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禁庭春昼
他同桌倒是很淡定,也是,能跑五千还拿奖的人,还怕个四百吗?
三班四班排在同一组,一般来说最后一棒大家都会选择实力最强的,其次是第一棒,但四班不是这样的,他们抽签定顺序。
他们班跑最快的几个都放到一百米去了,四百米接力这,只有毕夏勉强能看。
好巧不巧上官抽到了第一棒。
站到起跑线上的时候他发现他隔壁跑道的这位选手叫秋锒。
秋锒有点嫌弃的样子:“怎么是你啊。”
上官陆元:“……”
他冷漠地想:碍了你的眼真是对不起。
发令枪响,上官陆元嗖地一声往前冲去——只是他以为的,一圈四百米,他和第一名,也就是刚才嫌弃他的他同桌的男朋友差了能有一百米。
如果能进决赛一定要好好打听三班的顺序,让毕夏去和秋锒跑同一棒,说不定能增加一点赢面。
他扶了扶眼镜,对恋爱脑就要使美人计。
参加接力的选手跑完自己那一程之后不用立刻离场,秋锒跑完了第一棒就拿着矿泉水坐在操场内侧的草皮上看着同学们跑,时不时懒洋洋地喊一声加油。
到了最后一棒他休息得差不多了,就收了水瓶站起来,然后在看到毕夏的时候大老远就喊了一声:“夏夏加油!”
不巧跑快了一点这个时候刚好路过这里的三班的同学被他吓得差点就是一个平地摔。
冲过终点线的时候他还有点恍惚,他没记错吧?秋哥是三班的吧?
第139章
上官陆元的计谋最终没有得到发挥的空间,他们班一百米接力进了决赛,但是四百米没进。
他看着同桌这张精致的脸,有点惋惜,不过这样一来他们下午就没有比赛了。
“下午去不去看教师运动会?”
“不去。”
“为什么不去,上次去看的人都说咱老班跳绳很厉害,一起去看看呗?”
“秋锒比赛。”
“……”
上官陆元做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表示自己闭嘴。
毕夏笑了笑,下午他没有出现在四班的观众席,而是去找志愿者协会的会长要了一块志愿者的红袖标。
秋锒在检录处看到他的时候以为自己眼花,志愿者全是高一高二的人,毕夏这块红袖标哪里来的?
肯定不是正常渠道拿来的。
秋锒心痒痒的,在裁判也就是周行带他们去比赛场地的时候秋锒忽然举手:“报告裁判我紧张,我去趟洗手间。”
周行也看到毕夏了,他点完名在名单上签字,头也不抬:“是不是还要找个志愿者陪你去啊?”
秋锒嘿嘿一笑:“那就更好了。”
其他人莫名其妙地看他们打哑谜,更看不懂的是,真有个戴着红袖标的志愿者跟着他走了。
等等,那个人有点眼熟啊,那不是四班那大学霸吗?高三也有志愿者?
他们一头雾水地跟着裁判往田径场去,秋锒却没有真的去洗手间。
他想做的事也不适合在洗手间做呐。
离开了众人的视线,秋锒瞬间戏精附体,揪着他的红袖标恶狠狠地问:“哪来的?”然后也不指望毕夏回答,说完下面的台词:“是不是行贿了?”
“小同志,你这是藏污纳垢,你思想不正确,作风不廉洁……”
毕夏打断他:“比赛要开始了。”
秋锒遗憾地把剧本收起来然后二话不说托着毕夏的后颈就吻了上去,吻得细致又深入。
正事要紧。
办完了正事秋锒神清气爽回到比赛场地,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可以破纪录。
一群单身狗完全看不出来他刚刚经历了什么。
锦衣夜行啊,秋锒遗憾地想。
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三班那位上午被他吓了一跳的同学十分热心地问他:“秋哥你不热身吗?”
秋锒一脸神秘:“热过了。”
可不是热过了吗?锻炼了肺活量还浑身发热。
同学疑惑:你不是去上厕所了吗?怎么热的?
比赛即将开始,他没有机会问出口了。
秋锒提前去交接点站好,决赛他是最后一棒。
毕夏带着红袖标站在终点,医务室搭的那个蓝色遮阳棚下,离终点线有点远,不好抱,但秋锒怎么会放弃,他认准了方向,过了终点也没管自己的名次脚步不停就奔着男朋友去了。
毕夏原本就在看他,他冲过来面对面就将人抱了个满怀,然后在他颈弯处蹭了蹭,灼热的呼吸洒在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毕夏仰起头深吸口气,却没有推开秋锒。
众目睽睽之下,毕夏没有回抱,只是虚虚扶着他。
远处穿着衬衫坐在移动看台最高处的裁判冲他们吹了声哨子,在秋锒看过去的时候,周行说:“放开志愿者。”
周围一片笑,秋锒站好了,单手搂着毕夏的腰挑衅似的:“就不放。”
一来一往大家都当他们在玩闹,倒也没有多想。
高三女生跑完,四百米接力就结束了,周行从临时看台上下来,秋锒找机会走到他身边低声说:“谢谢周哥。”
周行意有所指:“你梁哥第一次带班。”
秋锒意会:“怎么也要上北大。”
“定了?”
“定了。”
其实一开始目标就很明确,毕夏将来不是学中文就是学历史,自然是要去北大。正他父母当初也是北大的,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从事他们的专业,但是当个校友还是可以的。
毕夏的竞赛成绩出来了。
老班拿着一个邮政快递进来,直接放到了毕夏桌上。
这个知识竞赛和学科竞赛很大的一个区别是有奖金,随着获奖证书一起寄过来的还有一封信,毕夏按照指示去办公室填借电脑填好了银行卡。
就等着收钱了。
运动会这几天时间相对宽裕,毕夏在笔记本上写许多天的计划终于定稿。
秋锒想起来家里沙发上的防尘罩好像没有套回去,他几乎可以想见王姐回来发现沙发上满是灰尘冲他咆哮的样子。
“我回家一趟。”
“嗯。”
秋锒忽然想起来上周他也没跟夏夏一起睡,他们现在可不是室友,换言之他们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同床共枕了。
秋锒赶紧补充:“明天回。”
毕夏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秋锒觉得他心情好了一些,看吧,夏夏也想和他一起睡。
这个认知让他很愉悦。
于是晚上他邀请毕夏进行更愉快的活动,毕夏没有拒绝——秋锒不会知道如果他上周不是骑着车离开而是留在这的话,他应该更早得到这份快乐。
毕夏收到了一封邮件,是很早之前他投出去的一个剧本改编成的话剧即将上演,那边问他要地址给他寄票。
他写的是历史剧,主人公是一个历史上只有名字但生平不祥的人,这样的人才好发挥。
演出地点是在北京,他过去不方便,话剧不会只演一次,以后会有机会的。
秋锒凑过来看了一眼:“你还写话剧?”
当时是未雨绸缪,不过没用上。
秋锒仔细看了两眼:“首演啊,不去可惜了,”秋锒想了想,“你问问咱爸妈有空没,他们肯定乐意去。”
毕夏一时间没明白他这爸妈喊的是谁。他很快意识到这说的是毕导和夏女士,但秋锒这样说了,是不是也该给叔叔阿姨寄两张?
秋锒看出他的意思:“我爸妈那里,你可以问问,也不缺这两张票钱,你这历史剧,又是历史又是文学的,我估计他俩都乐意去。”
演出时间是周末,他们确实都有空。
毕夏给夏女士打电话时发现有许多未接来电,每天都是早上十点左右,不像是垃圾电话。
他和父母说好了这事,秋锒已经拨好电话把手机给他了。
电话马上接通,王姐语气很冲:“你还知道打电话?”
“……阿姨,是我,毕夏。”
电话那边似乎是立刻换了人,一点看不出方才的暴躁:“是小夏啊,我就说秋锒怎十天半个月不联系的怎么忽然打电话了。”
秋锒有点冤,明明他们前一阵儿为了杜成的事没少通话,王姐还嫌他烦。
“您和叔叔有空吗?我想邀请你们去看话剧。”
“话剧?”
秋锒突然插话:“你这样说不行,”他冲电话喊,“妈,是夏夏自己写的剧本,一个历史剧,你喊上我爸一块去。”
“小夏写的?那我们可是非去不可了,什么时候啊?”
“下个月中旬,到时候给您寄票。”
“好。”
毕夏回拨那个执着打了九个电话的号码,无人接听。
他拨出第二个,如果依旧没有人接就要等下周了。
所幸这次铃声没响多久就被电话就被接起,那边大概是有他的备注,接通之后也没问毕夏是谁,直接自报家门。
一个综艺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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