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薄宴
关柏勉强笑了笑,“你怎么搬来了?”
傅杨眨了眨眼睛,“来工作,跟朋友住在一起多好,没跟你提前说,给你个惊喜。”
关柏无言以对,顶着詹娜亮晶晶的眼睛道,“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傅杨:我得搬家!就他家楼下!
第五十八章
傅杨的家里, 还是他从前的习惯,门口摆着一个深红色的地毯, 茶几下铺满了毛茸茸的垫子。邻居们自然的将最中间的位置让给了关柏, 关柏无奈坐了进去。
桌子上都是散落的零食和一些游戏牌, 看样子狼人杀刚玩了一半。傅杨拿了一瓶新的饮料走了过来递给他,“来晚了本来要罚你喝一杯的, 但是你身体不好, 我替你喝吧。”
傅杨温柔的笑着看他,眼瞳闪着温和的光芒,关柏话其实都没说完, “不……”
他的声音太小, 被邻居们的声音掩盖了下去,傅杨拿起一杯香槟仰头喝了个干净。詹娜他们爆发出一阵起哄, 关柏拾起来桌子上那一杯饮料,果不其然还是热的。关柏忽然就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悲哀,这间屋子与只之前他们住的地方没有一处是一样的,可门口玄关的柜子里必然放着钥匙和手电筒。电视柜底下藏着一个完整的工具箱,冰箱里都是速冻食物, 床头柜里放着文件。
关柏在人群中闭了闭眼,记忆与本能不会骗人, 他相信傅杨也是一样的,他记得他胃不好,他记得他喝果汁只喜欢喝桃子汁而且必须热一下。他们对彼此的习惯了如指掌,他们清楚对方身上的每一寸伤口……
可他们已经分开三年了, 关柏出神的想,他马上就二十六岁了。傅杨坐在对面,他没穿常见的那一套西装,而是一身米色的运动服,这让关柏想到那年高二一抬头站在门口的少年。其实如今,除了那副骨架,他似乎也没变多少。
“小柏?该你走了。”不知道被谁催了一句。
关柏回过神来,低头发现大富翁的筛子该他摇了,他的手指动了动,整个人却不受控制地站起了身,他的表情有一些狼狈,可很快就被掩去了,“抱歉,我有些累了,你们玩得开心。”
他甚至不能回头看那些邻居的表情,快步走出了房门,他才觉得好了一点,胸口那块石头在见到风的那一刻化成了粉末。
傅杨其实是跟着他的,只是他没发现。在关柏起身的那一刻,他也站了起来,甚至还帮他圆了谎,“大概是工作太累了,我去送他。”
傅杨亦步亦趋地跟在关柏身后,他在想什么?走路深一脚浅一脚,在最后一个台阶还差点摔倒,可不等他的手接触到关柏的衣裳,他就站稳了。
他站在了自己的门前,却不开门,关柏愣愣的看着前方出了神,半张脸都藏在阴影里。傅杨伸出了手轻轻的放在了关柏的肩头,他像是被烫到了那样抖了一下,可关柏没甩开。
他就这么背对着傅杨,“你怎么跟来了。”
傅杨的喉结动了动,“我不放心。”
关柏笑了笑,“没什么不放心的,”他转过了身,“你回去吧,他们还在等你。”
傅杨收回了手,认真的看了他一回儿,“你好好休息。”
那天夜里不知道楼下的派对是几点结束的,关柏回了房间就觉得自己累极了,与傅杨待在一起,已经耗尽了他的全部精力,夜里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几点。床头的手机闪着光,有人发来了信息。
他穿着睡衣爬下了床,手机里有一条未知号码发来的消息,消息很短。
“今天我看见你足足有半个小时,比整个三年都多。”
关柏闭了闭眼,傅杨拿到他的联系方式他并不意外,关柏靠着床坐了下来,他知道今天晚上他又睡不着了,不知道是因为回了一趟国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时差和大脑都不让他入睡。
门忽然被敲响了,关柏裹着睡衣一脸疲倦的开了门,门口不出意外站着傅杨。
关柏没有让开,他掩饰不住脸上的疲惫,“你又来做什么?”
傅杨没说话,从怀里掏出一包热牛奶,“你是不是睡不着了?”
关柏没有接,“我很好。”
“那你在三点的时候读消息做什么?”他寸步不让。
哦,看过的消息是有提示的。关柏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这件事情。
傅杨见关柏沉默了下来,夜里他还穿着睡衣,头发软软的,眼镜不知道在哪里放着,他眼前一片迷茫。
“你把这个喝了,喝了我就走。”
这次关柏没有拒绝,接了过来,随后就关了门。
他站在门外,“至少再让我对你好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一点点短小单独发。
刀在后面。
第五十九章
布利斯早上的课还没开始, 门口一位女士站在门口拿着一张照片在教室中巡视了一番,她的视线最终落在了布利斯身上。
布利斯感到莫名其妙, 下一节是关柏的课, 他的阅读材料还没看完, 凌乱地摊在桌子上,他伸手指了指自己, “我?”
那位女士笑了笑, 耐心地再次点了点头。
“短期游学?”关柏皱着眉将课本放在了桌子上。
校长站在关柏对面点了点头,他有些惋惜,关柏与这个学生关系很好, 私心里校长是高兴的, 多一个人留住这位年轻有为的教授不是什么坏事,可这小子不知道交了什么好运, 竟然有这样的机会砸中这小子。
对方是谁尚不清楚,唯一的要求是让布利斯下个月就走,几乎是争分夺秒,寸步不让。
关柏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放低了声音, “校长,不是我质疑你, 而是布利斯真的有资格得到这个机会吗?”他摊开了手,“他的成绩仍旧在前百分之二十徘徊,我觉得对方需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是不会让他在我的专业课上毕业的。”
门外站着方才那位女士, 身后跟着布利斯,布莱特是欧洲分公司的执行官之一,受傅杨之托来见见他想要资助的学生,布莱特十分尴尬,她没想到这个学生的老师真的会反对,办公室的门一点都不隔音,这么一段对话布利斯肯定也听清楚了。
她回过头发现,布利斯脸上的喜悦果然消失殆尽,她想:这还是个孩子呢。“别太难过,你的老师也是为了你好。”
这样的安慰并没有让布利斯好过一点,他勉强笑了笑,他知道,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在关柏心里是不值得这样的机会,只是一点这样的念头冒出来,布利斯就委屈得想哭。
“再说了,布利斯喜欢我的课,总该让他上完再走,这么仓促不合适的。”
布莱特眼睁睁看着布利斯耷拉下来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人到中年的执行官女士实在是不太明白年轻孩子们上下起伏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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