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栗鸢
第38章
这个词就很灵性, 傅予寒被噎了一下。
但是这种事情越描越黑,他不想多解释, 就好像班里人有时候会悄悄问“你跟闻煜关系真的不好吗”这样的问题, 傅予寒能说什么?
他本来就觉得,别人喜欢杨帆他没法拦着, 当初会跟闻煜掐起来,也是因为对方找事。
不过最近对方的态度似乎有点变化。
闻煜退一步,傅予寒不会得寸进尺。
他打了个哈哈, 话题就算过了。四哥还是很抱歉, 说了很多道歉的话,好不容易挂断电话,傅予寒觉得自己耳朵都有点麻了。
他揉了揉耳朵,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窗户在响。
好大的雨,豆大的雨点十几秒前突然坠落, 裹风卷尘噼里啪啦地打在窗玻璃上, 很快将之打花。傅予寒放下手机,朝窗口看了看,走了过去。
窗外的地面是湿的, 屋子里却没事,脚下踩过的地面没有丝毫水迹,傅予寒猜, 闻煜大概是睡前关的窗户。
在这种小事上他很仔细,比如说,因为关门睡觉的关系, 今天客厅里没拉窗帘。
傅予寒把头靠在窗户上,丝丝凉意从窗户紧闭的缝隙里透进来,提神醒脑。
他在思考闻煜这个人。
……真是个奇怪的人。
他发了会儿呆,才想起要看手机上剩下的消息。以往傅予寒不去学校都直接跷掉,难得请了个假,手机上的慰问消息分分钟上了99+。
这里面绝大部分都来自孙文瑞和方佳远两个话痨,除了问傅予寒怎么了之外,大多数时间都在兴奋地诉说钱凯乐被处分一事。
台风天,一大早就下雨。学校取消了大课间的升旗仪式,改为在教室里看学校电视台周一演讲直播,广播操也改成了眼保健操。
钱凯乐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学生处主任按着,灰头土脸地在摄像机面前念了他的检讨书。
孙文瑞:说真的他那个表情够我笑一天的。
方佳远:你是没看见他那个表情,这个月我就靠他下饭了!
傅予寒懒得回复两遍,给他俩拉了个群,打字:知道了。二班的人有说什么没?
方佳远:班群里刚刚讨论过了啊,傅哥你没看群?
孙文瑞:傅哥从来不看那个群的吧……
傅予寒:什么群?
方佳远:……
孙文瑞:……
孙文瑞:就,班级群啊,你是不是屏蔽了?难怪拉群两年了没见你出来说过话。
方佳远:也可能是嫌烦退群了,我刚翻了群员列表没有傅哥。
方佳远:要拉你吗傅哥?
傅予寒:随意。
傅予寒吸了吸鼻子,走到厨房,把手机搁在台面上,拿茶壶烧水。
洗胃的时候他几乎是昏迷状态,其实没遭什么罪,但醒来以后喉咙一直不舒服,睡了一觉也没见好。
急诊医生让他回去记得多喝热水,加快代谢,他还记着。
放个水的工夫,微信上的未读数量就增加了80多,傅予寒顺手把群添加到通讯录,开启免打扰,这才去翻消息。
刘成:原来之前傅哥不在群里啊?
葛然:应该是刚建群三天人就没了。
赵梦萌:啧啧,班长真是观察入微。
葛然:我本来就仔细。
赵梦萌:哦~~~
陈立文:所以傅哥人呢,怎么不说话?
……
他一直没开口,话题很快扯到了别的地方,傅予寒迅速手指一滑迅速刷过,全部看完才开始打字。
傅予寒:钱凯乐处分下来了,二班人说什么没?
刘成:哇,傅哥。
陈立文:哇,傅哥。
……
后面队形跟了一排。
傅予寒:……说正经的。
刘成:除了钱凯乐那两个小跟班,其他人消停多了。
李佳琪:估计是没想到高三了学校也会给处分,虽说只是程度最轻的“通报批评”。
葛然:到高三了,大家还是怕留档案的,再说高考快到了,没人有心思找茬了吧?
徐倩怡:他们最好是!
葛然:2333倩倩扬眉吐气。
徐倩怡:真的,我从没这么感谢过我爸,要不是他坚持要求,姚主任说不定就放过他了。
孙文瑞:徐爸爸牛啤!
方佳远:徐爸爸给力!
徐倩怡:必须的。
徐倩怡:当然也要谢谢傅哥救我。@傅予寒所以你和闻煜到底什么时候有空让我补偿这顿饭?
傅予寒看二班消停了就专注烧水去了,冷不丁被人@,忙拿起来看手机。
这事徐倩怡要是不提,他都快忘了。
傅予寒:……你不如问他?
徐倩怡:他不在群里啊,我又没他微信。
陈立文:谁有闻煜微信,拉一下?
班里的人好像到现在才想起这回事,结果相互一问,竟然没人有闻煜微信。
葛然倒是有他手机号,但通知都是短信发,微信好友没加过。
徐倩怡:我看你们别问了,傅予寒肯定有。@傅予寒出来拉人。
傅予寒:他在睡觉,等他醒了再说。
徐倩怡:?
赵梦萌:?
陈立文:傅哥你……
方佳远:傅哥为什么会知道他在睡觉?你俩在一起?
葛然:啊,难怪今天傅予寒的假听说是闻煜代请的啊。
教室后排那两个并排的座位同时空着,这事班里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见,但细节没人了解。
早上班主任到教室里,只说了句“他俩请假了”。现在被葛然一语道破,几分钟前还非常热闹的微信群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半个多月前两人公开约架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这世界发什么疯?
傅予寒随便找了个借口。
傅予寒:想什么呢,我就是刚给他打过电话而已。
徐倩怡:睡觉还接你电话?
傅予寒:所以我被骂了。
徐倩怡:[牛啤.jpg]
徐倩怡:以后谁再说你俩关系不好,我就把这段聊天记录发出去。我活了十七年头一次看见有人敢骂我们傅哥。
傅予寒:你找事?
徐倩怡:我错了爸爸,但是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傅予寒挺想说不是的。
然而这时,门口传来了闻煜的声音:“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傅予寒偏过头,看见闻煜趿着拖鞋眯缝着眼站在门口,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散发着刚刚睡醒的慵懒。他问:“我好像没有笑?”
“不需要笑,我看得出来。”闻煜说,“所以是什么事?”
“没什么,班级群里瞎聊。”傅予寒顿了顿,“你要不要加?”
闻煜笑笑:“算了吧,我一个外人,加进去大家都不自在。”
“谁说你是外人?”
“我自己说的。”
“宁愿忍着脚疼也要帮六班跑接力拿名次的外人?”
闻煜一愣。
傅予寒漆黑的双眸一错不错地看着他:“那天……后来我看到了,你拿了我包里的云南白药去擦。我不知道你的脚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但这确实是牺牲吧?”
“闻煜,”他略微停顿,像是在思索,“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坦诚一点呢?这样做人累不累。”
闻煜眸光闪烁。
刚刚起床,他的眼角本来还带着些许倦意,但很快就被傅予寒一个问题给问清醒了。
稍显冷淡的目光瞥过来,在傅予寒脸上久久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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