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禁庭春昼
“大师”心中一喜:“好办,只要你反依我佛,活佛会庇护你的。”
秋锒:“……”
什么依?他刚刚还听毕夏说了个词,叫皈依。
毕夏已经拿出手机走到一边去了,秋锒有几分无语,这骗子业务能力那么差都敢找他,是不是他看起来比较好骗?
不过反正也没什么事,陪他玩玩。
“大师”继续说着活佛会保信徒平安的话,秋锒打断他:“大师,我是学生,我要上北大。”
大师说:“这个简单,让活佛给你点灵光。”
毕夏已经在打电话了,秋锒决定拖拖时间,他一脸我不信,你别驴我的样子:“真能上北大?”
“别说北大,哈佛都能上。”
哟你个老骗子还知道哈佛?
“哈佛?”
“大师”一脸高深莫测:“哈佛是我们佛祖当年飞升前降下的,只要活佛做法就能上。”
原来佛祖是飞升的,秋锒忍笑忍得肚子疼,继续问:“那我想发财可以吗?”
“大师”噎了一下:“钱财乃身外之物。”
“我读书就是为了发财。”
大师一脸为难,片刻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要虔诚,要一心向着我佛,来听活佛讲课,一年之后才能让活佛耗费十年的功力为你做法。”
秋锒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摇摇头:“你们这活佛,不行啊。发个财怎么这么难?我上次遇到的大师跟我说带着他的符去买彩票,稳赚,要不是当时我身上只有三千,他那符卖三千八我就买了。”
“施主,幸好你没买,天上不会掉钱的,这都是要损福报的啊。”
秋锒一脸诧异:“谁说天上不能掉钱的?”
骗子:???
你是骗子我是骗子?
秋锒伸手一指:“看到没,那个池子。”
骗子被他带偏了:“许愿池。”
他回过神来不屑地说:“许愿池其实没用,是骗外行人的。”
秋锒摇摇头:“你看里面王八。”
“怎么了?”
“他们在干什么了?”
“趴着晒太阳?”
“对了!”
秋锒忽然提高了音量,“大师”被他吓了一跳。
“趴着!你看他们是不是趴着不动就有人扔钱?”
“大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对里面的王八来说,可不就是天上掉钱吗?”
秋锒慢悠悠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硬币扔给这“大师”。
“大师”:……
好像有哪里不对。
远处跑过来几个戴着红袖标的寺庙工作人员,那骗子见况不好就要溜,哪里跑得过一群人。
在正规宗教场合传邪教,当然不能放过他。
等他们抓完人再来找打电话的热心市民时,毕夏已经推着秋锒离开了。
绿树掩映下的石板路上,秋锒一边笑一边跟毕夏复述他和骗子的对话,说完秋锒扭着脖子邀功:“配合不错吧?”
“嗯。”
“我以为你会报警。”
“通知管理方更快。”
“也是。”
走出一段路,毕夏放慢了脚步,秋锒看到了不远处的秋千:“我们配合那么好,应该庆祝一下。”
“怎么庆祝。”
“荡秋千吧。”
毕夏也看到了前面的秋千,一个小女孩坐在秋千上,后面推的应该是她爸爸。
每一次高高飞起,小女孩都笑着喊:“我飞啦——”
毕夏收回视线:“谁去?”
一个荡一个推,秋锒既不能荡也不能推。
“……问得好!我们以后再来吧。”
第79章
出国交流的人员二次确认时,毕夏将自己的名字从名单上划去了,为此专门负责这个项目的老师还来找他谈话,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毕夏说:“我去过很多次,机会留给同学吧。”
秋锒不知道同桌差点就要抛下他漂洋过海去了。
他现在整个心思都放在篮球赛上了。篮球赛的人是一早选好的,练也练了几周,他突然受伤不能上场其他队员压力不小。
好在他们还有两个替补,临时换人虽说实力差距不小,但这种比赛本来就是重在参与,从伤到下一片轻松祥和。
比赛前高博对秋锒说:“秋哥你就看好吧,你不去我们也给你把冠军拿回来。”
然后第一场比赛他就膝关节受伤了。
秋锒:……
多眼熟。
上次运动会接力也是他这里出的问题,当时找了毕夏替他,秋锒还记得毕夏脱力的样子。
高博也有点不好意思,买了饮料请大家喝。
这下他们没替补了,一点意外都不能出。
然而这世上最不能避免的就是意外。
第二场比赛快结束时陈初又受伤了,球场上本来就容易出状况,何况对手有意推他,犯规的球员被罚下场,陈源膝盖、手肘大面积擦伤。
陈初被人死死拽着才没冲上去找人算账,跟着他弟去医务室,临走前看了那个犯规的人一眼,对方回他一个挑衅的笑。
他故意的。
陈初回过头越走越慢,然后忽然回头,陈源一直看着自家堂哥,这时候喊了一声:“陈初!”
陈初没理,继续往比赛场地走。
“你给我回来!”
陈初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一路走回赛场,篮架下刚刚犯规的人正在喝水,陈初上去一手撩开他的水杯,将人拽起,往前拖了两步。
他忽然动手,许蔚没反应过来一口水呛进了气管,连咳嗽都来不及又被陈初拖到地上狠狠往肚子上揍了两拳。
这个时候他的同伴才反应过来,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理,上去一左一右制住陈初。
秋锒自己不能上,却每场比赛都到场,坐在对面篮架下看着他们打比赛,此时八班同学都围在他身边商量下一场谁上。
那边忽然闹起来,他们纷纷台球去看,秋锒坐着视线不好,齐嘉乐反应最快,打都打了,处分吃定了,不能让自己兄弟吃亏,高声喊:“兄弟们上啊,给大源报仇!”
八班这边篮架下几个反应过来的都乌拉拉上了,秋锒抄起拐杖就冲过去,身姿之灵巧,全然不似一个打了石膏的“残疾人”。
于是打架变成了打群架。
真打起来的其实也就那么几个,大部分都是上去拉架的,但是都有各自的天然立场,注定只能拉偏架,趁机踢一脚,踩一下的都没少干。
场上愈发热闹。
裁判是体育部的干事,看得目瞪口呆,哨子都忘了吹。
看到毕夏过来他呆呆喊了一声“会长”然后很自觉地把位置让给他。
毕夏拿起扩音器,不含一丝感情的声音传出:“高一九班许蔚、余诚毅、薛嵘。”
被喊到名字的人都条件反射停了一下,八班的同学看他们分神,趁机狠揍两下。
“嗷——”
被揍的人反应过来就要还手,毕夏又开始说话:“高一八班陈初、齐嘉乐,”几不可查的停顿之后:“秋锒。”
一边三个名字,很公平,忽略九班那三个都是球员的话。
他接连点名,场上的也不是傻子,都慢慢停下了动作,毕夏接着说:“跟我到政教处。”
“嘶——”
围观的人都吸了口气,太狠了吧?
九班的同学反应过来了:“凭什么你说走就走。”
裁判正要帮腔,秋锒缓缓收起横着拿在手中的拐杖,拄好,笑得危险:“走吧。”
其他人:……
什么毛病?去政教处还上赶着?
八班的三位同学格外配合,九班的也跟着走到球场边等毕夏,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不对啊,那个学生会主席不是八班的吗?
但是走都走下来了,再走回去看起来更傻。
几个人憋得脸都红了,尤其是许蔚,刚刚那以下,呛得不轻,他嗓子还在疼,最重要的是憋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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