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柚子猫
既抽不出胳膊也伸不出腿儿,只能眼睁睁的瞧着身边的人打开了牛皮纸袋。
桑桥:“……”
桑桥甚至在这一瞬间清晰的记起了这袋子里的东西都是他刚发了节目公演后的第一笔工资买的。
因为怕傅行舟不行,所以每个东西都买了最好最贵的。
满满的三大包。
于是当纸袋一撕开,包里的东西就顺着歪歪扭扭的纸袋掉了出来。
桑桥:“……”
听。
是心化成灰的声音。
对比面色苍凉的桑桥。
坐在旁边的傅行舟显得慢条斯理且不慌不急。
他一件一件的将因为装不下而从牛皮纸袋里掉在床上的东西捡了起来。
在桑桥耳边念道:“袁伯这都准备了些什么?这还是英文的。stg cliax……持久高点,抚慰按摩,ti exand……延长时间。”
桑桥:“……”
桑桥已经心如死灰了。
但他却没想到这竟然还不是今天最绝望的时候。
因为下一秒。
傅行舟从牛皮纸袋中状似随意的拿出了一张打印出的外卖发货单,接着饶有兴致的勾了勾嘴角,对桑桥道:“袁伯还挺与时俱进,都会用外卖订货了。”
桑桥:“……”
桑桥死气沉沉的看了一眼已经被放在他面前的发货清单。
单据条框分明,一看就是机打。
收货人:你最粗你说话先生。
电话:135xxxx9369
货品内容:……
桑桥:“……”
老板我到底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何至如此……
此时的桑桥觉得自己就像一颗命运悲苦的洋葱,被傅行舟一层一层的刮呀刮呀刮。
说话声带着的热气擦着桑桥的耳畔,烫得他轻轻颤了颤。
傅行舟的俯身,亲了一下桑桥细细的脖颈,柔声问道:“桥桥,你看发货单上的电话像不像是你的?”
桑桥:“……”
呵……原来早都露馅了。
辣鸡傅行舟。
桑桥有气无力的瞪了傅行舟一眼,像个不倒翁娃娃似的卷着自己的被子筒就要从抱着自己的那人怀里跑开。
然而还没来得及跑出一分一毫,就又被拦腰劫了回去。
傅行舟的手臂有力而修长,将桑桥连带着被子卷一并抱了满怀。
接着将桑桥裹在身上当盾牌的被子一点点打了开来,温柔的道:“我的宝贝桥桥不高兴了?”
废话!
桑桥气哼哼的手脚并用的试图回到自己另一边的床上去。
然后再次被傅行舟逮住纤细的脚踝捉了回来。
“桥宝乖。”
傅行舟将人拥进怀里,吻了一下桑桥的额头,语气无比正直的低声道,“桥宝买的东西我们都用一遍,别不开心,好么?”
第五十一章
虽然被桑桥哑着嗓子哭唧唧的骂了一整个晚上。
但傅行舟的心情可以说是极好。
比如说, 这种极好的心情就可以体现在他和桑桥才睡下没多久。
还是大清早, 桑桥原本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并且锲而不舍的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连续了好几分钟都没停下。
整个人都缩在傅行舟怀里的桑桥原本睡得格外熟, 但在连续的电话铃声后无意识往傅行舟身边靠了靠,像是有些不太安稳。
傅行舟亲了亲桑桥的额头,伸手帮他拉好被角盖住了昨夜肩膀上留下的痕迹。
动作很轻的从另一边下了床,将放在床头的手机拿起来, 推开门走出了卧室。
这期间桑桥的手机又连续两次, 来电显示是一个没有记录的号码。
傅行舟虚掩好卧室门, 走远了些,在确保桑桥听不到后才将手机接了起来:“你好,哪位?”
电话那头:“?”
电话那头:“……”
电话另一头的节目组工作人员愣了。
桑桥的声音清亮, 说话时带着点少年音。
而现在接电话的人声音低沉, 言语中有种已经内敛的高高在上与疏离。
显然不是桑桥本人。
再加上桑桥之前在录节目的过程中出了事故送医, 虽然为了保证**没有向其他练习生和媒体进行公布, 但只要去了现场的工作人员基本上都知道了桑桥的背景。
大清早上班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桑桥打电话的节目组活动策划组长顿时一脑门冷汗。
更巧的是。
电话另一边的傅行舟似乎因为长时间没有听到回复, 又重新问了一遍:“哪位?”
策划组长:“……”
这个世界可真jb残忍!
节目策划组长飞快回想了一边自己今天早上到底打了多少个电话, 得到的结论竟然是自己也想不起来了。
都是成年人, 这个时间由另一个人接电话。
可想而知昨晚两人肯定一块睡的。
而其中一个已经声音清明的醒了,另一个还在睡。
策划组长绝望的摸了摸自己日渐稀疏的脑袋顶, 视死如归的开口:“是……是傅董吗?”
傅行舟站在走廊上, 回头又看了眼主卧的方向:“是我。”
策划组长:“……”
傅行舟平日里的作息其实非常规律, 每天早上七点是固定的咖啡时间, 然后七点半吃饭,八点钟准时去公司。
一楼大厅内已经有了开始工作的佣人,袁伯刚好从楼梯下方走过。
傅行舟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今天早上自己不下楼吃饭。
而电话另一端的节目组策划组长终于在窒息气氛之中苟了回来,努力的保持平常心,极端礼貌的道:“傅董您好,傅董是这样的,您也知道桑桥在我们这档节目里的人气是很高的……但是他现在目前已经缺席了两期节目录制,所以最近观众对这一点有些意见……”
傅行舟的声音一贯的冷淡,但也没打断策划组长的话,很好耐心的等电话那头说完:“所以?”
策划组长:“……”
所以就要出来露脸啊!要给观众看啊!
桑桥不仅热度高,在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那边还出了名的好说话,在打电话之前,整个策划组已经给桑桥想好了一堆营业方法。
只可惜千算万算,没算到接电话的不是桑桥本人。
策划组长战战兢兢的将一张列表上的内容合成了最重要的一条:“傅董,人气和流量对练习生们其实是,还是比较重要的……当然了!这些都没有您的资本重要!”
策划组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但是桥桥的粉丝这么长时间都没见过他了,还是挺有意见的。不知道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请桥桥开个直播,和粉丝们见见面?”
这已经是节目组列出的表格里最简单的一条了。
傅行舟:“直播?”
策划组长生怕傅大总裁把这个最后的请求也扼杀在摇篮里,赶忙抓紧补充:“傅董您别担心,不用桥桥特别准备什么。如果您实在不放心的话,直播地点您来选也可以,我们节目组这边做到绝对无条件配合。”
傅行舟皱了皱眉。
虽然傅行舟大概知道直播是个什么过程。
但如果从个人角度出发,傅行舟是不愿意桑桥去见什么观众的。
有什么可见?
他的桥桥就应该只看着他,永远看他一个人。
可是不行。
在桑桥出院前,傅行舟特意去拜访过那名为桑桥进行了近三年心理治疗的医生。
那名医生说,总得让桑桥找到一些人生价值。
人活着,总得有点什么盼头。
傅行舟不止一次的看过桑桥第一次参加公演的视频,有现场节目直录的,有粉丝专门录的——
舞台上的灯光洒在桑桥身上,像是小王子一样英俊又可爱。
那么。
如果有很多很多粉丝,桑桥是不是也会更加开心一些?
在短暂的沉默中,电话另一边的节目策划小组已经很快的围成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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