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家排第二
啧,还不如去偷人家鸡呢。
路岸拿起理综卷,开始刷剩下的化学题和生物题。
今天照常下午五点四十五放学,路岸还在摸着桌肚子,何远就已经拎着书包起身了。
路岸也顾不上他急着去干什么,他现在脑子里都是享受最后一个不用晚自习的美好时光。
王翔宇的父母说下班后再来接他,他明明已经预想到迎接他的将会是狂风暴雨、混合双打,但却跑不了,现下憋屈的很。
王翔宇的几个小弟从门外探出了脑袋:“宇哥!今天上哪?”
“不去不去,今天我爸接我回去。”王翔宇神色恹恹,掏出书本拍在桌上,“我在这学会儿习,你们先回去吧。”
小弟们表情一个比一个惊恐,其中一个甚至还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大哥你这是被魂穿了?”
“滚!我这叫浪子回头!”王翔宇嫌弃的扫视了几个人一眼,“你们要连个出师表都不会,也别做我小弟了。”
几人惊恐地瞪大眼睛:“不是、大哥你会?”
明明你上个星期还教育咱男人要靠拳头讲话,别学那些个娘炮文绉绉的!
王翔宇一听就得意了,用鼻孔看着几人:“那可不!出师表这种玩意儿简直是入门,我就稍微看看就背下来了。”
几个小弟堪称气氛组捧场王,表情一个赛一个夸张。
“牛逼啊!”
“不愧是我宇哥!”
“行了行了。”王翔宇用下巴对着几人,“很简单的嘛!你们努力一下也是能赶上我的!”
“回去给我把这背了,明天我抽查,背不对拳头伺候。”
众小弟哀嚎着离开。
王翔宇等着等着,转眼教室就只剩他一个人了,这才接到父母的电话。
“大宇,在校门口等一下,我等个红绿灯就到了。”王翔宇爸爸的声音混合着喇叭声传来。
“好。”
王翔宇挂了电话,提起书包慢悠悠来到校门口。
他站在校门一眼就注意到不远处那辆颜色嚣张的跑车,不是自己之前擦了一早上的布加迪威龙是什么!
这大款又出来碰瓷??
王翔宇赶紧蹑手蹑脚地绕开他离远点。他生怕自家老爸一会儿停车的时候蹭着它,还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提醒提醒。
刚刚被车遮着没注意,现在王翔宇绕开车,才看到巷子里站着何远。
何远双手插着兜,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但眼皮都没掀一下。
这时候天已经有些暗了,该走的都走了,不该走的也呆在学校里,校门口空空荡荡。
无人小巷站帅哥,铁定是和小姑娘黏黏腻腻!
王翔宇一脑子的不可描述,轻手轻脚地靠近巷口,扒着往里看。
但何远所在的位置正好在转角处,除了看到个何远的侧脸,王翔宇连小姑娘的一根头发也见不着。
真焦心!
王翔宇将脑袋又探进了一点,终于听见“小姑娘”的声音。
“你确定?可别反悔。”
嗯,听起来粗犷洪亮,比自己还男人。
等等,这声音怎么和这几天追着自己揍的混混那么像??
“嗯。”
何远的声音像是拉响了一把名贵的大提琴,飘散在风中,似有似无却让人无法忽视。
一听就和对面的人不是一个世界的。
“那钱可不能少!”
“钱你们等会找王叔结。”何远掀起眼皮,看向眼前的人,“不过你的减半。”
“什么?”那人声音都拔高了两度,“凭什么?!我才是带头人!”
“因为你不卫生。”何远粲然一笑,漂亮得让人沉溺。
“卧槽?你特么刷老子玩!?”那人瞬间暴走,捏起拳头就想往何远身上招呼。
何远错开身,抬腿就把扑空的小混混踢出去,这股劲一听就狠,那混混转眼就飞出两米远,趴在了王翔宇脚边。
王翔宇:……
王翔宇缓过劲来的时候何远已经迈着长腿到了自己面前。
王翔宇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我劝你替我保个密~否则……”何远插着兜,微微俯下身,笑容比三月底的桃花还要惑人,“你可能得替我擦一个月的车,以后上下学都会偶遇他们呢~”
王翔宇双腿打颤:“清楚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王翔宇:向恶势力低头!
☆、第 11 章
“同学们先别走!”
早读结束铃声刚敲完就不知道是谁嚎了一嗓子,接着就看见班长张瑜芸被几个女生推上讲台。
“是这样的。”张瑜芸推了推眼镜,将手上的几张纸放在讲台上,“今天是教师节,相信很多同学都注意到了吧。”
沉浸在学习中,眼里只有下个星期月考的路岸抬起头来,有些心虚。他瞥了眼身边埋着头睡觉的何远,平衡了些。
张瑜芸:“有几个同学提议了给老师们唱首歌,你们还有什么别的提议吗?”
李建达在下边扬起手:“我觉得这个提议行,隔壁几个班都送小礼物,老土死了。”
“对啊,我们搞点不一样的!反正老师也不爱收礼物,唱歌挺有心意还省事儿!”王翔宇附和。
“对啊!唱歌挺好。”
张瑜芸点点头,看了眼窗外:“那我们就在每节课上课的时候,我喊一二三,大家就开始唱,可以吗?”
“可以——”台下拖着嗓子异口同声。
何远被这动静吵醒,蹙着眉抬起头来。
“他们在商量教师节给老师唱首歌当礼物。”路岸看他睡眼朦胧的样子,好心提醒了一句。
“嗯。”何远意识渐渐回笼,目光移到前面兴致勃勃的众人。
“嘘——”张瑜芸将食指放在唇上,等大家安静下来才捻起讲台上的纸晃了晃,继续道,“我这准备了几首合适,大家也比较常见的歌。为了不然路过的老师听见我们的动静,给老师们一个惊喜,我刚刚把歌都写在不同的纸上了,我扬起哪张,你们觉得合适就举手,大家无声投票。”
路岸见何远又打算趴下去了,忍不住提醒:“你不投票?”
你是猪吗?
何远撑起头,懒洋洋地扫了眼纸上用马克笔写下的大字,答:“我看不清。”
“你近视?”路岸一脸你编你继续编,“那怎么没见过你戴眼镜?”
何远挑眉,笑容令洒在他身上的阳光都温和了些许:“我这么好看,还没遇见哪架眼镜配得上我。”
路岸:“………”
我求求你做个人吧!
路岸打了个寒颤,别开视线不再管他。
“那行,《你是我的眼》高票通过,就这首吧。”张瑜芸把纸卷成棍走下台。
不吭声的何远突然笑了一声。
路岸瞥了他一眼。
何远撑着脑袋笑:“没什么,就单纯想笑。”
他看向窗外,笑意更盛:“老师真是个了不起的职业。”
路岸拧眉看了何远半晌。
了不起怎么没见你积极??
您表达敬仰的方式还真是含蓄。
事实证明这方法是正确的。从第一节唱到最后一节,各个老师无不是从吃惊到感动,接着一整节课讲得慷慨激昂,就连教生物的恐龙小姐都温和了不少,其中班主任最夸张,堂堂六尺胖男儿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像个泪球似的,台下的同学们憋笑憋得肝疼。
何远同学没开口唱过,瞧热闹倒是瞧得津津有味,尤其是瞧路岸唱歌。
路岸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要不是顾及着晚上还要和何远一起回去,他铁定要让何远尝尝拳头。
九点半,天已经黑透。
路岸踩着一路的虫鸣,终于摸到了自己的自行车。
这是路岸昨天刚买的双座自行车,用路妈妈给自己买新山地的钱买的。
路岸想到这就肉疼到无法呼吸。
向恐惧低头!
路岸有轻微了夜盲,他仔细看了又看才确定自己没认错,然后转身却没看见跟在自己后面的何远。
啧。
没跟上来?
路岸早上来的晚,把自行车停在了寄宿自行车存放区,此时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得除了虫鸣,就是自己渐渐加快的心跳声。
“何远?”路岸喊了一嗓子,没有回应。
他因为恐惧而开始感到焦躁,拧眉又喊了一声。
月光把路岸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到路岸不用低头,就能看见自己的影子孤零零地立着,身边除了一辆自行车,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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