着分开后的状况。试炼师和一到八号并没有和魔兽血战到底,看战湛他们跑远,立刻就找了个机会从战圈中脱离出来,不过魔兽凶猛,他们被赶出很远,回来的时候又迷了路,整整浪费了七天才回到原点,再找战湛他们,却怎么也找不到了。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先回边境碰碰运气,希望战湛和寒非邪失散之后先回来了。
说到这里,四号幽怨地问道:“小公爷,你们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回来?”
战湛总不能说那时候刚好是抱大腿的关键时刻,所以他抱着不肯松手吗?他只好含糊道:“万万兽界这么大,哪那么容易走回来。”
四号觉得很有理,又接着说下去。他们决定,既不能干坐着等,也不能无头苍蝇乱转,等人和找人两件事必须一起进行。想要修炼的试炼师重新进了万万兽界,一边修炼一边找人,一到八号则留在镇上等消息,他们约好一个月通一次消息,显然是做了长期奋战的打算,没想到才两个月,人就自动出现了。
战湛看他说得情真意切,心里十分受用,正要讲两句褒奖褒奖,就听他说道:“就是马车寄存的费用拿不回来,太亏了。”
战湛:“……”他是不是应该失踪得再久一点才对得起这笔马车寄存费?!
他们说着说着,就碰到了在路上闲逛的三号。于是寸步不离的人有了,通风报信的人也有了,四号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
置兽院就一个院子加一排屋子。士兵将人带到,立马就走了,那速度跟后面有老虎在追似的。
战湛见门开着一条缝隙,意思意思地锤了两下推门往里走,前脚刚踏进去,后脚就转了向,整个人呈现十分别扭地扭麻花状。
四号道:“小公爷,你肚子疼?”
战湛绿着张脸道:“鼻子疼。”
寒非邪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手捂住他的鼻子,拖着往里走。
四号跟着跨进院子,脸紧接着就变了。
这味道……
阿猛很喜欢。
他飞快地跑到屋门口,蹲在地上,对着门缝猛嗅。
门打开,一个温润如玉的青衫青年笑眯眯地走出来,“诸位是来领证的吗?”
战湛:“……”这句话听上去怪怪的,怎么像走进了民政局?他干咳一声道:“我们是来给我们家灵兽领证的。”
青年道:“灵兽呢?”
战湛道:“一直嗅你鞋的这只就是。”
青年低头看了一眼,笑道:“这位公子真爱说笑,它是圣兽,根本无需领证。”
战湛吃惊道:“他是圣兽?”
青年讶异道:“你不知道吗?它是灵智猿人,虽然在圣兽排名较次,但的确是圣兽没错。它方才在幼年期,等再大一些,身上这些绒毛会渐渐褪尽,相貌会与人类更像。”
寒非邪道:“听闻圣兽能说人言?”
青年道:“也不尽然,但灵智猿人是会的。它不但会说人话,而且模仿能力极强,若是加以调教,定能成为两位的得力助手。”
寒非邪见他谈吐不俗,学识渊博,起了结交之心,“兄台博闻多识,战刀佩服。”
“战兄客气。在下姓朱,单名一个晚字。如蒙不弃,叫我一声朱小弟就是了。”青年说罢,自己哈哈笑起来。
寒非邪也跟着笑。他不便透露家世,一直以战刀自居,倒是把战湛的家世说了个七七八八。朱晚听说战湛的来历,立刻诚惶诚恐地表现了一番,见战湛和寒非邪的确都不是拿腔作势的人,才恢复了谈笑风生的本色。
两人一见如故,谈得十分投契。
唯有战湛冷眼旁观,心里另有算盘。这个朱晚在原文中可是个了不得的存在,虽然云牧皇号称寒非邪第一小弟,但那是他来得早,赶得巧,如果以宠信度排,朱晚才是真正的第一小弟。
朱晚这个人博学多才就不说了,寒非邪要不是靠着《天芥神书》这个外挂,绝对不可能令对方心悦诚服。而且他足智多谋,虽然一开始没什么机会展现,但是战湛翻过大结局,清楚记得朱晚那时被人称为神军师。神指的当然是剑神寒非邪,两人的关系、朱晚的地位不言而喻。
战湛郁闷的是,朱晚和寒非邪本来应该是在天都见面的,没想到在自己误打误撞之下竟然提前了。虽说经过几次同生共死,他和寒非邪的关系和去万万兽界之前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对自己能不能打败神军师,他一点信心都没有。
擦!难道第一小弟的位置还没来得及坐暖就要拱手让人了吗?
不甘心啊。
他仰天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