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间卧底
他只一要远离席澍清,小兄弟自然就会镇定好多。
那老王八蛋绝对有毒,专门荼毒他家老二!
他愤愤不平的想。
下了楼,面容换上乖巧顺从的笑,心中含泪跟宋应雪做了桩交易。
他喝了碗苦苦的清肝汤,宋应雪帮他找了套衣服鞋饰和他的手机。
喻熹平日里没有带包的习惯,他出门离身易丢的物品就一部手机,宋应雪说去帮他找找然后没过一会儿就从外头握着他的手机回来了,他嬉笑着迎上去接过边问搁在哪儿,对方说席澍清给搁在车载箱里了。
喻熹抓抓自己脑袋上的杂毛,一脸愧色,他尴尬于自己的马马虎虎,同时又觉得暖暖的。
仿若只要某人在自己身边,他就永远不会发生更多的麻烦事儿,那人总能替他考虑、妥当打理好一切。
喻熹安了心后就开口同宋应雪道别,宋应雪极力挽留非说要等席澍清醒了得亲口跟他打声招呼,喻熹默默寻思那样的话他今儿可就走不了了。
他皮笑肉不笑跟宋应雪耍了老半天嘴皮子,最后对方拗不过他,只好点头答应并在他走之前给了他一张小区的门禁卡和一把齿纹繁复的金属钥匙。
席澍清这宅子的门禁系统带那么一点高科技的感觉,院门和大门是虹膜加指纹解锁的,根本用不上机械钥匙这东西,喻熹想问那把钥匙是开什么的,但他唯恐聊着聊着又会耽搁更多的时间,于是就啥也没问只把卡和钥揣兜里,脚底抹油往院门外跑了。
打开手机一看,没有未接来电,他点进微信扫了几眼重要的消息。
导员在班群里发了要开主题班会的通知;王铭发私信关切的问他不回去了么,快到凌晨时又发了条说不给他留灯了;他爷爷大清早给他发了个拍摄角度很清奇的翠色虎皮鹦鹉的小视频;白瑾一小时前问他这周末又去上哪儿玩了;还有褚陆之,疯狂给他发了几十条类似自责道歉的消息,比如原谅哥哥酒后胡言乱语喝断片失言了大哥对不起你让你难受了诸如此类的......
喻熹先给褚陆之回复,他倒是心宽似海,他发语音让褚陆之多休息一会儿,还笑着说自己不在意,毕竟谁能没有个酒后失态的时候呢......
宿醉之人一般隔日起来都会感觉跟外界失联久了,从而产生一种恍如隔世的陌生感,他这倒还好,一切都挺正常。
......
第二天第一节 就是席澍清的民法课。
喻熹佯装淡定从他身边路过,站他身边点名,认认真真听课,席澍清在课上课下都不曾为难他,好像他一点儿也不在意喻熹前日悄摸摸的从他怀里溜了,不在意自己到嘴的鸭子飞了。
喻熹胆战心惊的过了一周,还是啥事儿没有,风平浪静。
席澍清照例每日在微信上跟他问安,他还是跟之前一样寡言,不主动问他的他绝不多提,并对喻熹发的各种表情包爱搭不理。
他们之间的感情进展就像是突然卡住了,然后直接进入了老夫老妻般的例行公事。
对此喻熹起初也没多想,因为他的视线被他的业余爱好吸引了大部分。
他在学校里认真上课和学习照旧不变,只不过在结识了褚陆之后,他每个周末的过法发生了点变化。
如同一张网,以点带面迅速串联,喻熹的模友圈子一下扩大了好几倍,他会跟同城的其他玩家面基玩模,也会跟他们一起去外拍,还经常参加一些线下的聚会交友活动。
褚陆之有时周末闲暇也会跟他提前约好一起去他的车库玩儿,他俩隔三差五就上微信聊几句。而席澍清不仅不上课时不在学校里,这段时间他周末还经常出差飞来飞去,一个月下来的结果就是喻熹在周末见褚陆之的时间比见席澍清的时间还多得多。
生活中的乐趣只会越来越多。
不过一个月以来变化最大的其实是周镜钟,他不知是被灌了什么鸡汤,还是特浓见效特快的那种。
他变得一心向学霸看齐,上进又好学,课余时间不在健身房球场就必然在图书馆。
据他说他在一个月内听完了一套某东方的系统网课,还把最近两年的12套四级真题都刷了一遍。
薛纪良最初不信,他翻了翻周镜钟的真题卷,结果发现他真的是包括作文在内都很认真的做了改了,而且还自己总结归纳了一些高频考点。
周镜钟一夜之间变了个人的模样差点没把他们其余仨的眼珠子惊掉。
几人逼问周镜钟是不是受人胁迫不过四级就杀他全家,回应他们的是周镜钟的一个大白眼,接着周镜钟反倒一脸纳闷的看着他们,皱眉说,咋滴,我就不能喜欢上学英语吗,大惊小怪。
其余仨对视几眼,纷纷露出了老父亲般欣慰的笑容,然后齐声说道,我儿长进了,为父甚慰。这下回应他们的是周镜钟对准他们臀部抬腿就是瓷实的几脚...
......
直到喻熹的心态从躲过围捕的侥幸心虚到坐拥太平后开始感到杞人忧天,正当他准备主动撩拨试探席澍清的时候,对方给他发了条信息。
那天席澍清在学校有课,上午他才给喻熹他们班上完课。
他说他要帮一个老师去代一节公选课,在下午第一节 ,问喻熹有没有时间,有时间的话欢迎他去蹭课。
喻熹问他是什么课,对方说是《民事纠纷处理与案例分析》。
喻熹当即应下了。这面向全校开的普法公选课大概跟他们法学狗要上的专业课民诉法最接近,《民事诉讼法》这门课在他们法学院可是本科生的学位课,拿不到高分就意味着拿不到学位证。
民诉法对咱普通老百姓来讲真的挺重要,因为实用。民事纠纷如果一旦要采取诉讼的方式解决,去了法院后一切诉讼活动都要靠民诉法去规范。
虽然他们现在还没开民诉法这门课,这也不是开学第一课,去了也未必听得懂,但既然是席澍清去授课,他也正好没课,那他肯定得去听上一耳朵。
喻熹问王铭去不去,王铭这小子一直都很崇敬席澍清,他想都没想就说要一起去。喻熹又问了薛纪良和周镜钟,他俩倒一个比一个忙,一个说要去市中心上日语课,一个说要去图书馆学英语刷题。
接着席澍清又给喻熹发了上课的具体教室,喻熹回了句:收到,我带王铭一起去。
午间他搁下手机闭眼准备小憩,突然又想到了一些事儿。
他点进微信问:老师,您下午第二节 课还得去给二班上课吧?
——嗯。
喻熹:您的嗓子受得住么?这课非得您去代上?
席澍清跟其他老师的习惯不同,他一直都没有用麦或扩音器的习惯,小班教学倒也还好,但容纳一百多人的公选课大教室,声带震动一节课太费嗓力了......而且他半天两节大课要讲满,嗓子肯定会很不舒服。
喻熹又补充了一句:教师可是咽炎的高发群体。
——你这是在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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