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廿小萌
钟亦:“这就算帮了?”
季皓川皱眉:“这还不叫帮??”
钟亦看着他静了几秒,索性直说了,道:“我跟俞靳,早没故事了,明白?”
被戳中心事的季皓川动了动喉结:“那热搜……”
钟亦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打发了:“不会有后续了。”
但季皓川猛地灵光一闪,惊道:“你该不会是已经计划好要找俞靳演男主,然后现在只是随手借他炒作一下,拿明星给《美学 2》带热度吧?”
他跟钟亦待的时间也不短了,多多少少对钟亦这些“雷霆手段”耳濡目染,没料都能给你平白编出一个来,故事讲得比一溜编剧都好听,起承转合,前呼后应,不信都不难。
结果钟亦朝他看过来的眼里满是迷惑,问:“我的盘子需要明星带热度?有我还不够吗?”
季皓川:“………………”
你赢了。
打道回府的路上,季皓川仗着自己送过酒心里奥回家,知道他家地址,果断就杀去了,想着自己要是不赶紧给里奥把这事掰扯清楚,孩子就真的得被他彻底带沟里了,爬都爬不出来的那种。
但就算他对里奥的状态早有预测,也还是被眼前从屋里开门的人吓着了。
季皓川心里的内疚在看清里奥眼里满是血丝的第一瞬,就达到了巅峰。
他站在门口哽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组织了一路的说辞全在这一刻被戳散,只剩颤颤巍巍的一句:“里奥你别哭啊……”
你哭的我心都疼了。
热搜出来以后,钟亦不仅没有收到任何人的消息,甚至还有那么一丝风平浪静的安逸。
大家就像是为了避嫌,特地不在这个敏感时期来打扰他一样,跟当初传出他跟邹超的事时如出一辙。
钟亦嘴角浮出几抹嘲讽的笑,欲盖弥彰可能也是人的天性之一吧。
但其实这种爆料也就是外行看热闹,内行才看得出门道。
那几个邀着梁思礼续摊的一见这组照片,立马心里跟明镜似的明白他们对钟亦的“行贿”失败了,毕竟钟亦就不是会跟人搞什么吻别的人,连酒店大门都没进,不是黄了是什么。
为了场面好看,大家纷纷毫无逻辑地说起了瞎话,打趣梁思礼跟钟亦感情好。
梁思礼笑得爽朗,大方道:“钟老师可能最近确实太累了,他应该是挺喜欢小俞的,有机会下次吧。”
与此同时,俞靳有意竞演《美学 2》的消息立马就在圈里传开了,劝退了不少人试探的脚。
那天下午季皓川一走,钟亦就准备上床睡觉了,但一直到他给手机开免打扰,说好拉他进群的张行止都没个反应。
合眼前,钟亦不由自主地想,如果是跟书记一对一的话,就算张行止再不爱解释,热流大师那点简单的前因后果应该也能自己说清楚,吧……
钟亦这一觉,愣是睡到了晚上梁思礼回来喊他起床。
他在浴室里洗澡,梁思礼就坐外面马桶上给人汇报近况,全是些杂七杂八的人情活。
当晚,两人一起坐车去了《美学 2》的剧组。
接下来,又是一场硬仗。
面对繁多的材料和源源不断试戏的演员,钟亦戴着眼镜坐在房间最靠门的位置,陪着上席中央的丁润年和华安连轴转了整整一个通宵,直到第二天下午,一刻未停。
期间,门外会出现各式各样和钟亦对接工作的执行。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进到组里,越来越多的职能部门开始运作,钟亦一面干着杂活,一面留意房间里的试镜,确保丁润年和华安拿不准主意时,自己能给出准确有效的意见。
不学无术的梁总到了组里什么多的都不用干,稍微核一下公司业务,再顾上给钟亦泡几杯手冲就万事大吉了。
等钟亦从那间房里出来,梁思礼已经在休息室迷迷糊糊睡了好几觉,酒都醒了,可以直接自己给钟亦当司机。
只是梁思礼以为钟亦是要回家,却听钟亦靠上后排便报出了1977的地址。
梁思礼:“?”
梁思礼下意识就以为钟亦要去找俞靳:“不直接回家补觉吗?”
看出他的心思,钟亦摘下眼镜,揉着酸涩的眼道:“我不找俞靳,1977有约,送我去就是了。”
梁思礼:“张行止?”
钟亦也不打算遮掩:“勉强算。”
梁思礼静了一秒,方向盘一转便道:“行,少喝点,想回家随时叫我接,或者直接去对面酒店开个房睡。”
周瑞比约定时间提早了十几分钟到,特地挑了一桌靠大门玻璃墙的卡座——方便监视钟亦是从哪来1977的。
按下午热搜的状况,讲道理他是应该叫上张行止一块来,但鬼使神差的,周瑞还是瞒下了自己和钟亦的这一次约见,怕人受不了,打算先帮他兄弟试试水深。
周瑞有直觉,他摇摆不定这么久,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劝张行止的心可能在今晚就要定下来了。
实话说,周瑞做了钟亦踩着点从对面酒店出来的心理准备,甚至连钟亦怎么跟人小狼狗缠绵告别都想好了。
结果钟亦只是从一辆私家车下来,还是在一点不暧昧的后排。
“注意一下眼睛。”
说着,停稳车的梁思礼抬手便将事先买好的眼药水砸到了后排的钟亦身上。
“感觉你每天都在逼着我拿各种东西续命。”钟亦心下好笑。
他从昨天晚上进组,到今天从组里出来,分别被这人按着喂了若干他也不知道是护什么的保健品。
梁思礼扬唇看人:“毕竟是摇钱树啊。”
钟亦没好气看他,滴完便将眼药水揣进了兜里:“你也回去休息吧,我今天晚上直接睡酒店。”
“明天早上来接你?”
“看吧,等我电话。”
任凭周瑞脑洞再怎么大,他也能从钟亦身上看到显而易见的疲惫,眼下青影很重,一点不像是刚跟人瞎搞完过来的。
钟亦一进门,周瑞便局促地从位置上站起了身,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羞愧,心想说不定人家真的只是被强吻了一下呢。
周瑞:“最近工作很忙吗?”
“嗯哼。”钟亦在他对面坐下哼笑道,“这次怎么不往吧台坐了,怕人家酒保把你打出去?”
周瑞脸上挂不住,瘪嘴道:“看破不说破啊……”
“好,开始表演你的吧,说好帮你咨询情感问题。”钟亦说着便一抬手把酒保叫来点单了。
周瑞本来还没什么感觉,直到他听见钟亦道:“那就还是简单点,威士忌炸啤酒吧。”
周瑞:“?”
周瑞:“???”
和钟亦初次见面、被深水炸弹支配的恐惧,瞬间席卷了王山而的内心。
但钟亦道:“别紧张,我就是点来给自己解解压。”
“好,好。”周瑞一颗心顿时就很没出息地放回了肚子,他是不想再醉着爬出1977的大门了。
虽然他最后还是借酒消愁,喝成了醉鸡一只,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眼下憋闷的猛1王山而看着钟亦打头就是一句:“我可能有了一个高中生男朋友。”
钟亦笑得够呛:“你还是把人家孩子搞了?”
“是高中生搞了我!”周瑞现在就特别明白什么叫欲哭无泪,道,“现在的小孩怎么都这么可怕。”
要不是这事太难以启齿,他王山而拉不下脸跟圈里的朋友聊,张行止又是个自己情感问题都理不清的,他哪至于沦落到只能跟钟亦坐上一张酒桌的地步。
钟亦饶有兴致道:“你们又睡了?”
周瑞矢口否认:“那是犯法的!”
“虽然他跃跃欲试。”
“还老怂恿我。”
钟亦乐了:“所以确实是还没成年吗?”
说到这个周瑞就胃疼:“身份证上没成年,但他坚持自己身份证的日子写晚了半年,实际已经成年了。”
钟亦:“那就还是没成啊。”
“对啊!”周瑞简直眼泪都要掉下来,“要是别的人我就直接开房教他做人了,可这还是个孩子啊,我好绝望……”
钟亦彻底被逗乐了,端着酒杯感觉自己紧绷了好几天的神经一下就放松下来了,笑道:“你这个设定有点刺激哦。”
“他现在把我拉到了一个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被动挨打挨撩的地步。”周瑞一口干完杯子里的酒道,“他妈的这小鬼可会撩了,真是被他的脸骗了。”
钟亦挑眉:“来两句,让我感受一下?”
抱着酒杯的周瑞果断拒绝,又灌下一杯道:“不,我还要脸。”
“那你这是要搞柏拉图?”钟亦真是一点不信,“你能忍得住?”
这种时候再问周瑞当初为什么会点头跟人孩子谈恋爱也没什么必要了,多半就是一个瞬间的鬼迷心窍,跟他对张行止一样。
“屁,老子该玩当然还是要玩,就是……就是不能让他发现。”周瑞已经纠结这事纠结了好几天了,肠子都快打结了,“他总缠着我,特别黏人,搞不懂怎么就喜欢上我了,我自己玩自己的吧,良心上好像又有点过不去。”
听到这里,钟亦终于等到合适的时机,搬出自己早已备好的说辞了:“那你就让他也出去找人玩不就好了,爱谁谁,让他自己把生理需求解决完再回来跟你谈恋爱。”
周瑞先是沉默了两秒,然后一个酒嗝后拍案而起,高喊道:“对啊!有道理啊!我怎么没想到!”
一时间,整间1977的客人都看了过来,吧台后忙碌的几位酒保简直青筋直跳,这人的钱他们不赚了行不行,想把周瑞叉出去。
找到解决方案,周瑞感觉自己了解了心头一桩大事,抬手就想再来两杯,却被钟亦抬手按住杯口,道:“周老师好像忘了点什么哦。”
正事没说,你还不能醉。
周瑞当即就是一声“嗐”,道:“张老师嘛,我记得的,不要担心,就前两天19摄影跟19视传吵得凶点,老张今天因为你那事被书记叫去谈话,但现在事情已经都解决的差不多了。”
说着,周瑞就忍不住问:“张行止那‘热流大师’确实是正当途径吧?”
钟亦没好气看人:“你自己朋友你不知道?”
“那不一样啊,热流确实是第一次一口气出四个热流大师。”周瑞瘪嘴,“而且老张那个还是后来才补上的,是有点奇怪嘛……”
“如果没有张行止,今年热流就一个拍人像的都没有了,还没看懂吗?”钟亦抱臂道。
周瑞满脸茫然:“没啊……”
钟亦顿了一下,努力耐下性子解释道:“如果把张行止放到颁奖典礼上第一批给他颁,后面补发的人换一个会怎么样?”
“怎、怎么样啊……”周瑞感觉自己忽然有点明白王寺恒老给他说的上钟亦课的感觉了。
钟亦又顿了一下:“不管换谁,信服力都会比张行止差,而且差得不止一点两点,因为张行止是四个人里唯一的一个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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