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家排第二
呵呵。
路岸也懒得和他扯些别的,拉着凳子往边上移了移,扯出一张数学试卷按在桌上:“可以开卷,做完叫我。”
说完,路岸就自顾自地把书移到书架上,腾出了两人的位置。
何远视线落在变得乱七八糟的书架上停顿了片刻,又移开了视线。
本来两人是并排坐在一起的,但书桌到底还是比教室的两人座小了些,两人的手肘总挨在一起,而且何远身上的味道也让路岸觉得浑身不自在,所以换了种方式坐。
两人分别坐在书桌的两头,虽然抬眼就能看见对方怪尴尬的,不过到底是不用再挤一起了。
路岸将月考的四份试卷都整理分析了一遍才放下笔,已经将近十点了。
他抬头,入眼就是何远长而密的睫毛以及他微翘的眼尾,眼睑泛着浅浅的粉色。接着这对眼睛的主人抬眸,眼底泛出笑意。
“好看么?”
路岸:“滚。”
门把手动了动,路岸抬眼就见到路溪又探进头来,手里端着饮料和一盘切好的水果。
“hello~”路溪用腰顶开门,端着盘子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像极了大晚上去翻冰箱的史迪奇,“爸妈回来啦,他们买了点水果让我们分着吃噢~”
“你们学习累~多吃点~”路溪笑嘻嘻地把盘子放在桌上,一蹦一跳地往外走,“还早不着急,请你们务必慢慢地、深入地进行学习探讨!”
路岸狐疑地看了一眼路溪,又瞟了眼桌上那叠水果。
是的,他怀疑有毒。
路岸默不作声地看着何远吃了一口,见他没什么异状才犹豫着用叉子叉了一块放进嘴里。
等自己吃饱喝足,路岸看了看何远已经写到最后几道大题了。时间也快了,他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我先洗个澡,回来再看你的试卷。”
说着,他打开衣柜扒拉了几件衣服就往外走。
何远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视线又扫过那书架。
由于要赶着把何远送回去,路岸这澡洗的非常快,头发都没来得及擦就出来了。
他一进来,房间里的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沐浴露的味道。
何远抬眸,正好看见路岸湿漉漉的头发往下渗水,水珠顺着脸颊滑过脖子,再没入衣服中。
何远挑眉笑:“岸岸这是在勾引我?”
路岸:“…………”
路岸:“老子勾引你祖宗!”
路岸一把扯出何远的试卷扫了一眼。
不错,从高一到高三的知识点,没几个会的,错得十分均衡。
对于这种情况,讲这些错题不仅难理解,还没什么效果。
路岸抓了抓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也不管手上还沾着水,就着何远的试卷就开始写写画画,然后敲定了一整套学习步骤。
路岸拧眉:“我们这段时间先补习数学,你这情况起码得两个月才能勉强达到水平线。”
“这么久啊。”何远托着脑袋,懒洋洋笑道,“那岂不是得麻烦岸岸辅导我两个月了。”
“所以你给我用功点别浪费我时间!”路岸眯眼:“最好别让我抓到你上课睡觉,不然见一次揍一次。”
“你按我每天布置的这些题量做,晚修我讲解一些不懂的。”路岸揉揉太阳穴,“周末我会给你小测检查学习成果。”
他觉得自己真是摊上个麻烦。
何远弯了弯眉眼:“好,我都听岸岸的。”
路岸见他态度良好就不和他计较了,从抽屉里拿出一大叠试卷拍在桌上,准备抽出其中一套递给何远,但这套试卷不知是塞得太紧还是被什么卡住了。
路岸抽了两下没抽出来,火气也上来了,卯足了劲猛地一拔,有张乳白色的纸片给带了出来,摔在地上。
是个信封,上面用红色水笔画了一个大大的爱心,把信封上的几行字圈在了一起。
赵欣然收
路岸送
时间:2018.4.15
作者有话要说: 可算等到路爷的风流史马甲掉了
猜猜何远大爷做甚反应【蜜汁微笑】
☆、第 18 章
路岸看清这玩意儿后一惊。
他素来是不爱写这些酸溜溜的情书的,但架不住赵欣然这种女孩子喜欢,当年这种玩意儿写的可不少。
路岸和赵欣然分手之后,所有的情书都被退了回来,他很早就把这些黑历史烧得干干净净了,没想到居然还有条漏网之鱼!
一想到信里面的内容,路岸就觉得耳后根烧得厉害,刚想去捡就看见一支纤长白皙的手将地上的情书捻了起来。
“赵欣然收,路岸寄。”何远把封面上的两行字放在嘴里过了一遍才抬眸,似笑非笑,“岸岸还挺浪漫~”
“都是以前的事儿了。”路岸干笑了一声,伸手想去拿,还没碰见情书的边儿就见何远捻这它移了个位置。
被抓住黑历史的感觉着实是不太美妙,路岸觉得随着信封晃动的浮夸桃心快晃得他眼瞎了。
路岸一见何远抓着不给就急眼了,拧眉去抢:“给我!”
何远把信封举高,笑容柔和如春风。
“诶不是、大哥,你别看、求你了!”路岸够了一下没够着,脑海全都是上面那些个情情爱爱肉麻到掉牙的情话,耳后根的滚烫迅速弥漫到脖颈,并有向脸颊蔓延的趋势。
何远捻着信封的手一顿,笑容渐渐敛去。
路岸趁他走神的一瞬间一把夺过情书。
何远盯着空荡荡的指尖愣了片刻才抬眸,浅棕色的眸子看起来无波无澜:“谁说我要看了。”
不看你还抓着不放??
路岸这会儿尴尬已经褪去了,脾气也上来了,张嘴的脏话在抬头对上何远平淡的眸子时,突然卡壳了。
何远没再看路岸,低头把桌上的试卷收了起来,自顾自伸了个懒腰,声音淡漠:“太晚了,我想回去了。”
路岸回神,胡乱的擦了擦头发:“等等,我先穿件衣服。”
何远:“不用了。”
何远:“洗了澡就别出门了。”
路岸擦头发的手一顿,抬眼就见何远往门外走的背影。
路岸见他这样心里突然升起一股火气,外套都没披就大步走过去扯住何远的胳膊:“我说送就送!你哪那么多废话?老子都没嫌脏你龟毛个什么劲?!”
“怎么了?”路妈妈和路爸爸听到声响从主卧走出来。
路溪皱着眉朝外瞧。
路岸没答,一边扯着何远,一边去拽自行车:“请问您闹什么变扭?看人笑话很有意思??不爽的是老子才对吧,你又莫名其妙冷漠个什么劲?”
何远没回答,杵在自行车边没动。
“你坐啊!”路岸觉得他这半天不吭一声的样子比他平时骚话连篇还让人来气,尤其是他那个简直四大皆空立地成佛、距人千里之外的眼神!
什么玩意儿?
被他这眼神扫一眼都让路岸觉得浑身不舒服。
想到这路岸忍不住揉揉太阳穴,耐着性子道:“哥、哦不,你是爷,咱能好好说话吗?像你以前那样也行,别不吭声好吗?”
他的黑历史被何远瞧见了明明是他尴尬,怎么何远还一副“老子莫得感情”的样子??
这是嫌那封信辣到他眼睛??
路岸觉得没准还真是这个理由。
何远垂眸看了眼路岸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上面还沾了点水。
他抬眸,唇角含着笑意:“放手。”
路岸一听,倔脾气直冲脑门儿,自己好声好气讲了半天居然给人当成放屁了??
他迎上何远的目光,手上用力,扯了扯嘴角道:“老子说不放呢?”
“岸岸。”
何远这声岸岸很轻很轻,像是一根羽毛划过,又像是一声低低的叹息。
何远任由路岸抓着自己胳膊,朝前倾了倾,近得路岸能看见何远浅棕色的瞳仁映着的自己。
他正盯着何远的瞳仁发愣,就听见何远在自己耳边低低地喃了句。
他说:“我怕你后悔。”
说完,何远抽回自己的胳膊,转身离开了。
什么意思?
路岸躺在床上想了半天也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能后悔个什么玩意儿。
次日醒来的时候路岸只觉得头昏脑胀,一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床边的手机信号灯闪着绿光。
路岸捏了捏鼻梁,眯着眼打开手机。
何远:最近有些忙,补课就暂时不去了。
?????
不是、这可是你要求的补课!
路岸一瞧他这态度就来火,想喷他但脑袋一阵阵抽痛,别说动动手指打字了,他现在连眼皮都懒得抬,于是干脆也不回信息了,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周一早上。
路岸蹬着自行车来学校迟了到,一路面无表情地踩着同学们的读书声走进教室。
可能是他迈步子的样子过于气定神闲,和身后挤着进教室的几个人形成鲜明对比,讲台下的同学忍不住瞧了他一眼。
这一瞧就半晌没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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