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色木屋
……
南方的冬天其实算不上冷,可能是地处偏差的关系,在南方,冬天和秋天可以解释为一个延伸的秋天,所以三个月的秋季相当于六个月。
御花园,虽然很多的草树都枯萎了,但是冬季的花朵正开盛开着。
一个五岁大的孩童,正躲在花草后,黑色的水貂皮草将他的水嫩的脸衬托的越发清丽。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远处一群太监、宫女正到处寻找着孩童。
凤祈昊小手捂着唇,发出得意的笑声,慢慢的移动着身子,太傅的课堂生闷的紧,五岁的孩子自是童心未泯,眼看着小身子即将移出皇家学院的时候,半路中突然出现的人挡住了凤祈昊的去路。
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小眼儿一眯,凤祈昊伸出小手指正准备骂的时候,底下入眼的黑色靴子绣着栩栩如生的金龙,顿时凤祈昊眉开眼笑了起来:“父皇。”乌黑的目眸睁的大大的,短小的手抱住男人的大腿,“父皇、父皇……”
软软童音声声兴奋的叫着。
凤苍穹温润的目眸在瞧见抱着自己的孩子时,露出难得的笑意:“祈儿又不乖了。”将不到他大腿的孩子抱起。
“才没有呢,祈儿很乖的、太傅教的,祈儿都会背了。”灵动的眼珠子转了转,小手环住凤苍穹的颈脖,“祈儿想父皇了嘛。”嘟起小嘴朝着男人的脸啵去。
宽大的手横在那嫣红的小嘴和脸庞之间,凤苍穹的眸底快速的闪过一丝情绪。
“父皇?”凤祈昊讨厌的看着那只手,每次要亲到父皇的时候,都会被父皇的手给挡住,讨厌讨厌讨厌……
从太子殿里出来的时候,凤祈昊已经睡着了。
“阳炼,你觉得所有的子嗣里,朕最疼的是谁?”凤苍穹修长的身影屹立在蓝天下。
“太子殿下。”阳炼恭敬的站在凤苍穹的身后,如实道。
“哦……”凤苍穹拉长了余音,微眯的目眸泛起了邪魅的光芒,周身温和的气息也变得诡异了起来。
十年后
今年的北国意外的没有被大雪掩盖,虽然萧萧北风有些寒冷,但是冬日的阳光也格外的温暖,华丽的马车在豫南镇最好的客栈门口停了下来,马车的前后各有两匹黑色骏马,骏马上坐着四个神情冷冽的白衣男子。
令路上来往的人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好奇的盼望着马车内的景色。
帘子缓缓被拉开,首先出来的是一身火红着装的女子,女子嬉笑着秀脸,看上去格外的活泼,好一个靓丽的佳人,凡是瞧见女子相貌的人,忍不住惊叹。
然而更令人不解的是,女子伸出手再度拉开帘子:“公子。”
第5章 伤痕
马车内白色的身影翩然而出,然刹那间,抽声四起,只因,一张银色的面具盖住了他的整张脸,只剩下黑如曜石的眸子和微薄的唇,留下无限涟漪。
高贵的身影下了马车,一身白衣竟然纯白无痕【痕指的是绣在衣衫上的图式】,腰间系一银色腰带,腰带上同样未有花色。可气质淡如青莲,这么站着,天地间似乎成唯有白色,如此胜景犹如十年前,北国那一场久久散不去的雪花。
骏马上的四道伟岸身影迅速下马,立于他的身后,红衣女子退于他的身边。
“客人里面请。”小二赶忙出来迎接贵客,一看这仗势,小二那尖利的眼睛,便瞧清三分,来人定是身份不凡。
红衣女子上前:“准备四间上方,我家公子喜静。”女子声音清亮,唇角含笑,然仔细一看,笑意未达眼底。
小二浑身一颤,不知是因为天气的关系,还是因为红衣女子。
因为偏镇,所以来往的客人甚少,住客栈的自然也就少了,走廊两边各两间上房。
“小二,准备温水,我家公子要沐浴。”几粒碎银塞进小二的手中,红衣女子一派柔情,小二拿了好处,做事自然灵活,然出了房间,小二嘀咕着,这大冬天的,他看那面具公子干净的很,竟还要沐浴。
小二想着,直觉的冷。
“公子。”红梅整理好房间,见凤澜止立于窗户前,窗户开着,公子的目眸望着远处,红日顺着凤澜止的目光看去,只见是成堆的山峰,莫不是山之尽头,有公子思念的人?
“原来红梅也学会了猜人心思?”幽雅、清淡的声音从凤澜止的唇间流出,男音含情,声线温润而优美,隐隐含着笑意。
“红梅只猜公子心思。”红梅委婉一笑,靓丽的容颜更是增添了几分诱惑。
凤澜止一震,细长的手揽住红梅的腰身,另一只手,挑起红梅的下巴,淡入凉水的眸子含着风情,唇渐渐的靠近,原本风趣的女人,身子渐渐变柔:“公……公子……”
突地,凤澜止的手放开,红梅的身影往后一退。
“可满意?”双目微挑,戏谑的看着满脸红晕的女子。
“不满意,魅心诀之于公子从未起过作用。”红梅懊恼,有些气愤。
“许是……”凤澜止上前,再一次揽住红梅的腰身,眸子为眯,“我无心。”
因为无心,所以如何魅心。
一刹那,红梅只是呆呆的望着那背对着她的身影,无心吗?公子……
敲门声响起,俩伟岸男子抬着浴桶进入,浴桶口冒着水气,可见,水是热的。
“少主,温水已备好。”伟岸男子是凤澜止的四守卫,分别命名为:日、月、星、辰。
“嗯,日,留下来伺候,其余人退下。”
“公子。”红梅跺了跺脚,有些不快,“日那木头不解风情,哪有女人伺候的好?”
凤澜止回首,唇角的笑意淡而不妖:“我怕红梅心花怒放,管不住自己,对我出手。”
“公子……”
房门掩上,房间里,只剩下凤澜止和日,白衣从凤澜止的身上缓缓脱下,匀称的身子还带着少年的柔韧,似雪的肌肤完美无瑕,修长的腿跨进浴桶里,温水湿润了皮肤,增添了光泽。
只是……左腿脚板面上有一剑伤,虽然伤痕已淡,几乎看不出,但是日看了,原本木讷的脸上,闪过心疼。
“都过了那么多年了,这痕迹也快消失了,怎么还能伤到你?”全身慵懒的靠在浴桶里,凤澜止懒懒道,带在脸上的面具并未解开,右手在水面上一弹,水珠破窗而出,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