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禁庭春昼
梁老师问谁有趣当班长的时候秋锒按照他们的约定自告奋勇地举手。
算是内定,但他性格开朗人缘好,大家都没没什么意见。
上官陆元说要竞选学生会主席团不是说着玩的,高一他就想参选,但是被发表格的学姐挡回去了,白白错过一年。
今年又有毕夏在,他估计只能混个副主席。
“我去给你当副手怎么样?”他想得很好,他们是同桌,加上工作上的接触,一定会很快熟悉起来。
毕夏不置可否,他有别的打算。
如果秋锒知道了上官的想法估计也会参与出席团竞选,演讲方面他未必比得上上官,但终选他更占优势。
暑期除了竞赛班的成员,其他人是没有留校补习的,他们在家上网课,算下来暑假也有四十多天。
放假的时候舒坦,现在就要付出代价,学校为了检验大家网课的学习成果要在开学时安排一次考试。
老班说:“这次考试和月考期中考一样,也要分考场,咱们是文科唯一一个提前班,赢,不必说,关键是要赢得漂亮。”
这一下子,原本还沉浸在假期中不能进入学习状态的同学们一下子都绷紧了皮认真复习。
老班对大家这副学习态度很满意。
他在三班换了一副说辞:“语文不要求你们考年段第一,就第二吧,你们梁老师第一次当班主任,你们可得争气点。”
开学就进入紧张地备考状态,这期间他们还围观了高一新生的军训。
今年天公作美,一星期,天天毒辣的大太阳,新生们个个晒得黝黑,走在路上一眼就能辨认出。
秋锒看着窗外的大太阳忽然想起来去年第一次见到毕夏的场景。
那个时候他们刚军训完,一个比一个黑,只有讲台上的毕夏,白的发光,一下子就入了他的。
或许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
政治老师敲敲他的桌面:“想什么,那么入神?”
秋锒说:“我同桌。”
他就坐在讲台边,一个人坐,哪有什么同桌。
政治老师也是会玩梗的人:“它是不是还夏天特别凉,任你靠,任你摸?”
同学们哄堂大笑,秋锒想了一下毕夏任他靠任他摸的场景,又看看讲台,眼里的嫌弃都要溢出来了。
“笑过就认真听课,虽然你们是理科,但政治还是要学的,将来大学,文科生可能不用学高数,但你们必须学政治……”
军训结束这天终于下了大雨,军训会操改为在室内进行。秋锒拿着黑色的大伞在楼梯口等人。
路上有不少两人共撑一把伞的,情侣也有,但高主任不在。
他调到别的学校工作去了,新来的政教处主任姓张,只知道是三中来的,其他的他们还不清楚。
伞外,雨下得很急,路面上的水来不及排干就有新的雨滴落下,溅起一朵朵水花。
雨声很好地阻隔了视线又吸收了噪音,伞下是只属于两个人的世界。
秋锒从来不喜欢下雨,但现在,他希望雨不要停。
静默片刻,秋锒决定抓住这个机会问点话,在学校,这样的私人时间太难得了。
“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没有标准。”
“怎么会没有标准呢,首先就得是男的对吧?”
这么说也没错。
“你想说什么。”
“随便问问。”看看我符合多少,上官陆元符合多少。
“你说一条,我说一条怎么样?”
毕夏摇头:“到了。”
秋锒收起伞,不依不挠:“我喜欢看书多的。”
“有自己的爱好。”
这也太简单了,果然不算什么标准。
秋锒继续套话:“成绩好的。”
“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长得好看。”
毕夏顿了顿,终于说了第一条算是标准的标准:“干净。”
秋锒处心积虑一点一点问,毕夏心不在焉一句一句答。
他明确知道秋锒的心意,只要他主动开口,秋锒一定会应下。
但他不说,他固执要秋锒主动对他表明心意。
他要秋锒将来即便是后悔,也怪不到他头上。
他可真够卑劣的。
排队到吃饭,秋锒都在见缝插针,秋锒说着说着,已经成了:“我喜欢的人”。
“我喜欢的人什么都会。”
毕夏注意到了,却没提醒他。
“给我撑伞。”
他们正好走到食堂门口,外面依旧在下雨。
秋锒应了一声然后撑起伞,后知后觉毕夏说的话有点奇怪。
给我撑伞。
他从来不那么说话。
又走了一段,秋锒才意识到,刚刚他说了一条毕夏还没接上。
他心脏重重一跳,毕夏的意思是,他喜欢的人要会给他撑伞吗?
秋锒嘴角越咧越大,这个他可可以,目前也只有他可以。
第92章
越是接近,越是小心。
秋锒细细体会,琢磨出点味来,毕夏这句话就是对他说的,如果不是喜欢他,那就是拿他当标准看了,即便只有这一条也值得他高兴。
听说女孩子会把哥哥、父亲当作自己的择偶标准,可见这个“标准”本身就是十分重要的人。
他撑着伞走了一路,恨不得去找个教程学学如何更好地撑伞,回到教学楼收起伞,伞柄湿滑都是汗。
秋锒自以为掌握了一小部分毕夏的择偶标准,并且十分确定毕夏对他有好感,把即将到来的考试扔在一边对着书傻笑。
毕夏近乎是明示过后也没得到确切地反馈,开始思考和新同桌做朋友的可行性。
校长在开学典礼上致辞,宣布正式开学。
正式开学之后秋锒才第一次在宿舍见到周行,之前也见过几次,都是在梁老师办公室。
他们补课时高一在军训,占用了操场,他们没有场地上体育课,文化课的老师都来上班了,体育老师依旧在放假。
但梁老师来学校了,周老师也就来了,他闲着没事干整天泡在梁老师办公室。
数学办公室很大,整个高二年段的数学老师都在,梁晗璋兼职带竞赛,还有一个专属的竞赛办公室,刘老师不在,目前只有他一个人用,正好方便了周行。
至于晚上,据秋锒推测,他应该也宿在梁老师那里。
不过现在正式开学了,周行需要履行作为一个生活指导的职责,来关心一番同学。
“没事别找我,有急事就拿门框上钥匙进去,里面有手机,该给谁打给谁打。”
简单粗暴,就差直接说我不住自己宿舍了。
对比一下自己,秋锒觉得有点心酸,虽然是室友,但其实跟睡两个屋也没多少区别——又不在一张床上。
在他百般要求之下毕夏依旧不肯跟他头对头睡,因为那一块位置是梯子所在的位置,也就是说上床时会踩到。
这样一来秋锒也不好睡那头,他倒是不介意对着毕夏的脚,但谁让他对人有非分之想呢?他心虚。
开学典礼之后的第二天高二就要进行一次开学检测,秋锒搬着东西去实验楼考试。
运气不佳,分在实验楼,实验楼的人只有教学楼的一半,毕夏有三分之二的概率不在这边。
但他搬着书走进指定教室时立刻换了想法,这不是运气不佳,这是上天眷顾。
毕夏也在实验楼,而且比起教学楼一个班一个教室,这里是两个班共用一间,更让秋锒高兴的是毕夏的现同桌——上官陆元不在。
考试这几天,毕夏就是他同桌了。
晚自习老班过来转了一圈,看到秋锒坐在毕夏身边,没说什么,梁老师就更不会说什么了。
明天第一门考语文,秋锒桌上摊着书,对着同桌发呆,好久没这么看过人了,这两年也不知道能有几次这样的巧合,多看几眼。
毕夏往他面前放了一张纸,是他手写的古诗词默写的重点,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秋锒拿过纸,老老实实地看。
毕夏说:“字帖。”
“只有这一张?”
“一天一张。”
秋锒笑得灿烂:”我会每天来拿的。“
考完语文,下午毕夏考历史地理,秋锒物理化学,秋锒翻了一会化学书就有些困了。
但意志力使他强撑着积蓄看书,他答应过同桌要认真学习的,时间那么宝贵,怎么能用来睡觉。
过了一会,毕夏合上手中的书轻轻放好,然后枕着胳膊小憩。
他们在教室最后方,将前方景象尽收眼底,颇有“一览众山小”之感。
上一篇:亲手养大的崽把我亲了
下一篇:你是我另一个粑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