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修罗
偏偏这时候,隔壁房间传来了特别清晰的叫.床声,那女人的声音又尖又骚,像给情.色片助兴的bgm,勾得牛可清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的脸彻底烧熟了,一阵尴尬:“这酒店的隔音......不大好。”
沉默几秒,古伊弗宁认真地嘱咐道:“所以你待会儿别叫太大声了。”
牛可清:?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古伊弗宁便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将人扯进自己的怀里,搂着香喷喷的牛医生一转身,后提脚就把门给关上了。
“采花大盗闯进门咯,”古医生小声吆喝着,像只偷腥的猫儿。
然后是一个贴在门后的抵死缠绵,相互亲过对方的颈脖、锁骨、腰侧,每处落点都裹挟了沐浴露的香气,馥郁得如同美神赐予的芳吻。
古伊弗宁将鼻尖埋在牛可清绒绒的发尾里,像上瘾一样使劲地嗅了两口,仿佛里面藏了令人神清气爽的氧离子。
是牛吃草的味道。
“喷香水了?”
“没有。”
不知不觉间,他竟对牛可清的味道产生了依赖和眷恋,这是香烟和酒精都无法代替的,象征着内心深处对这个人的无比渴求。
“好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男人那双索命的蓝眸子又出动了,极近地扫遍牛可清身上的每一处部位,去寻找自己想要撷摘的果实。
牛可清触摸着对方的眼眉,“明明前一刻还在生着你的气,可下一刻,就只想把你镶进我的身体里。”
“你怎么舍得生我的气?”古伊弗宁得了便宜还卖乖。
“是啊,不舍得,”牛可清无奈地叹气,“我总是……不舍得生你的气。”
他想,怎么会舍得呢?
古伊弗宁这双眼睛太会取悦人了,太会把人往深渊里拖,会令他无条件地原谅一切过错。
对于这样一个人,他要隐藏自己的真心,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舍不得离开,又不敢靠得太近。
二人的脸近得能感受彼此炙热的呼吸,凌乱的发丝尖相互触抵着,两颊都已呈绯红之色。
“你跟那个女护士......是怎么一回事?”牛可清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口。
古伊弗宁愣了愣,身体像没骨头似的贴在他身上,“哪个女护士?”
牛可清小声说:“那天我看到......你俩等电梯的时候聊得挺高兴的。”
古伊弗宁想了想才反应过来,一脸诧异,“你说她?我跟她能有什么事儿?”
他没太懂对方为什么要问这样一个问题。
“她现在还对你有意思?”
“人家早就move on了,她是陪她男朋友来的,她男朋友也是我们医院的医生。”
“哦,”牛可清面无表情,竭尽全力压住往上翘的嘴角。
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古伊弗宁眉锋一挑:“嚯,牛医生吃醋了?”
“我再怎么着,也没古医生的醋劲儿大吧?”牛可清自感丢脸,也不放过揶揄对方的机会,“我就给人分享个片儿,你就恨不得从电话里爬出来把我给吃了,啧。”
古伊弗宁不说话了,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失,他磨了磨后槽牙,那双浅蓝色的眼睛微微一眯,眸光忽然深暗如夜,沉沉地凝视着牛可清,充满危险的气息。
令牛可清的心咯噔一下。
对方的嗓音就像落在潭底的灰石,低沉地在他耳边响起:“你有本事,就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明知会作死,牛可清还是故意激他,“我说你吃醋,见不得我和别的男人搞黄色——唔!”
古伊弗宁确实被激怒了,一把掐住牛可清的下颚,虎口紧紧捂在他的嘴上,没让他把剩下的话说完。
“牛可清,你就是欠收拾。”
(......下半部分请移步wb......)
第43章 接吻吗
“我被你吸引,如被罪恶吸引,向你崎岖的嘴巴,向你被咬啮过的软樱桃。”
——《让我听命于你》
寂静的深夜,牛可清拉开半寸窗帘,放眼望去,是一片墨黑混沌的天幕。
激烈地做.爱之后,他看万事万物都淡如水,像被什么掏空了一般。
男人站立在窗前,头发丝还滴着水珠,他看着深黑色的外景发呆,什么也走不进空泛的脑海里。
古伊弗宁走到他身后,身体靠得极尽极尽,脸也靠得近极了,鼻尖喷薄出滚烫的气息,散发着撩人的星火,拂在牛可清的后颈上。
牛可清转过身来,不看景,看人。
半晌,他将手心轻轻地搭在对方的前胸上:“别靠太近。”
“为什么?”
“我会以为你想吻我。”
从决定隐藏自己感情的这一刻,牛可清就不大好了。
他失去了以前的自我,内心不再无所牵绊,而是多了件沉甸甸的包袱,晃荡着,拖拽着。
只要古伊弗宁一靠近他,那件包袱就会又重一些。
两个男人刚洗完热水澡,身上还蒸腾着水汽,彼此一靠近,便陷入一种湿热的磁场中。
“可我偏要靠得更近,”古伊弗宁伸手环住他的腰,“我喜欢离你越近越好,甚至负距离接近你。”
贤者模式被打破了,纷乱、冗杂的东西再次涌入空泛的大脑,像洪水溃了堤。
注视着那双近在咫尺的蓝眼眸,牛可清颤着嗓音道,“我能闻见你的呼吸。”
说话时,他的嘴巴微微开阖,唇尖不经意触到了对方的下唇瓣,若有似无的触碰,伴随着些痒意。
古伊弗宁的心思动了动,他看着牛可清那薄红的唇,原本没打算做什么,但此刻,却忽然起了个奇异的想法——
这唇色有点浅了,用力地碾磨几下,或许能让它充血变深,变得嫣红欲滴。
这想法像是诱惑孩子的一点甜,叫他嗅到了情动的味道。
欲.念有些浓了,他松开牛可清的腰,把手伸到他的背后,将那两边窗帘缓缓拉上,问:“牛医生,想跟我接个吻吗?”
牛可清一愣,乌亮的眸色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接吻吗?
他竭尽所能地压抑住不稳的嗓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开发出新情趣?新玩法?”古伊弗宁不以为然。
他不是没和别人接过吻,以前那些炮友见他长得帅,总爱把嘴凑上来,但古伊弗宁总觉得乏味,久而久之,也就不再与炮友接吻了。
无趣至极,还容易令对方误会。
可牛可清重新勾起了他想接个吻的心思,还是舌吻,极深极深、能感受对方口腔温度的那种程度。
噢,不仅是想了,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牛可清的唇,已经是很想很想了。
所以没等牛可清回答,他便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从轻碰一下到伸出舌头舔.弄,男人并没有停下来的念头,还很不客气地吮吸起来。
“唔......”在嘴唇被含住的一霎,牛可清受宠若惊。
湿润的舌尖想要撬开他的唇齿,但牛可清太紧张了,嘴巴小幅度地张阖着,对方蠢蠢欲动的舌尖难以更进一步。
古伊弗宁用鼻尖顶顶他的脸颊,耐心地诱导着:“可清,把嘴张开。”
作为一个口腔科医师,从来都是牛可清让人把嘴张开,这回轮到自己身上,他一张老脸烫得像个火炉。
未尝试过深吻的牛可清咽了咽喉咙,生疏地微微张开嘴巴。
趁着他嘴巴微张的一点间隙,古伊弗宁伺机将舌头卷进他的口腔中,缠绕住那青涩的唇舌。
男人贪婪地吮吸着他的舌根,就连齿间都不肯放过,灵活的舌头霸道又温柔,在对方的嘴里攻城略地,扫荡着每一处角落。
古医生太狡猾了,为了满足自我,不惜发出诱惑的喘息迷住对方,引导着牛医生的舌头进退。
“你的嘴唇很软,”古伊弗宁满意地道:“舌头再伸出来一点......唔,就是这样......”
牛可清踌躇着照做,放在对方胸膛上的手十指蜷缩,拽紧了对方的浴袍衣领。
慢慢地,他学以致用,舌头渐渐地搅动起来,笨拙地给予对方回应。
这个吻就像潮湿的热雨。
两人纠缠的唇舌间发出粘腻的水声,伴随着不平稳的喘息声,令人面红耳赤,双腿发软。
察觉到心智渐渐迷乱,古伊弗宁没有让自己完全沉沦,他稍稍与牛可清分开些,“你做得很好。”
对接吻这种事,古伊弗宁向来不屑,更谈不上喜欢,认为只是交换唾液的行为罢了,但跟牛可清接吻的感觉......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像在舔舐一瓣轻柔的羽毛,不是枯燥乏味的,反而有趣至极,美好至极,让他被一层酣醉感包裹着。
——是一份让人意外的美妙体验。
古伊弗宁不禁“噢”了一声,急切地与拍档分享这份心情,“我喜欢这种感觉,我想,我们以后多多接吻也是未尝不可的。”
他食髓知味,再次用舌尖舔了舔对方的唇缝,在黏腻的唾液声中含糊道:“牛医生,跟你这位好朋友接吻,很舒服。”
他绅士地将对方称为“好朋友”,但牛可清却不吃这一套,驳了回去:“炮友就炮友,什么朋友。”
“我们也做朋友,不可以吗?”
牛可清还想说什么,不过嘴巴已经被堵死了:“唔......”
即便是一个吻,古伊弗宁也是强势的,勾、舔、吸、咬,循序渐进地掠夺地盘,完全主导一切,犀利地摆布着对方的唇舌。
他如此出色的吻技令牛可清怀疑:对方或许在接吻上也是老手,只不过从未对他使过这招而已。
古伊弗宁不愿停止的亲吻太过缠绵,再次将牛可清的欲望一点点地勾起,为了避免擦枪走火,他逼迫自己保持清醒,果断地从愈发深陷的湿吻中抽离。
两个人强行停下来,一下一下地深呼吸。
牛可清眼雾迷蒙地看着他,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唇角边滴落,像晶莹的清露般划至颈脖。
“我们这样......算不算是犯禁?”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