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锅子阿晴
"所以才奇怪啊,难道他们在进行什麽隐密任务?"
"你们在说什麽?"一道清丽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两位女孩一僵,猛然转身,从窗口的月光看见一张白色的脸。
其中一位少女松了口气,拍拍心脏,笑:"伊蒂丝女仆长,您吓到我们了。"
女仆长微笑,走上前来帮他们拿了几件衣服,说:"你们在讨论什麽这麽神秘?我可以跟你们分享吗?"
两个女仆对视一眼,其中一位脸红一笑:"我们在说骑士队呢,他们洗浴时是我们伺候的,那身材可真好,我们真是羡慕您可以天天看呢。"
"是吗?我贴身伺候圣者大人,还没你们看得多呢。我们身为女士可不能乱看男人的身体,就算他身上有再怎麽稀奇的东西也不行。"
两位女仆脸红嬉笑,较矮的那一位乐呵的说:"有时候就控制不了眼睛嘛,就算是纹……"
"是啊,伺候那些贵族久了,难得看见肌肉分明身材完美的男人,又是那传说无数的骑士团,就是会忍不住比较一下。"另一位打断身边的人,手指比著长度,惹来另外两位的调笑。
走廊底端,两位女仆向女仆长行礼,说:"洗衣房就在拐弯处,剩下的我们自己来就可以。谢谢您的帮忙。"
"不会,以後有什麽有趣的事跟我分享分享,跟一群臭男人旅行久了,总会有点无聊。不过这些话我们之间说说就行,上面知道了後果严重。"
"我们明白,伊蒂丝女仆长。"
女仆长把衣服递还给他们,笑著摆手,与他们在楼梯口分开,走下昏暗的阶梯。
来到公爵为圣者大人准备的房间,女仆长从裙襬下甩出一件破烂的毛皮衣。她闻闻毛皮上的味道,除了那恶心的臭味以外,还有一个非常熟悉的味道。
手中搓搓毛皮衣上的烂泥巴,她眼睛一眯,挑出一片细小的金色碎片──圣藤的叶子。
那两个小女仆的话她虽没听全,但她很确定有这几个字:"金色的纹路。"
站定在桌前许久,月光悠悠撒落在那毛皮衣之上,隐隐约约有金光夹杂在里面,很碍眼。她提起桌边的油灯,扭开,洒在毛皮衣上,点火。
整个房中被火光充斥,扭曲的燃烧著毛皮,她看著毛皮在火光之中挣扎颤动,直到化为一片焦黑。
首都圣城,神殿所在之地。
一片星光之下,深眠中的大城宁静悠远,耸立在置高点的神殿稳稳的照看众人的安宁。黑幕之中的白色神殿显得有点灰,金色攀藤环绕著神殿,映著月光金中带银,底下斑斓的影子攀附在陈旧的石砖上。
每扇窗户都是暗著的,除了守夜的侍卫以外,几乎所有人都已经进入梦乡。只除了一扇窗内,一道人影坐在月光照不到的影子之中,面无表情的听著远在千里之外的报告。
关上通讯装置,他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许久,才提起拐杖走出门外。
"乌勒古祭司大人。"两位守在门口的侍卫行礼,和蔼的老人微笑摆手说:"没事,你们在这儿待著,我只是睡不太著,出去走走。"
侍卫得令,目送祭司大人离开。
神殿占地广阔,前方的正殿与後方的寝殿已经占据大片地,却稀少有人知道,在後方还有一大片丛林也是属於神殿的管辖地。
祭司大人出现在破旧的废马房,里面昏暗无光,只有一个掉了牙的老头缩在草堆上。
"起来。"乌勒古用拐杖敲地,老头眨眨眼,看到祭司大人,乾瘦的嘴扯出难看的笑,漏风的齿牙不清不处的说:"祭司大人好久不见啦。"
"别废话,带我去看他。"乌勒古催促的说,老头起身,抓抓自己的肋骨。老头领在前面,乾哑的声音嘻嘻笑笑:"忘一年多啦,早饿死了,开门咬人喔!"
乌勒古皱眉不与,两人来到一处貌似什麽也没有的空地,老头手指陷入地面,翻起一道暗门。臭味传来,乌勒古却连眉间都没皱一下,在老头的後方走入地道。
老头手中的火把映著狭窄的石道,一路向下。直到他们停在一个只容许人弯腰进去的狭小石门前。老头抖著手开门,厚重的石门向内推开,火把扔进去,落在地上的声音回盪在这狭长的空间里。
那是一个只容一人躺著,连翻身都不容许,宛如棺材的空间。火光跳跃的地面上有暗沈的血迹,完全融入冰冷的石头中。
空的。
老头诧异,惊恐的四处张望,浑身抖的跟风中落叶似的,节结巴巴的说:"阴灵,阴灵在哪里……"
"没有阴灵,他逃了。"乌勒古脸色阴霾,火光所触及的一个角落,那让人堪堪活著的通风口被硬生生敲出一个洞,泥土散落四处。
扫了石牢一眼,乌勒古翻到一只拇指长的铁片,上面刻著自己看不懂的纹路,异常精致,不是他看过的任何铁制品能以比较。铁片的一端已经扭曲变形,看来他就是用这个铁片顺著石头缝隙敲出一条生路。
乌勒古眼睛一眯,不再逗留,转身离开。老头战战兢兢的跟上,频频回头那无人的石室,总觉得那里埋有比阴灵更恐怖的灵魂,随时都会来吃掉自己报仇。
宴会一直持续到凌晨,底下笑闹不断,越夜越疯。
月光洒满房间,海因慵懒的靠躺在窗台上,打开的窗户吹来徐徐的清风,带入自己所熟悉的蔓藤的味道。这个城很安全,或许今晚可以休息,海因这麽想著,手中捧著回房前达伦塞过来的果汁。
但是只要他闭上眼,一如以往无数梦境,那苍白的压迫感就会迎面而来,逼他睁开眼。手指摩挲著杯子,除了旧茧以外,还有很多结痂的伤口。
譬如那虎口处钝片反覆摩擦出来的伤,这麽长一段时间下来,仍是难以愈合。
仰头靠在窗沿,海因注视著天空,头侧又开始抽痛。一双暗蓝色的眼中透出茫然空洞,但身体仍在戒备,或许他已经忘了怎麽跟"安宁"相处。
作家的话:
海因~~~~ QAQ
娘亲还是很爱你的~~~~~
小剧场
威格尔:海因呢?回房休息了吗?
达伦:嗯。
威格尔:圣者大人呢?怎麽转眼就不见了?
艾萨克:不会夜袭去了吧?
威格尔(一瞬间头皮发麻)
(11鲜币)第四章 【不善交际与阴谋浮现】05(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