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南白
“嘶——”
简鹿悄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顿觉痛得要命,但一看到林深时就不疼了,狗腿的凑上去要亲亲。
“起开。”
林深时推开他的狗头,施施然在餐桌前坐下。
简鹿瘪瘪嘴,决定等会儿在床上大展雄风,让爱人知道自己的厉害。
两个大男人吃饭也不磨叽腻歪(简鹿倒是想,奈何林深时一点都不配合),一顿晚饭很快就解决了。于是林深时刚一放下碗,就看到简鹿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你那是什么眼神?”无比嫌弃。
“小本本上记着的,你欠了不少帐呢,要是再不偿还,我就要额外收利息了。”
简鹿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他一直都惦记着用林深时送给自己的那条纯黑领带玩点捆绑py……
林深时显然不知道他脑子里的黄色想法,也从来没听过这种东西,饶是如此,也被简鹿一副眼冒绿光的样子梗了一下。
“咳。”他以拳抵唇,轻声咳了几下,淡淡道:“你不应该总是想着这些,应该……多做点其他正事。”
“跟老婆亲热恩爱不就是最大的正事吗?”简鹿一脸理所当然。
虽然已经被叫过很多次了,但林深时对“老婆”这个词儿还是不太适应,他还想开口拒绝,却对上了简鹿热切期盼的眼神。
鬼使神差的,林深时觉得自己作为一家之主,也不能一直让家庭成员失望,于是只好默默点点头,算是答应了简鹿今晚和他………
咳。
小白扑棱扑棱耳朵,深觉自己也是家庭成员之一,于是两只短短肉肉的前爪悄悄伸向被简鹿提溜出来的猪大腿骨,还没摸到一半,就被林深时揪住了命运的后颈。
“下次再不乖,就不准你上桌吃饭。”
小白“嗯呜”一声,丧丧的低下头。
简鹿后背莫名发凉,心想这算不算杀狗儆人。
原先还一肚子坏水的简鹿哆哆嗦嗦的划掉了脑子中的领带捆绑py。
拉灯——
——开灯
简鹿抱着林深时——严格来说其实搂着,让他的头枕在自己臂弯里。后者作为承受方,在简鹿做好善后之后现在自然是已经睡过去了。
从简鹿的角度来看,林深时的脸更显得轮廓精致眉眼如画,睫毛浓密得跟一排小刷子似的,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像是随时都会飞走的小蝴蝶。
小蝴蝶飞到简鹿心尖尖上,让他全身都痒,恨不得把身下的人揉到骨血里。
“我好喜欢你啊。”他用空着的右手轻轻抚过林深时的眼睫毛,语气缱绻温柔。
“你哪儿都好,现在愿意接受我就更好了。”
“老婆晚安。”
简鹿把头埋在林深时浓密的黑发里,像尚且还没断奶的小狗一样吸了吸鼻子,享受的哼哼几声。
喜欢的人躺在自己怀里,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第二天是除夕,反正也是放假,林深时破天荒的被简鹿带着在床上躺了一上午。
他绷着神经工作一年,到了年末,实在懒得再动弹。
明媚的冬阳洒进来,被窝里暖烘烘的,哄得人发困。简鹿还嫌不够,生怕林深时会冷,紧紧抱着他——他人高马大的,这几天又因为某些原因火气旺,林深时被迫整个人挨着简鹿,热得都快流汗了。
往后推了推:“离我远点。”
“不要,冻感冒了怎么办。”
“你打算躺一天?”
“跟老婆在床上,躺一辈子都行。”
林深时气笑了,他可记得简鹿以前不是这样的,办事的时候小心谨慎又害羞,这才过了多久,顶多不过大半年的时间,就成了这幅老油条的模样。
他冷哼一声:“我让你拿出勇气,没让你吃熊心豹子胆。”
简鹿装可怜,但仍然抱着不松手:“以前的简鹿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钮钴禄·简鹿。”
林深时拿脸皮厚的人没办法,再说他现在有些犯困,懒得再跟简鹿车轱辘,闭上眼一会儿就睡熟了。
趁着这时候,简鹿才有空下床去做午饭。
——再想过腻腻歪歪的二人世界,饭也不能不吃。
何况家里有个狗儿子,还指望着它明年三年抱俩。
闲散下来的日子过得似乎要慢些,林深时只不过睡了一觉,却迷蒙中觉得好像已经过了很久。
他已经很多年没像现在这样放松过了,不用考虑公司,不用去应付令人心烦意乱的人际关系,只用像个米虫一样躺在床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简鹿又爬上床,他冬天容易浑身发冷,原来恨不得跟林深时腻歪成连体婴,现在这会儿却闷着鼻子让他离自己远一点:“我刚了一趟门,你别靠近我,免得把冷气过给你。”
“但是等我暖和之后还得抱着你睡。”
林深时还正纳闷这人难道改性了,一听这话便有些无语,果然是狗——咳,泰山易改本性难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