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禁庭春昼
“去掉最高分我们班的平均分排在平行班第八,上次是第二。”
“第八是什么概念知道吗?倒数第四。”
大家都低着头乖乖听训,一言不发。
秋锒随手撕了个小纸片给毕夏递纸条:成绩单给我瞻仰一下呗,大学霸
毕夏把成绩单递给他,礼尚往来秋锒把他的也递过来了。
秋锒理科不错,尤其是数学,并列年段第一。物理化学也远高于平均分,文科就惨不忍睹了。
反观毕夏,除了数学,所有科目都是年段第一。
“虽然这次考得不理想,但这还不是高考,我们还有机会,这周每个人写一篇期中总结交上来。”
毕夏看着秋锒成绩单上的149出神,他自认花在数学上的时间不比秋锒少,成绩却不如他。天赋这种东西,说不清,他可以两小时看完数学课本记住每一个公式却不能在解题时灵活运用。
他脑海中存着无数例题,但考试时总会遇上不一样的,对他而言,数学满分不比语文容易。
周一早高一的公告栏里贴上了红色的成绩单,毕夏依旧是第一,并且是一骑绝尘,第二难以望其项背的那种第一。
他总分932,第二名在二班,总分是个十分吉利的数字:888。
上一次考九百以上的人不少,这次卷子难度一提就只剩一个毕夏了,或许这就是学霸和学神的区别。
但学神也有烦恼。
今天答题卷陆陆续续发下来,毕夏将卷子分门别类收好,然后思考数学最后一题。
他做题速度不慢,考场上给最后一题留了五十分钟却依然没有想到正确的解题方式。
这一题秋锒是做出来了的,他那一分扣在时间上,来不及验证,少排除了一个错误答案。
秋锒用的是竞赛课上老师讲的方法,毕夏看着他的答卷,回忆那天老师讲的题,光看题干这两道题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秋锒却能想到这个方法。
“你怎么想到的?”
“看到就想到了。”
毕夏垂眸轻叹,数学上,他没有秋锒那个敏感度。
毕夏一叹气秋锒就反思刚刚自己说的话是不是有点欠揍?
“我没有说你笨的意思啊,你看你那么多第一怎么可能笨……”
秋锒笨拙地解释,生怕他多想。
毕夏没有多想,他在思索要怎么开口,他连跟父母都开不了口别说其他人。
“……教我?”
“嗯?”
“数学。”
安慰人是一件事,知道同桌不需要安慰并且有求于他之后趁机拿乔是另一回事。
秋锒往椅背上一靠,整个人散发着“我是你大哥”的气息。
“叫声哥来听听。”
毕夏喊不出口,不过他作为交换他可以教秋锒点别的:“我可以救救你那笔字。”
靠,好端端又说他字?
秋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字丑是事实,但同桌说出来他就浑身难受,结果他不但说,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提。
秋锒生气了,臭着脸说:“有完没完?不教。”
毕夏就不说话了。
秋锒后知后觉他当真了。
他居然当真了?
秋哥哪里对你不够好了!
怎么可能不愿意帮你?!
秋锒真的生气了。
他生气就是生闷气一一,并没有人管他。毕夏脸色也不好看,自顾自翻着英语词典。
两个人身上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来找毕夏问问题、找秋锒聊天玩耍的同学一看这架势,都退回去了。这是怎么了?
中午吃饭时他们一前一后走出教室,毕夏在前秋锒在后,一路上秋锒都在走在他后头,连买饭排队都排在他后面,毕夏自始至终没回过头。
这一路上秋锒从生气到无奈再到释然,让他同桌来给他道歉估计得等下辈子了,闹矛盾了总得有个人先低头,秋哥大人有大量,就,先低个头吧。
说起来他还比毕夏大一点,当哥哥的总要让让弟弟。
毕夏打了菜从窗口离开时,秋锒若无其事地问他吃什么,毕夏却好像没有听到,脚步不停走了。
秋锒觉得事情有点棘手了,原本以为只是闹个小矛盾,过两个小时就能和好的那种。
同桌之间谁还没个磕磕绊绊了,显然他同桌不是那么认为的。
这要怎么搞?
他记得他爸妈闹矛盾的时候他爸会故意挑事然后让他妈骂个痛快,气消了就好。
要不要试试?
但他同桌根本不是会吵架的人啊,他只会冷战。
吃饭时秋锒就坐在毕夏对面,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但毕夏就像没看见他,一口饭一口菜吃得十分优雅。
秋锒没少跟他一起吃饭,知道他其实更爱用勺子,一般两个人吃饭的时候他都会拿勺子,今天居然没有?
盛的饭好像也比平时少,有点严重啊。
毕夏端着餐盘起身时秋锒三两口将剩下的饭塞进嘴里然后跟上去,在毕夏洗手时凑过去说了一声:“对不起。”
毕夏像是没有听到继续低头洗手,按照医院里贴的那种七步洗手法来的,洗得十分细致。
秋锒怀疑他没听清,再次开口:“对不起,我……”
“嗯。”
毕继续低头洗手,他刚刚听到了,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那会儿说气话。”
“你很在意?”
秋锒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字的事:“也没那么在意,就是……”不想你说。
这么一想他觉得好像自己问题更大?明明同桌就是说了个事实,而且也没直接说他字丑,他那么大反应干嘛?
为什么对着同桌就那么要面子?
“什么?”
“没什么,是我抽风。”
两个人不尴不尬地一起回到教室,路上秋锒时不时看看同桌,好像没在生气了。
他们这就算是和好了吧?
回到教室毕夏从后橱橱柜拿了一本字帖给秋锒,字帖的字体是行楷,漂亮潇洒,是毕夏写的那种。
这字帖看上去有些年头了,纸页有些发黄,也不是现在市面上常见的带描红纸的,封面上书法家的名字也并不耳熟。
秋锒翻了一下出版时间,1992年,比他们还大上不少。
“传家宝啊?”
“不是,旧书摊买的。”
秋锒脑海中浮现出毕夏蹲在一个旧书摊上挑挑拣拣买书的画面,找到心仪的书,他会不自觉露出个笑。
“哦,但是老班不是说要练楷书吗?”
话是这么说,字帖秋锒也没还给同桌。
毕夏小时候学写字就是从楷书开始学,一开始是照着夏老先生的临,后来是自己写,他还真没楷书字帖,不过家里应该有。
“回去给你找一本。”
秋锒发现,毕夏现在很好说话,他要是不趁机讨要点什么就不是秋锒了。
“我想要你写的这种。”
“没有。”
“那你的练字纸给我,我觉得你写得比字帖上的好看多了。”
毕夏没同意,但是中午他照着字帖由易到难的顺序,写了三张。
午休之后的练字时间,秋锒收到了几张方格纸。
秋锒满意了,毕夏虽然没有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但行动上已经做完了。
他是真的吃软不吃硬,心怀愧疚的时候十分好说话。
一周有五天在练字,老班要求每周六挑两张最满意的交上去,算是语文作业。
语文作业是第一位同学收,秋锒往常都是把作业往前一传了事,今天难得站起来拿着几张练习纸一路挑挑拣拣。
走到最前排他才挑好将作业递过去。
俞悦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两张他挑了很久的作品,委婉道:“秋哥你手上那两张更好吧?”
秋锒:“这两张?这是我同桌的。”
“哦,你帮学委带作业啊。放桌上吧,舒琪一会就回来,哎,学委名字写了吗?”
“不是,他写了给我照着临摹的。”
俞悦:???
所以你拿上来干什么?来秀的吗?秀你同桌对你多好?
gay里gay气。
“是吧同桌?”
上一篇:亲手养大的崽把我亲了
下一篇:你是我另一个粑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