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李笙歌
池墨和天天总算是过了一段安稳日子,白天打理空间,给天天讲故事,玩游戏,老人收拾菜园子,眯着眼睛在院子里晒太阳。
傍晚时,池墨和天天出去放马,提高骑术,顺带教天天骑马,辨别各种植物。
日子悠闲的不得了,池墨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偶尔空暇之余,池墨总会想起七一冰川,以及迟迟不来的于道士。
逐渐入秋,温度也是一日比一日凉,老人家里没有煤,外面的树已经被人砍的齐根。
池墨虽有火系异能,但也不能把异能当燃料,燃烧一整天。
老人孩子没法受冻,正巧行商经过,这一批行商已然去了西北基地,又往西走了几程,现在赶着日子,开始回归南方。
老人曾和行商交易过,有经验,带着蒙脸的池墨和天天,去找行商驻处,好换些煤炭过冬。
行商队伍十分庞大,甚至还有专门的异能者守卫,整个行商驻地犹如一个市场,前来兑换的人也不少,难得一派热闹景象。
老人带着池墨和天天,在各个帐篷前停留。
帐篷大小各有不同,相同点是每个帐篷前面都有一个牌子,画着几个图标,身体强健的男子把守帐篷外,凶神恶煞的给人威慑。
“这个帐篷前面画个圈还有椭圆,意思是里面有卖日用品和药品。”老人小声给池墨解释。
“那个牌子上面画一个爪印,意思是里面有活的动物售出。”
“还有这个,画一个衣架,是出售衣物,但是千万不要买。”老人小声叮嘱:“那些衣服,一般都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现在这个年头,只有大基地才可能制造衣物。”
“那这个是什么意思?”天天指了指一个大帐篷,前面挂着一根骨头和一块石头。
“那是买人口和矿产的。”老人压低声音:“因为挖矿需要人力,这些人通常是带着奴隶去挖矿,一边卖奴隶一边卖矿产,要不也不可能白白的养着这些奴隶,否则亏的厉害。”
“煤炭应该就在这里面。”老人带着池墨和天天正要进帐篷,却被门口两大汉拦住。
“我们这不做小生意。”大汉比老人高出一个头来,身上肌肉健壮,还有不少伤疤,看着杀气腾腾。
老人无助看向池墨,池墨上前一步,手中凭空出现一个桃子,塞给大汉。
“原来是空间异能。”大汉一改之前的凶神恶煞,笑的横肉直抖:“得罪了,快进去吧。”
池墨与老人对视一眼,大汉贴心的拉开帐篷门,让三人进入。
一股咸湿的气味扑面而来,隐隐还带着腥味和铁锈的味道。
帐篷中空间极大,分两排排开,左面是带着镣铐,拴在铁栏上的奴隶,右边堆着各种矿产。
奴隶们情况极惨,基本都是蓬头垢面,骨瘦如柴,即使这样,身上只有一片遮羞布,被买主肆意的挑开查看,没有丝毫尊严可言。
女□□隶也是裸露的厉害,身上青紫分布,敏感部位裸露,眼中没有任何神采。
时不时有咸猪手过来揉捏两把,奴隶也不能反抗,只能由之任之。
奴隶贩子在一边给买主还解说,“这个二十三,还没生过孩子,你看看这脸,还嫩着呢。”
池墨揽过天天,不让天天看这些污秽。
“这煤,怎么卖。”老人已经走到煤堆前。
“一吨三百点。”商人比划着:“我们这是从西边拉来的煤,低灰低硫,一吨一个冬天就能暖暖和和的过去。”
“三百点太贵了。”老人讨价还价。
“这可是死了好几个奴隶挖出来的,算上这奴隶的损失,三百,已经不能再低了。”商人摆摆手。
“一点大概是一斤粮食,要去前面的帐篷兑换点牌,然后再过来交易。”老人给池墨介绍。
池墨带着再次出去,和老人一起,去兑换通用的点牌,新鲜水果蔬菜兑换的点数比较高,粮食一斤一点,池墨兑了一千二百点,打算多购买几吨煤。
煤炭是不可再生资源,人口也只会是越来越少,现在这个价格绝对是划算的,越到后面,只会越发昂贵。
三人重新回到大帐篷内,进行交易,突然间一声男子的惨叫,池墨环顾四周,立即警惕起来。
“不要紧张。”商人笑着摆摆手:“这只是卖了一个奴隶。”
池墨不解的看向商人。
“有异能者买奴隶,到家里干活什么的,如果家里有女眷,就很不方便,所以我们这里提前给去了势,就不会再带来其他困扰。”商人自然而然的做了一个砍的姿势,似乎残害的只是什么不值钱的动物一般,不是自己的同类。
池墨沉默的一边交上点牌,一边收取装煤的尿素袋子,天天一直看着奴隶们所在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关切。
“爹爹,我们救救他吧。”天天拽住池墨的衣角,指向一个角落。
池墨微微皱眉,商人立即煽动到:“小帅哥找的那个好啊,能干活,又听话,你们带回家,一定是稳赚不亏啊。”
池墨摇了摇头,表示不需要。
“您再想想,我们这的奴隶都是调-教好的,非常听话,你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您就是往死里打,他都不敢反抗。”商人比划几下,笑容里带着浓浓的乐趣。
“爹爹,买下他吧,好不好。”天天摇着池墨的手,开始撒娇。
“就给孩子买一个呗,价格也不贵,一两百点就能带回家啊,这奴隶能干着呢。”商人推销热情。
“天天。”池墨蹲下身来,解开脸上蒙的东西,好能让孩子看清自己的态度,接着温声细语的说服小家伙,“我知道天天是看他们很可怜,才要求爹爹买下他。可是就算我们买了一个,也解决不了所有奴隶的痛苦。更何况,天天看过公益广告的,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都是同一个道理。”
天天犹豫的低下头,有些不舍的看了奴隶一眼,池墨看劝说有效,重新蒙好脸,起身收煤炭。
哼唱声不知从哪响起,是悠扬又悲伤的调子,老人不由自主的跟着哼唱起来,眼中带着浓浓的思念。
“这是什么歌呀?”天天问老人:“为什么爷爷你这么不开心。”
“哦。”老人叹息一声:“这是我闺女上次回来看我的时候,哼着唱的,她不是定居法国了吗?这歌好像就是那里的民歌,她哼着哼着,我都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