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枚纽扣
楚义想了想,这么多的东西:“手机。”
他说完拿出手机点开了备忘录。
“这些,”秦以恒指了个范围:“两到三天浇一次。”
楚义把照片拍下来存进备忘录,写上两三天一次。
楚义:“浇多少水?”
秦以恒回答他:“适量。”
楚义:“……好的。”
楚义的工作室也有些植物的,但大多都是蓉蓉在打理,他办公室有一盆,是蓉蓉选的,说不会浇花也不会死的那种植物,非常方便。
楚义把适量二字写进备忘录里,想着一会儿有空请教一下蓉蓉。
“这些,”秦以恒继续:“半个月一次。”
楚义点头,这次他不问了,自己拍了照片,自己在备忘录些上,适量。
“这些,”秦以恒又换了一块:“分季节,看土壤,表层土壤干了就表示需要浇水了,一般半年或更多。”
楚义很认真地点头,很认真地记下。
“最后这些,”秦以恒指了几样:“不用浇水。”
楚义听后啊了声,用手机拍下。
说这走着,楚义已经走到相对外面一点的地方,秦以恒布置完任务后,他拿着手机对着图片一样样地再过一遍,确定没有遗漏了才保存下来。
“我都记下了,以后你没空的话,这些植物就交给我了。”
秦以恒嗯了声,但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问:“知道浇多少水吗?”
楚义笑了起来。
问得好啊秦先生!
楚义:“不知道。”
秦以恒语气有些无奈:“不知道不问我?”
楚义笑了笑:“会知道的。”
秦以恒歪了一下脑袋:“你打算去问别人?”
楚义惊讶,秦以恒你联想能力太强了吧。
楚义老实交待:“我的员工,她妈妈是开花店的。”
秦以恒稍稍皱眉:“哪位?男士还是女士?”
楚义:“女的,蓉蓉。”
秦以恒语气突然有些不好:“为什么不问我?”
楚义顿了顿。
这个问题,也问得好。
“因为,我。”楚义觉得自己好像答不上来,只好又重复:“因为她妈妈是开花店的。”
秦以恒语气淡淡:“看土壤,土壤不干,水不要溢出来就可以了。”
楚义立马点头:“好。”
他怎么隐隐感觉秦以恒生气了?
虽然确实好像秦以恒说,在这段婚姻里,有任何问题可以向他提。
但……
没必要这么严格吧?
楚义咳了咳,只好对秦以恒傻笑。
秦以恒正对着阳台的门也低头看着他,他这么一笑,两人猝不及防地对上了视线。
这么多天,他们不是没有对视过。
但楚义觉得很奇怪,他们应该要越来越熟悉才对,怎么越对视他越害羞了呢。
他又咳了咳,想要说点什么,余光看见阳台上面的东西了。
楚义抬头,指着上头:“这上面也有植物啊,这些需要浇水吗?”
秦以恒所站的位置不太好,为了能看清楚义指的那块地方,朝楚义走了一步,顺着他的手指看上去。
很快秦以恒的视线就收回来了,他看着楚义,嗓子里的那个“不用”怎么也说不出口。
眼前的这个男人现在离他很近,两人从没在大白天靠这么近过。
楚义稍稍抬着头,眼神还在那几盆植物上,他不长却又浓密的睫毛,衬得眼睛十分好看,像一只好奇的小鹿。
秦以恒的喉结不自然地上下滑了一下,而后,楚义低下头来了。
“嗯?”大概是秦以恒很久没有回答,楚义又问:“要浇水吗?”
楚义说话的时候,嘴唇动来动去,秦以恒根本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看到两片唇瓣一张一合。
楚义的唇是深粉色,嘴角自然往上弯,没表情时也像在微笑,这会儿因为说话,时不时露出两颗门牙,好看的紧。
秦以恒眨了一下眼睛。
楚义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他把目光收回来,发现秦以恒盯着他看了。
两人再次对视的刹那,楚义不自禁地舔了舔唇。
瞬间湿润的唇瓣,让秦以恒的喉结再次滚动。
而后他低下了头,吻住了楚义。
第13章
客厅与阳台的分隔是一扇落地玻璃门,玻璃边上框架的颜色和整个房子色调相同的木质材质,玻璃不是全透明,上面有几道点缀的纹路,显得不那么苍白些。
这些纹路由线条和画构成,而此刻,这块玻璃门在离地板185的地方,一道不大的磨砂刻画上,压着只手。
这个手来自于这栋房子的新主人,楚义。
而他面前,是一个比他高大些的男人,这个男人握住了他的手,并按在了这块玻璃上。
楚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就被秦以恒带到了这里,现在的状况是秦以恒一边握着他的手,另一边搂着他的腰,把他锁在门和他之间,吻他。
楚义有些头昏脑胀,整个人也热的很,从两人的唇触碰到现在,楚义失去自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秦以恒好像在玩,又好像在品,一口一口地酌,秦以恒这样攻他,他简直受不了。
于是他也作出回应,稍稍张开嘴,把自己的舌头伸了出去。
突然来这么一下,秦以恒像是被刺激,握着楚义的那只手也放了开来,直接将他抱在怀里。
新一轮的进攻,楚义有点喘不过气来。
算不清两个人到底吻了多久,秦以恒放开楚义时,楚义直接站不住,腿一弯就要倒下,好在被秦以恒给捞了起来。
他觉得他的脸已经红成一条熟虾了。
“我……”
楚义无措。
他首先很害羞。
这怎么,怎么突然就接吻了呢?
虽然是挺好吃的。
但是也太突然了,他们刚才的气氛,他们刚才,他们不是还在商量着怎么浇花吗?
他一点准备也没有啊。
刚才不暧昧吧?怎么回事啊?
其次,其次。
他见过自己满脸通红的照片,可太难看了吧。
“那个浇花的事项我已经全部记下了以后有问题的话我会问你。”楚义低着头说话飞快,几乎是一口气说完,他瞥了一眼左手边,计算好逃跑的路:“时间差不多我去做饭了。”
他说完转身就跨着大步离开。
这一亲密接触把楚义吓得够呛。
他匆匆离开没能看见秦以恒的表情,当然,有足够的时间他也不敢看。
他不知道秦以恒怎么的就突然亲他了。
领证那天晚上,秦以恒对他发出了需求的信息,这个他尚且能理解,男人嘛。
但接吻,还是还在一个很正常的交流过程中突然的接吻,这性质就有点不一样了。
不过楚义是有自知之明的,他敢肯定秦以恒不是因为喜欢他。
而且他敢肯定,要是他不要脸地去问了,问秦以恒你为什么亲我?秦以恒也一定会说,我们是合法伴侣,我们的婚姻关系正在进行中,我亲我的丈夫,有什么问题?
ok,确实没问题。
所以这种只能导致自己尴尬的问题,就不要去问了。
楚义定位好自己的身份,长舒一口气,去了厨房。
经营婚姻嘛,还和这么帅的男人经营,他稳赚不亏的。
楚义手腕还在发软,他到了厨房,用心里设想的力道开冰箱,却发现并没能把冰箱门开启。
被人亲到身子软可还行。
楚义再用了点力,才把冰箱门打开。
拿了早上在超市里买的菜,又从碗柜里拿出了盘子,楚义开始洗菜做饭。
五分钟过去,他把肉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