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男友被我甩后成了首富 第45章

作者:倔强海豹 标签: 破镜重圆 甜文 娱乐圈 近代现代

  “什么游戏?”

  “我从来没做过游戏。”

  黄毛笑呵呵解释道:“从我这里开始,每一个人说一件自己从来没有干过的事,在座如果干过的,就得喝酒。”

  “行啊。”大家齐声附和。

  苏乔咬着柠檬水的吸管,跟着点点头,转过脸看着贺知瑾,灯红酒绿的糜烂环境,贺知瑾身上正式的西装三件套,双排扣的西装背心勾着紧实的腰线,打了发胶的碎发一丝不苟,眉目清贵,商界精英的架势十足,与周边染黄毛的男人,纹身的大汉,穿着红色包臀裙的辣妹,格格不入,完全就像两个世界的人。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一触即离,贺知瑾不置可否。

  黄毛站起来,想了想,贼兮兮的说:“我从来没为某一个人打过架。”

  在场混社会的人多,谁还没有义薄云天的时刻,纷纷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苏乔,你也该喝。”段岑指了指苏乔面前的果汁,笑着说,“你为我打过架,你忘了?”

  “啊?”还有这种事?苏乔想不起来。

  段岑稍低头,不太好意思的看着大家,“上小学四年级,我被两个六年级的学生敲诈,是你冲出来,帮我打了他们一顿,太帅了!”

  苏乔笑着,端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小时候不知天高地厚,皮的事情太多了,早都不记得了。

  “四年级的小学生打两个六年级的小学生,兄弟,牛逼啊!”黄毛一脸佩服。

  贺知瑾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臂下滑,落到的苏乔的肩膀,低沉磁性的嗓音落在他耳边,“挺讲义气,嗯?”

  苏乔挺直了身体,坐的端端正正,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段岑记忆力挺好,这种事都记得。

  游戏到了第二个男的,比黄毛还要贼,笑嘻嘻的说:“我这一周没有做过ai。”

  “……”

  苏乔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这都什么游戏啊?

  茶几上酒杯纹丝未动,五颜六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耀,大家沉默了一瞬,正准备为彼此的生活默哀,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端起半透明的方形酒杯,递到薄薄的唇边,不疾不徐的抿了一口。

  与此同时,苏乔端起桌上的果汁,吸溜了一下。

  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齐刷刷看向贺知瑾和苏乔,露出了对人生赢家的羡慕,在场的人,除了段岑,都不认识贺知瑾,但看他穿着打扮贵气,气质长相出众,不是普通人。

  段岑一愣,盯着贺知瑾,黯淡的光线里,男人漫不经心的对着他轻轻举了举手里的酒杯,带着一层令人臣服的森然。

  没有硝烟的战争。

  彼此那点心思,互相心照不宣。

  段岑收回目光,苏乔双手捧着浅黄色的果汁杯,倚在沙发上,笑眼乌浓,两个雪白的小虎牙,像月牙似的挠过他的心尖。

  游戏玩了一轮,大家意兴阑珊,恰好苏乔喜欢的XX乐队上台表演了,一个拖着一个去舞池里跳舞,气氛热火朝天。

  苏乔甩了外套,套着一件单薄的纯色帽衫,随大流融入到舞池里蹦迪,他手长腿长,柔韧性上佳,虽然很久没有跳舞了,但舞蹈功底在那里摆着,没有什么固定套路的蹦迪都能跳的随性又好看,周围的人收受到气氛感染,跟着他的节奏一起学,像老师教学生似的。

  周围的音乐震耳欲聋,劲爆火辣,尖叫和兴奋的嘶喊此起彼伏,苏乔的耳朵一阵轰鸣,吵的他脑袋嗡嗡嗡的响。

  大家酣畅淋漓的围着他跳,众星拱月,万众瞩目,苏乔在这种场合从来都是佼佼者。

  贺知瑾坐在卡座里,昏暗的环境里五颜六色的光晃动,为他的棱角涂上一层柔光,极其好看的眼睛微眯,眼尾向上剔着,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穿过人群,静静的看着苏乔。

  苏乔燥热的呼吸一凉,突然觉得,这里没什么意思。

  舞台上的乐队还在唱,破了音的嗓子宣泄着激烈的情绪,昂奋有力,周围的热烈喧哗,苏乔却只想回家。

  他就像是一条鱼脱离水,最开始的时候难以呼吸,备受煎熬,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鱼长出了脚,能在地面上自由行走,如今又把他放回水里,他反倒觉得别扭。

  在酒店看看剧本多好,他为什么要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置气?

  苏乔长吸了一口气,正准备走,后领的衣服被人扯了扯,他扭过头,段岑笑眯眯看着他,“你要觉得吵,我们去走廊上说说话,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苏乔乐意之至,耳朵和鼻子终于解脱了。

  段岑抱着手臂,嘴角的笑意人畜无害,“小乔,我这样叫你可以吧?”

  “你怎么叫都成。”苏乔真不喜欢别人叫这个,怪娘的。

  段岑低下头,笑笑,“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玩过家家?”

  “记着呢。”苏乔不知道段岑提这个做什么。

  段岑眼中含笑,定定的看着他,“你总说要和我结婚,你记得吧?”

  苏乔摇摇头,在娱乐圈别的没学会,装模作样学了个精,“不记得了。”

  段岑走近他,手掌撑在墙上,拦住了苏乔的去路,近距离看着他,“小乔,有没有和你说过,你很招人喜欢。”

  “哈哈,挺多人说的。”苏乔猜到他要说什么了,这种事从小到大见多了,只是头一回是自己的发小,还真有点尴尬。

  段岑数着他的睫毛,视线在他脸上流连,“我一直记得你说要跟我结婚,回国第一件事就是找你,你家的事情我真的很遗憾,没有能帮到你,但是……”

  他拖长了声音,“现在我可以帮你,你欠贺知瑾的钱我会帮你还给他。”

  “你打听我的事很专业啊?”苏乔避重就轻。

  段岑靠近他,呼吸洒在他脸上,苏乔微微皱皱眉,往后仰了脖子躲避,段岑眼神沉了沉,轻声说:“小乔,他不适合你,你和他在一起不觉得无趣吗?你想想,你和我在一起,我可以带你每天玩好玩的,吃好的吃的,你什么事都不用忧愁,和以前一样,你现在拍戏多辛苦,跟着我,你什么都不用做,这样不好吗?”

  要是几个月前,指不定苏乔会心动,当个游手好闲的富贵闲人是他的毕生梦想,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刚拿到最佳新人奖杯,对演戏抱着前所未有的热情,他太喜欢这件事了,一心只想把这件事做好,要他去过以前生活,反倒觉得没有冲劲。

  苏乔眉头松开,“抱歉,我对你和你所说的生活没兴趣,我现在过的很好,不用你替我操心我的生活。”

  “那我呢?你考不考虑我?”段岑眼神隐隐期待。

  苏乔果断摇摇头,“没兴趣。”省省吧,他对段岑半点意思都没有。

  段岑眼里的期待散去,失望的问:“我到底什么地方让你不喜欢?”

  “你想知道?”苏乔嘴角微扬,露出一个笑容。

  段岑点点头,看着他。

  苏乔侧过头想了想,一五一十的说:“你要做到冬天跑两条街买杯奶茶给我,揣在怀里保温,自己冻的手都僵了还要笑着告诉我一点都不冷,你要做到吃三个月馒头,只为了攒钱给我买礼物,还告诉我是假货,你要做到我心血来潮问你一道高数题,明明你不会,钻研一个晚上做出答案,还要和我说很简单。”

  没办法,他就是好这口清纯不做作的劲,所以这么多年,没碰见其他合适的人,别的人身上可没这股劲。

  段岑遭受一个暴击,愣在原地,木木的问道:“这是谁?”

  这个世界还有这种人?

  走廊口传来脚步声,两人一起转过头,贺知瑾站在浅黄色的灯光束下,灰色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白衬衣的扣子解开两颗,随性的露出一截脖颈,他视线扫过两人,朝着苏乔伸出手,“走了。”

  苏乔一猫腰,从段岑的手臂下灵巧的钻过,几步走了过去,瞥一眼贺知瑾的掌心,骄傲的扬扬下颚,不打算拉他的手,贺知瑾蓦然搂住他的腰,带着他的身体转了半个圈,压在了墙上,凑了过来。

  苏乔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着他,贺知瑾的呼吸带着醇厚的酒香,触碰到他的脸颊,冰凉的嘴唇碰了碰他柔软的唇。

  贺知瑾的语调缓慢,带着一点酒气的鼻音,“这张嘴挺会说话。”

  段岑难掩低落,直直的看着他们两的亲昵。

  苏乔撇撇嘴,这什么人,还会听墙角了。

  苏乔和贺知瑾一起出了门,贺知瑾喝了酒,不能开车,苏乔自告奋勇从他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坐上驾驶椅,贺知瑾拉开了后座车门。

  苏乔对段岑没多留意,要是每个喜欢他的人他都要用心处理,那他这辈子什么事都不用干了。

  他从后视镜里瞥一眼,贺知瑾似乎喝了不少酒,皱着眉头,捏着鼻梁缓解头痛,苏乔把车窗摇下来一点,让他吹吹风,“你一个人喝什么酒?”

  贺知瑾下颚微抬,后视镜里只能看见凌厉的下颌线,磁性的声音有点黏,“你觉得呢?”

  苏乔一想就明白了,抖抖肩膀,“贺总,你不觉得你的占有欲有点强?”

  “是吗?”

  “你的占有欲很强。”

  沉默了几秒,贺知瑾嗤笑一声,“苏乔,我有时候真想杀了你。”

  苏乔舌尖抵在上颚颤了颤,有那么点害怕,“其他时候呢?”

  贺知瑾让他问笑了,低低的笑声在车内空间流淌,更多时候,只想喜欢你。

  他的薄唇微抿一下,抬手揉着鼻梁,苏乔的视角只能看见他手背上淡蓝色的青筋,浅浅的,若影若现,他心里一跳,“你喝多了可别吐车上呀!”

  贺知瑾解开西装背心的双排扣,在苏乔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眸黑沉沉,声音慢条斯理,“我原谅你了。”

  “什么?”苏乔一头雾水。

  贺知瑾声音压的很低,一字一顿,清晰有力,“第一次见面,我让你等了我六个小时,因为我等了六年,你六个小时换我的六年,我们一笔勾销。”

  苏乔怔住,这是酒后吐真言?

  作者有话要说:  喜大普奔,我上强推榜单了,发50个红包!

第46章

  轿车在黑夜里穿梭, 五彩斑斓的浮光掠影晃过车窗,如同转动的万花筒世界。

  空气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贺知瑾眼梢眯起来,同样通过窄小的后视镜, 他看到苏乔白的澄澈的皮肤,薄薄的眼皮轻抖着, 浅茸茸的睫毛一颤一颤,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说出的话意味着什么。

  风投行业里有个心理学上的词, 叫做“沉没成本”,投资人手里的基金股票一旦开始亏损, 为了挽回损失,坚信自己的投资能力,投资人会不断加仓,不断付出,往往随之而来的结果更为糟糕。

  他从来不会被这个法则左右,一旦发现苗头不对, 立刻快刀斩乱麻, 重新选择标的, 这来源于他骨子里的理智,但在感情上, 他却被“沉没成本”套的牢牢的。

  苏乔就像一根玫瑰刺,扎进他心口时,排斥,疼痛,可随着时间的推移, 刺已经和血肉长在了一起,想要连根带梢的拔-出-来,没那么容易。

  苏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只手轻轻揉搓着脸颊,听见贺知瑾说原谅他,反倒没有如释负重,愧疚的感像潮水一样淹没他,“其实吧……”

  我也不是故意的。

  苏母说他是“三不沾”,从小不管做错了什么,先把自己摘出去,总有百般理由为自己辩解,可现在,他能为自己辩解,却说不出话来。

  他的日子过的太好了,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磕着碰着都能让苏家人围着他团团转,挨那个女人两个耳光是他无法释怀的事,要是旁人,他千方百计的要讨回债来,可那是贺知瑾的母亲,贺知瑾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不能去报复。

  他又年轻,一厢情愿的以为自己很伟大,现在回头看看,一片狼藉。

  “其实什么?”贺知瑾声音浸润的伏特加后的低哑。

  苏乔摇摇头,扬扬唇角,“没什么,谢谢你原谅我。”

  贺知瑾微怔,苏乔变的很不一样了,他记忆里的苏乔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苏乔是理直气壮的,持宠而娇,脾气直来直去,从来不会和人说客套话,假客气都懒得敷衍,普天之下就他高高在上。

  可现在,苏乔怒气转变成的小心翼翼的发泄,他的小朋友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学会了和人交际留一线,学会了考虑再三,不再凭着一股脑热情说话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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