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粒儿艾
李乐刚要问什么事情,就听电话那头一阵嘈杂。紧接着,老妈的声音传来:“乐乐,我有话问你。”
萧景姗问:“今天的新闻你也看见了吧?”
李乐揣着明白装糊涂:“当然看见了,我做公益做的挺成功的,大家都很认可。”
但是,这点儿小心思哪能瞒过亲妈?萧景姗不客气地表示:“少给我打岔,我说的是萧老师的事情。”
李乐依旧装糊涂:“什么事情?”
萧景姗索性跟儿子把话挑明:“天价婚戒的热搜我看见了,照片上的人不就是他吗?”
终于,李乐瞒不下去了:“妈,这件事情很复杂,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
萧景姗连连叹气,用最委婉的说辞问李乐:“他和林泽究竟……究竟有没有特殊的关系?”
李乐立刻激动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当然没有!”
萧景姗实在不明白这群年轻人在闹什么:“订婚戒指又是怎么一回事?他和林泽怎么会走到一起?现在有人说,他就是把你当成台阶,踩着你上了林泽的位。”
这一切都是误会,可是,李乐又怎么能出说萧弋云精神失常的事情呢?
他只能反复向亲妈保证:“妈,请你相信萧弋云的人品,他对名利场的事情没有兴趣。”
虽说萧景姗自信绝不会看错人,但眼下的事情越来越离奇怪,让人不得不多想:“我当然愿意相信小云的人品。但是,你们已经公开了同居情侣关系,现在他又跟林泽不清不楚,我和你爸怎么对外人解释?”
李乐叹气,再度说出没有人会相信的真相:“是林泽死缠烂打不肯放手。”
萧景姗没有表态信或不信,只是对李乐说:“如果你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山寨礼服的事情一定是林泽暗中指使的。”
李乐忽然有些庆幸,因为她还不知道,IP侵权的案子,也是林泽在幕后搞事情。不过,李乐不准备说出来。
“我不会放弃他的。”
李乐想着,如果连他都选择放弃,那么萧弋云的余生,就只剩下暗无天日。
作者有话要说:科普一下,贝壳浮雕戒指不可能拍这么高价,1克拉祖母绿没多大,高级哥伦比亚祖母绿1克拉也不可能飙到百万
我先自己吐槽自己好了QAQ:为了体现林泽和李乐有钱且枯燥,我就随意定价了【反正世界观都是我定的,我让他们通货膨胀他们就得膨胀】
第73章 神秘富豪的婚讯
萧弋云手上的戒指实在扎眼, 精美的贝壳浮雕配着浓绿的宝石, 做功又古朴厚重, 一看就价值不菲。
护工盯着他的手指移不开眼, 心里啧啧称奇。
——林先生可真是大方又心大,要是病人突然发病,摔掉戒指可怎么办?这么漂亮的一块宝石, 只要磕到一个角,百把万可就打水漂了。
“刚刚乔医生来了, 正在楼上等您,萧先生快点上去吧。”
护工说话时,眼睛又往萧弋云手上瞥了好几回。他不懂什么贝壳浮雕的工艺,只被一颗祖母绿晃了眼。
萧弋云循着他的目光看去, 视线最终落在戒指上,不禁蹙眉。
护工终于发觉不妥, 匆忙地收回视线。为了缓解尴尬,他对萧弋云说:“戒指真是好看, 一看就很上档次。”
谁知, 恭维的话并没有缓解尴尬, 也没能换得萧弋云一个笑脸。
萧弋云摘下戒指丢在茶几上, 转身就走。
林泽睥着戒指,对萧弋云说:“戴上。”
萧弋云没有理睬他, 兀自走向楼梯,直到被孟溪拦住去路。
林泽拿起戒指送到萧弋云跟前:“为什么这么抗拒?”
萧弋云回答:“我不习惯戴累赘的装饰品。”
“是吗?”林泽反问,“既然这样, 为什么要悄悄戴一根红绳?”
一旦想起红绳也被林泽夺走,萧弋云便忍不住心痛起来——哪怕只是一点点美好、幸福的东西,林泽都不肯留给他。
萧弋云看着价值不菲的戒指,只觉得愈发刺眼:“不要把我当作任你装扮的艺术品,我不是。”
“我可以留在你的身边,像囚犯一样被你控制。但我无法认同你的观点,也不可能心甘情愿地接受你的摆弄。”
“林泽,我已经走不掉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林泽很会演戏,尤其是当着护工的面:“你生病了,一分钟都离不开监护。我没有把你当作囚犯,我是为你好。”
林泽的眼中嵌着萧弋云的身影,将他困在幽暗的深渊里:“如果想要我满意,你先得做到听话。”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怪物……”
萧弋云垂下脸,绝望地哀叹:“为什么要让我遇到你?”
当着护工的面,萧弋云毫不避讳地控诉着。
但护工只会当他说的都是疯话,类似于患上了被害妄想症——林先生送他东西,他嫌弃人家物化他;林先生留他在家里治病,又指责人家控制他。
最后,护工忍不住无声叹气,感慨家里养着一名病人,可真是糟心呐!
就在此刻,乔语现身救场,人还站在楼梯上,说话声就已经传到耳畔。
乔语打破近乎凝滞的氛围,笑吟吟地走过来:“你们回来了?”
然而尴尬的是,林泽和萧弋云没有一个人应声,孟溪也没有聊上几句的意思,只有护工朝他耸耸肩。
乔语苦恼地揉了揉眉心,对林泽说:“让萧弋云先去休息,我们来谈谈?”
林泽点头,示意乔语一起坐到沙发上慢慢聊。
孟溪见林先生同意萧弋云离开,才退开半步,放萧弋云上楼休息。
乔语刚要开口说什么,就听林泽对护工说:“请照看好他。”
护工赶忙跟着萧弋云的脚步去卧室,可还没走几步,又听林泽说:“你也看见了,他今天状态不稳定,总是胡言乱语。”
护工明白林泽的意思:“好的,林先生。”
乔语听到他们的对话,露出耐人寻味的神情。但他还不想得罪林泽,所以也不会向护工说明真相。
林泽盘弄戒指上的祖母绿宝石,顺口问他:“不好看吗?”
乔语回过神,中肯地评价:“你的眼光向来独到,亲自挑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好看?”
林泽自鼻息里发出一声轻叹:“可惜的是,有人说它累赘。”
至于这个不识好歹的人是谁,不用林泽指名道姓,乔语也猜得到。
——对萧弋云来说,这或许真的是只累赘而无用的石头。他不甘心做林泽身边的“艺术品”,所以再名贵的饰品送到眼前,都显得毫无意义。
如果把话说重些,这东西对萧弋云来说,更类似于约束带之类的枷锁。
不同的是,医用约束带困住的是他的身体,而一枚戒指则昭示着他是林泽手中的玩物。
乔语实在看不下去,直白地问林泽:“他又不是你的玩物,何必管他穿什么戴什么?”
然而,林泽只听进去前半句话,纠正道:“我从没有把他当成玩物,我对他是认真的。”
乔语没好气地脱口问:“认真地磋磨蹂丿躏吗?”
林泽脸色微变,神情骤冷:“乔语,注意你所说的话。”
乔语不禁抖了三抖,立刻举手投降:“我错了,我闭嘴,但我保留自己的意见。”
林泽颇为绅士地朝他举了举小瓷杯:“我们之间,完全可以求同存异。”
如果他能对萧弋云也秉持求同存异的态度,也就不会闹成今天这种局面了。
说起来,萧弋云真是时运不济,陷入了无法醒来的噩梦——林泽把偏执欲、掌控欲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
乔语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再委婉地劝一劝林泽:“说真的,你握着萧弋云的精神诊断书,他还能逃到哪里去?他的自由空间被你压缩到近乎为零,你还不满意吗?”
满意?又怎么会满意?
林泽看着手中的戒指,眼中划过晦暗的光亮:“除了人逃不走,其他的什么都没留住。”
乔语不禁吐槽:“原来你知道啊……留得住人留不住心这种俗套的话,我都懒得说了。”
林泽抬眼,只朝他一睥,没有说半个字,就见乔语再度举手投降,立刻噤声。
喝完半杯茶,乔语朝那枚戒指扬了扬下巴,问他:“想知道萧弋云说它是累赘的原因吗?”
这正是林泽不明白的地方:“说。”
乔语脑袋一转,又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戒指是什么?是装饰品,是炫耀地位和财富的名片。”
林泽云里雾里,挑眉追问:“所以?”
乔语狡黠一笑,像个修炼成精的老狐狸:“所以,珠宝不能戴出门给别人看,再名贵都只是一块石头。萧弋云被你关在房子里,当然对这些东西提不起兴趣。”
然而,林泽并不同意他的观点:“萧弋云并不虚荣,对他来说,别人的目光都是无所谓的。”
这条路走不通,那就换一个方法,毕竟乔语什么瞎话都敢说:“他一个穷老师见过名利场吗?红毯、酒会、私密趴,他去过吗?”
“没有享受过万人艳羡的目光,又怎么懂得其中的快乐呢?”
“在我看来,现在断言他对物质没兴趣,为时过早。”
听到这席话,林泽不禁轻笑,直言戳破那点小心思:“你想放他出去的心思,都快写到脸上了,你知道吗?”
乔语见自己拙劣的计谋被戳破,索性把话挑明了说:“他大部分时间都被你困着,这对病情有害无益。至于我,没有私心,只是想尽办法为病人谋福利而已。”
林泽放下那枚戒指,椅回沙发,若有所思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建议。”
乔语瞧不出林泽听进了多少,一番聊完,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林泽坐在沙发上,慢慢悠悠喝完一杯红茶,才对孟溪说:“本月下旬的行程安排是什么?”
孟溪迅速调出资料,一一与林先生确认:
“1月18日上午公布上一年度经营单位综合排名,下午2点开始,就该排名开展下一年度经营战略研讨会。”
“1月19日上午9点至下午5点半,安排的是企业高管述职会,人员包括国内外子公司高层管理人员。当晚还有一场酒会,宴请列席会议的高管。”
…… ……
“1月26日,有一场时尚圈慈善晚会,每年都会发来邀请函。按照惯例,我们会提前为林先生推掉,请单总代为出席。”
林泽支着太阳穴听汇报,直到孟溪提及慈善晚会,终于开口说话:“今年不用推。”
孟溪有些诧异地望向林泽:“林先生今年想亲自去看看?”
林泽点头,算作承认:“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