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豆和我,全网最火 第243章

作者:苏染青 标签: 甜文 娱乐圈 强强 近代现代

  詹姆斯·路易。

  威尼斯电影节真的了不起!!!

  以前只能够在电视荧幕上看到的影帝坐在身边吃饭,谢执拿叉子搅拌了一下自己的餐盘,刚才还觉得无比美味的意大利面也突然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严肆看着谢执动作,从桌上竖放的一堆便签纸中抽了一张出来,又拿一支笔,在指尖打个转,压在纸上,一起推给谢执。

  “去找他要个签名?”严肆笑着说,“咱们也客串一把小粉丝儿?”

  谢执:“……”

  谢执感觉,有一把力突然把他从云端扯了下来——刚才还因为见到了影帝而狂跳不已的心脏逐渐平复,回归一种堪称落寞的平静之中。

  很强烈的不真实感。

  自己和严肆,去找另一个人要签名吗?

  谢执放下叉子,将那张纸连笔一起推了回去。

  “怎么了?不去找影帝要签名了吗?”严肆不解。

  “嗯,不去了。”谢执笑了笑,把叉子重新拿起来,“我不想要影帝签名了。”

  “为什么突然……”严肆没明白,“刚刚不是还很激动吗?”

  “你就当我喜新厌旧吧。”谢执笑了笑,塞了口意大利面到嘴里——意大利当地正宗的意大利面,确实比世界上任何地方都好吃。

  谢执呼呼把面条吃完,拿餐巾纸擦嘴,站起来说:“走吧,该去看下一场电影了。”

  这次来威尼斯,一共有三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是林久他们那天下午要去参加的,面向全世界的电影发布会。

  第二件事情,是林久带着他团队的一群人,和一大帮导演交流沟通——然后谢执就发现,这个世界上仿佛就没有林久不认识的导演或者编剧,如果今天不认识,那么明天也就聚在一起喝酒了。

  第三件事情,就是最后一天的闭幕式。

  这场闭幕式所有来到了这里的电影班组成员都受邀参加,大家换上最好的晚礼服和西装,走过威尼斯电影宫前面的红毯,一起去接受奖项的加冕。

  纪泽阳为严肆借到了路易威登明年春季的西服成衣,一整套黑西装,后摆按照燕尾服的设计理念做成了小分叉的样式,翻开的领口镶钻,闪闪发光。

  严肆把头发梳上去,一改前几天去看电影乱蓬蓬的平凡人形象,变成一位闪着耀眼星光,难以接近的男神。

  谢执不是电影的主创团队,但不知道为什么lv也给他提供了一套衣服,只是谢执不能去走红毯,只能提前到电影宫里面等,等到严肆他们走完红毯,再一起进里面的座位。

  晚上六点,谢执在电影宫门口偏里面的地方等待,里面也有些媒体,有中国媒体捕捉到谢执在,给他拍了若干张,外国媒体虽然不认识谢执,却也跟风,给他拍了若干张。

  谢执对着镜头微笑了一下,有点不适应,却也没有躲。

  不过很快媒体也就不再拍摄谢执了。

  无数的明星盛装打扮,陆续往电影宫里面走进来,衣香鬓影,将电影宫变成一处巨大的名利场。

  谢执看到几个手拿奥斯卡或者是别的电影节影后的女影星从她面前走过,高跟鞋细长高达十厘米,仍然走得虎虎生风。

  很快,上次谢执和严肆在参观碰到过的路易也进来了,他今天穿的也是一套从prada借来的西服,络腮胡剃了没戴墨镜,蓝色眼睛温柔得如同冬日的温泉。

  每一个人,即使身上没有佩戴任何带闪的饰品,却好像自带光芒,浑身都发着光。

  谢执目送一个又一个的影星走进颁奖典礼的门内,看了半个多小时,忽然听见身边说中文的媒体人一声惊呼。

  “来了来了——”媒体人瞬间抓起相机,对准门口。

  下一刻,林久带队,穿着旗袍的宋玲和穿着长袍大褂的秦朗明跟在林久左右,男二女二散开,严肆和温随心坠在两侧一边一个,一队人呈三角的形状往内走进来。

  除了林久一脸笑意外,其余人都不像是参加电影节领奖,更像是某个家族准备让某场生意天凉王破。

  谢执没有心思思考这些。

  谢执的目光从严肆进来,就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

  严肆的西装量身修改过,推起来的头发把他锋利的眉毛全露出来,他身上是他饰演过那个人气质的结合,既有大少爷时代的温和善良,又有后来家破人亡的孤注一掷。

  严肆西装的胸前碎钻闪光,但是这些碎钻加在一起,都没有严肆本人更耀眼。

  严肆来了,这条红毯上就没有别人了——其他人都被他的气场压制住,变成了不起眼的装饰物。

  严肆进入电影宫的红毯部分时,笑着举起手往两边媒体挥手,左边十秒,右边十秒,训练有素,气度不凡。

  直到——

  严肆看到了站在媒体后面的谢执。

  刚才还平均分配的定格变成了一种永久的定格,严肆穿越人海,看向谢执,举起来的手凝固在空中,几秒后,冲他挥了挥,然后微笑。

  所有媒体转头抓拍站在他们后面的谢执,但没有一个人能够把谢执和严肆全部都收入镜头。

  唯有站在门口,正好抢了个对角线的媒体可以。

  那家媒体的镜头之下,拍到了严肆冲谢执挥手,谢执眉眼笑弯的刹那,也拍到了严肆走下红毯后向谢执走去,拍了拍他肩膀,和他并肩的刹那。

  “走吧。”离谢执和严肆最近的媒体正在直播的手机抓到了这一段。

  “嗯。”谢执点点头,和严肆并肩,走向颁奖大厅之中。

  谢执走进颁奖大厅,坐下来之后,总算是深刻明白了——什么叫如坐针毡,什么叫坐立难安。

  全场,唯一一个和这场威尼斯电影节真的没什么关系还能混进来的,说实话,也就他谢执一个人了。

  “林……林叔叔……”谢执身边就坐着地位最高的林久,他忍不住申请,“我看我还是出去吧……我坐这儿算什么啊?”

  “算商业价值吧。”林久随口说,“lv都借你们情侣装了不是吗。”

  谢执:“……啊?”

  林久:“啊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没关系了,我让你坐你就坐,我当时提交档案就申请了你的座位,为什么不坐啊?”

  ……因为名不正言不顺吧。

  可是林久导演都这么说了,自己还扭扭捏捏,就真的很矫情。

  谢执硬着头皮坐下去,目光紧张地看着他前面的座位,渐渐的,从红毯过来的电影人们越来越多,整个大厅塞满了大半人,热闹非凡。

  人越多,谢执就越紧张。

  林久坐在他旁边,感觉连着的椅子的颤抖愈发明显。

  在座各位不是老油条就是演技派,冷不丁碰上一个会这么紧张的,林久非常新鲜,转头去看谢执,问:“你紧张?”

  “有……有点吧……”谢执坦诚。

  “你紧张什么。”林久笑了笑,“反正严肆这次也不可能拿奖。”

  谢执:“……”

  有这么劝人的吗??

  严肆真的是坐着也中枪,不过他心态很平和,顺着林久的话对谢执劝了句:“是的,反正我也不可能拿奖。”

  谢执转头看了一眼严肆,表情更无语了。

  林久大笑起来,拍了拍谢执毛头,说:“你心态放平嘛,想想叔叔当年征战戛纳的时候还是个愣头青,但是也丝毫不慌。”

  “切……”温随心切了声,然后想到了什么,准备收声,但也来不及了。

  “切是什么意思?”林久更是不会让他来得及,炮火瞬间对准温随心,“且不要说切不切了,某些人今天觉得自己能拿个最佳编剧什么回来吗?”

  “不行。”温随心直截了当,“编剧奖不会是我的,有两个我看好的片子会超过我,你放心吧。”

  谢执:“……”

  这个,也不知道究竟是要谁放哪门子心。

  不过两位叔叔鸡同鸭讲地一闹,刚才有的紧张也确实没有了,谢执心态回归平静的同时,整个电影宫的灯光也缓缓熄灭。

  最后,只剩下在台上的灯光。

  竖着高马尾的女主持被升降机送出,拿着话筒,开启了这个晚上的颁奖典礼;具有科幻感的动画特效在女主持的身后飘动,但除了这种特效之外,威尼斯电影节的颁奖堪称平静。

  或许是因为艺术家都习惯于无声处听惊雷,不喜欢大惊小怪。

  最先被宣布的是最佳新人和最佳编剧。

  最佳编剧今年果然不属于温随心,而是颁给了一位法国的女编剧,今年她获奖的片子有关女性这个主题。

  然后宣布最佳男演员——路易再一次拿了影帝,上台演讲时非常大方,显出一种久经沙场的淡然。

  再后是最佳女演员。

  女主持邀请一位老资格的电影人宣读最佳女演员,身材矮小的电影人走到宣讲台前面,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条。

  “那么我宣布。”电影人说道,“本届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女演员是——”

  全场落针可闻,大家屏息看着台上的宣讲人。

  “来自中国的。”电影人缓缓说,“玲·宋。”

  场控瞬间打开了宋玲那一排的灯光,与此同时,摇臂也追踪过去,俯拍宋玲。

  坐在座位上的宋玲先是一个惊讶的表情,但是瞬间,就变成了一种含蓄而东方的温柔微笑。

  宋玲给了身边秦朗明一个拥抱,然后又站起来,依次给身边的人拥抱,走到谢执面前时,冲他张开了双手。

  “宋玲姐。”谢执紧紧地抱了宋玲一下,“恭喜你!”

  “谢谢弟弟!”宋玲在谢执耳畔轻声说,“谢谢你把好运气带给我了。”

  宋玲松开谢执,抓过严肆抱了一下,整理一下自己的旗袍,踩着高跟鞋,背脊挺直,步伐很稳地想看台上走去。

  抱着奖杯的颁奖人将最佳女主演的奖杯颁发给宋玲,宋玲拿过奖杯,举高后,从容走到刚才宣读她是影后的讲台边上,拖过话筒,对准嘴唇,开口就是非常流利的英文:“很感谢,组委会将这个奖杯颁发给了我,现在,请让我用我的母语对你们致以最诚挚的敬意。”

  “谢谢。”宋玲用中文说。

  宋玲最后坚持用中文和英文两种语言,说完了她的获奖感言,高清摄像机能够拍到的宋玲眼睛里面的泪水,但她始终没有让它们流出来。

  整场电影节,这部片子没有再斩获任何一个其他奖杯,但这也足够了。

  颁奖典礼结束后,拿了奖的剧组理论上都要接受媒体的采访。

  严肆和谢执做好准备,和林久叔叔他们打过招呼,在走出颁奖典礼大厅的刹那,脚底抹油,直接在媒体面前表演了一个人间蒸发。

  两个人从电影宫后门绕出去。

  谢执和严肆喊了俩车,走到丽都的海边,脱了鞋拎在手上,把裤子提高,在海边散步。

  此时所有的媒体和想要再看明星的人都聚集在电影宫附近,那一块地方吸走了整个丽都的热闹,其他地方就变得很安静,只能听见潮水拍打海滩的声音。

  “为什么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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