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色木屋
“恩。”凤澜止和凤苍穹的身影往左右两边寻去,而千碎雨跟在武林盟的身后,向着正前方寻找。
穿越过树林,出现了一块草地,草地其实在树林的中央,或者说,树木是围着草地而散开的。
这是什么味道?凤苍穹停下,那味道有些熟悉,是?眼神一闪,是火药,他闻到了火药的味道。火药在私下是禁止的,这里为什么会有?是赫连将,那个该死的男人。
火药,是火药的味道。凤澜止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第一次跟凤苍穹有交集,正是因为火药,那个男人因为他而受了伤。
于是,两人不约而同的朝着火药味最浓的地方飞去。
草地的中央,搭着一个木桩子,而木桩子上绑着的人,正是千碎云。
天啊。武林盟个个心惊胆颤。
迷魂草的药性对别人或许有用,但是对千碎云而言,是起不了作用的。他从小和草药为伍,至今,还未见过毒的到他的草药。只是为了要引出南宫仁的目的才不得不配合,但是没有想到南宫会将他绑在火药之中,所以反抗,已经来不及了。
木桩子下,坐着一个相貌俊逸的男人,那个男人,大家是认识的,他就是南宫仁。他挥了挥手,身后的粟血教弟子抬出几个箩筐,朝着武林盟走去。
唰……武林盟个个拔出剑和刀,动作整齐的对着敌人。粟血教的弟打住了脚步,等着他们的教主指示。
南宫仁站起,微笑的看着大家。“好久不见了,各位。”
“南宫仁。”其中几个资格老的掌门怒视,“你这是什么意思?”
“枉你被称为神话的延续,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南宫仁,你的心中还有没有正义。”
“南宫仁,你这个粟血教的爪牙。”
“哈……哈哈哈……”南宫仁狂笑,“粟血教是我一手创立的,这爪牙两个字,似乎个位的学识有限,不太会用,不过没关系,如果大家有兴趣假如我粟血教,我倒是可以教你们。”
“南宫仁,你这个证蛋。”
“骂吧,你们尽管骂的。但是你们站在我的地盘上,也要先听听我的游戏规则,否则……”眯起眼,眼中的阴狠让人心抖。
“你想怎么样?”
“怎样?”他挑眉,手指指着千碎云,“看见了他,你们只要用手中的箭,咻的一下,射中他就可以了。”
“你不是人,千碎云好歹是你的伙伴,你竟然这么阴毒。”杨羞大骂。
“伙伴?哈哈……哈哈哈……”南宫仁大笑,“武林神话侠气盖世,千碎云作为他的恋人,怎么可能和我这种魔教混在一起?”
“什么?”武林盟错愣,他们被骗了?恍惚的大脑,此刻慢慢的清晰了起来。这一路,他们被愤怒冲昏了头,都顺着……无数双眼睛,全部看着唐傲和李少。
“唐少主、李少侠,你们倒是说句话啊。”之前一直由他们领导着武林盟,为什么这个节骨眼上,他们两人一句话也不说。
“说什么?”李少的脸上,没了一贯的笑意,而是冷酷的如同魔鬼,他从他们之中走出,一步一步靠近南宫仁,“属下粟血教右护法,见过教主。”
如果说南宫仁刚才的话惊醒了他们,那么李少现在的话,彻底的打击了他们。他们一直信任的李少侠,竟然是粟血教的人。回想其中,之前没有产生过的怀疑,也渐渐披露了出来。如果说李少是南宫仁的人,那么唐傲呢?
大家无声的询问。
“你们这是干什么?”唐傲哼了一声,“我唐门是名门望族,岂会怕了这区区粟血教。”
众人听闻,松了一口气。
“这四周你,全都埋下了火药,导火线只有我知道,而你们的救命草,就是他。”南宫仁在再次指着千碎云,“谁射中了他,我就放了谁。怎么样,很公平吧。”
公平?
大家的额上留下冷汗,如此残忍的手法,怎么可能公平。这个人是疯子,一定是疯子。
“当然。”南宫仁的两个字,再度拉回了大家的思绪,“我给大家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时间内,如果千碎云没事,那么死的,就是你们。点香……”
伴随着南宫仁话音的落下,那代表着时间的香,点燃了。可是看着自前一箩筐的弓和箭,谁也没有勇气去拿。毕竟如南宫仁刚才所言,千碎云是无辜的,面对着和无辜的声音,他们好歹还有良知。
然林中的风不小,加快了香的燃烧,风吹过的时候,中间夹着香的味道,香点醒了他们的理智,南宫仁的话从脑中晃过。不是千碎云死,就是他们亡。人都是利字当头的自私动物,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这是愚蠢人的做法。所以武林盟之中,渐渐地,大家拿起了弓,拿起了箭。
“你们在干什么?”杨羞是个光明正大的人,他挡在大家的面前,“你们通通把弓放下,你们不能伤害无辜。”
“香可是支持不了多久了。”南宫仁好心的提醒。
“射箭。”不晓得谁先开了口,也不晓得是谁先松开了弓,那把箭对着千碎云的胸膛射击。千碎云其实不怕的,是因为相信心中的那个人。但是对于南宫仁不是他见就是武林盟亡的话,心有余悸。
“小爹爹。”躲在暗中的凤澜止握紧了双拳,他想冲出去,但是碍于千碎雨没有行动,他只好忍着。因为他知道,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千碎雨会在第一时间救千碎云,所以他不能乱了自己的步伐。
“混蛋。”杨羞大骂一声,他用刀挡下了对方的箭,然而箭,却是一把把的多了,而双拳,怎么也难敌四手。
终于,当那深紫的身影飞跃过众人的头顶时,千碎雨,还是出现了。
“南宫仁。”
“千碎雨。”
仿佛十几年前,他们也是这样面面相视。
“放了他们,我跟你立生死状。”
南宫仁摇了摇头:“可是今天,我想他们死。如果不是他们给我起了莫名其妙的神话延续,当年我就不会找你,我所有的悲剧,是他们造成的。”南宫仁的话,像一把刀子,割在众人的身上,甚至连什么原因他们也不知道。“而那个最该死的人,是他千碎云。”
“住口。”
“怎么,我说他你心疼了吗?你心疼了是不是?当年你废了我武功的时候,又何曾有过半分的心疼?半分,千碎雨,我要的不多,只是半分,但是你……”被废了武功的时候,那种锥心蚀骨的痛,谁能明白。
“所以十年前,是你杀了前任宋盟主?吸取了他的内功?”千碎雨此话一出,顿时整个武林盟喧闹。而有一人,他的呼吸急促,他在激励的克制自己,他要听南宫仁的答案。
“不错。他的功力至纯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