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妄师 第177章

作者:无射 标签: 快穿 近代现代

  白源:“我不松开。除非是死了往下沉。”

  卫霖:“那我也绝不松开,一起沉下去好了。”

  白源沉默几秒,说:“我想要你。”

  卫霖答:“来。”

  他们迫不及待地撕扯着对方身上的衣服,从内到外被渴望的烈焰点燃。午后阳光从客厅落地窗斜照进来,洒在地毯上绞缠的肢体间,他们年轻光洁的皮肤因此而晕出金色的光圈。

  卫霖伸手攀住了白源裸露的肩背,承受着对方一次又一次深切地撞击。白源一边动作,一边亲吻搭档湿漉漉的额发。他们被一股发自身心的强烈力量驱动,整个下午都没法停止,仿佛要借由这最原始与真实的融合,一次又一次确认彼此的情意和决心。

  直到精疲力尽,除了彼此,再也感觉不到外界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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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白源侧躺在床上熟睡,被单下赤裸结实的胳膊搂着卫霖的腰身,连脚踝也勾在他的小腿上。

  卫霖下午被折腾到几乎脱力。临睡前他想在浴缸里舒服地泡个热水澡,一脸高冷正经的白先生闯进来,说要帮他擦背,擦着擦着,又把他给插了。

  他都开始怀疑白先生是不是有点性瘾症了,之前以貌取人地怀疑对方性冷淡,真是眼瞎。

  卫霖睁眼,端详近在咫尺的英俊睡脸,呼吸着轻轻吹拂在自己脸上的气息。

  ——这张脸我能连看一个晚上,所以不睡觉也无所谓啦。卫霖这么自我安慰。

  但说归说,连续几个小时万籁俱寂,只有大脑高速运转的嗡嗡声——也许是幻听,据说在极度安静的情况下,听觉神经会自发冲动,虚构声音——总之令人有些烦躁难忍。

  卫霖又把许木的日记本从头到尾仔细回忆了一遍,实在无所事事了,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

  插上耳机,调小声量,等他看完一整季的荒野求生记录片,窗外也差不多亮起晨光了。

  他又开始刷手机网页新闻,科技、军事、经济、社会……然后在看到一则社会新闻后愣了一下。

  “自杀了?”他喃喃道。

  白源被透进窗纱的晨曦唤醒,迷迷糊糊睁眼,问:“什么自杀了?”

  卫霖给了他一个早安吻,随后把手机屏幕递过去:“你看。”

  “多起寻衅滋事、诈骗、恶意伤人案的幕后主使,嫌疑人王某伦,昨日于精神病医院上吊身亡,警方已排除他杀。王某伦的主治医生表示,死者生前患有偏执型精神分裂症,因此产生严重的夸大幻想症状,声称自己是至高无上的“教宗”“神之子”,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拥有翻天覆地的神力。此类患者一旦妄想被戳穿,将在妄想与现实间产生极大的心理落差,从而导致无法接受真相而自杀。”

  卫霖叹口气:“是我们造成的吧。”

  白源淡然道:“是他自己造成的。如果他的妄想症对社会没有危害性,我们也不会去揭穿。再说,从专家诊断和我们的报告结合起来看,他的妄想中能渗透现实,犯案时多为意识清醒状态,具有部分刑事责任能力。或许他不能接受的并非现实,而是要上法庭受审、判刑。”

  卫霖遗憾地摇头:“你的大脑可以胡思乱想——思想不会犯罪,但语言与行为上别去害人。”

  “是这个道理。”白源回吻了他一下,“一大早的可以不提那些讨厌的人吗,你想吃什么早餐?”

  “唔,鸡蛋灌饼、葱油西兰花、胡辣汤,然后你送我去上班?”

  “……鸡蛋我会煎,灌饼怎么灌?葱油西兰花是下锅炒,还是用油浇?胡辣汤里面要放什么?”

  “……算了,还是我来做吧。”

  白源有些惭愧:“晚上下班我去买几本菜谱。”

  卫霖笑起来:“不必了,我还要拿早晚餐来抵房租呢。你只管吃就行。”

  白源翻身压住他:“吃人嘴软,无以为报,拿硬的东西来报答吧。”

  卫霖叫:“施恩不望报……你再耽误时间,就喝不上胡辣汤了!”

  白源:“喝牛奶也一样。”

  (我无所不能·完)

第五卷 世界五 神明在召唤

第126章 博物馆惊悚夜

  秦横云独自穿过深夜10点钟的走廊。

  钥匙轻响, 大门被打开, 廊灯的白光混合着安全出口指示灯的绿光透入展厅,仿佛从门外泻进一扇水银。门口附近的展台一半在光线中被照亮, 另一半黑黝黝地蹲守在阴影中, 像某种外形奇异的古兽。

  秦横云亮起手电筒, 在庞大的展厅里逛了一圈,不时拿手电筒照照各个角落, 以及玻璃柜里的展品。

  F省历史博物馆这三个月正在搞一个面向公众的大型文物展览, 叫“玉润陶章”,大幅宣传海报还贴在展厅入口的照壁上。展厅分为东西两个区, 分别展出新石器时代晚期的精品陶器和玉器, 不论是白陶鬶、黑陶盉、人面鱼纹彩陶盆, 还是各种玉牙璋、玉璇玑、玉璧、玉琮,无一不是珍贵文物。

  为了增加名气与创收,馆长这回也算是花了大血本,几乎把新石器的库房搬空了一半。

  馆员们的任务也加重了许多, 除了日常上下班, 还要轮班负责值夜, 确保展厅24小时有人值守。

  秦横云是这博物馆里一名普普通通的管理员,26岁,个头不高,穿上内增高皮鞋也就一米六九,身材与个头很配套地纤细着,好在比例还算匀称。青涩的娃娃脸与自然卷的头发至少给他减龄了七八岁, 如果穿个运动款或休闲装,走在路上十次有九次要被人喊小弟弟。

  从学生时代开始,他就是班级里个子最矮小的一个,十年如一日地坐在教室第一排,在寄宿中学里给班霸打了六年的热水和三餐外带宵夜。无数次地想着狠狠揍对方一顿,但从来没有实现过。

  成年了走上社会,也总被人用俯视的目光看待。七姑八姨们介绍他相过几次亲,女方往往见了一两面后,回话“不想谈姐弟恋”“缺乏安全感”“没主见,说啥都听从”“感觉太随遇而安,生活态度不积极”,于是再无下文。

  对此秦横云很遗憾,但也并不觉得特别难受。他知道自己没个性,也从没有过很强的动力想去做什么,与人交流时,不太分得清自己与他人的看法,所以特别容易被人带偏节奏,但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呀,对生活又没有太大影响。

  说起来,跟博物馆里的文物相处,比跟人相处轻松多了。今晚是他在展期内的第三个夜班,但并不觉得枯燥难熬。

  手电筒的光亮从其中一个玻璃展柜上一闪而过,秦横云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又把光柱晃回来——

  放在透明塑料托架上的一面铜镜,不知怎么的掉落下来,斜靠在架子脚上。

  这是展厅里仅有的一件红铜器,官方名称叫“双虺水波纹镜”。本来嘛,新石器晚期,金属冶炼技术刚刚萌芽,铜器数量稀少,库房里也就两件。馆长说来个特别点的,于是这面镜子就给摆放在了陶器区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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