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萨
姬少越理所当然地无视他的哭叫,肿胀的阴茎夹在他又挣又动的身体里,粗喘了一声,把姬南齐困在怀里,紫红的凶具一记又一记地狠操,像是撬开紧致的母贝,激烈地捣出了淫水,姬南白净的脚趾也蜷缩起来,眼前都是斑驳地色块,只有被热流冲击的时候才稍微清醒了一点,不受控制地咬紧了手指,身体里像是有一团颤巍巍的水银,很轻易就要碎掉流出。
在距离出发先不到十分钟的时候,姬少越亲手给姬南齐换上送来的新衣,靴子和斗篷披风,没有怎么打理的头发软塌塌裹着不加修饰、粉嫩的脸,嘴唇是饱满的红。人有些站不稳,被身边高大的姬少越捞着,才像是承受不住冷,手脚微颤。
机翼划过流云,升空后湾流机机舱内的噪音降到最小,像是一只飘在天空上的白鲸,舒适而超高速,姬南齐从求饶到崩溃,身体虚脱而意识模糊,没有消化掉对他来说残忍现实,就已经被带到了更无可能反抗的伦敦。
跟在姬少越身边,姬南齐就是不清醒的,他莫大的惶恐好像伴随那团在身体里没有被清理出去的体液一并被他这句奇怪的身体吸收了,飞机落地被叫醒的时候,姬南齐没头没脑地说:“那是私生子。”
姬少越眼梢微动,摸他睡红发软的脸颊,“想和我结婚?”
姬少越不同情他,现在又在取笑他,姬南齐垂着脖子摇头:“那会很可怜,和我一样。”
此时机场下着冷雨,灰色的天空和大地一片阴沉,姬少越的目光和放在姬南齐后颈的手指有砭人而坚硬的寒意,天经地义告诉他:“不会。”
姬少越不是临时起意,他准备的东西很齐全,市政厅也有他的人迎接,手续办理得很快,签字的时候,姬南齐那双人偶似美丽的眼睛看向他:“你疯了吗?你想错了,对不对?”
姬南齐的意见不重要,他的字都是他教的,一个签名姬少越自己就能代行。
像教他写字时一样,姬少越握着他的手划完最后一个字母,姬少越比自己以为的要激动许多,看那张薄薄的纸,三秒后对等候工作人员斯文俊雅地笑了笑。
姬南齐比被人发现了还要慌张苍白,不再说他“疯了”,开始求他“哥哥”。
姬少越享受在自己的仪式里,忽略了姬南齐那些不合适的话,选择了最传统的誓言,在教堂完成了英式婚礼的最后一步。
回到金斯顿的别墅,姬少越让姬南齐换了一条白色的裙子,才认真看自己的新娘:“你怎么不高兴?”
姬南齐像是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哥哥你怎么了?”
姬少越把他抱上床,从他的额头吻到嘴唇,用很轻淡的语调说:“我说过我不想分开。”
姬少越厌恶自己流露出任何乞讨的姿势。他第一次表达自己真正想要的,接近那辆缆车,主动称呼那个多年未见的女人“妈妈”,是比险些冻死在雪山中经历更刻骨铭心。
爱上自己的弟弟,似乎也是在提醒他注定不会被爱的悲哀。
此时他也不想做懦弱和无用的人,他拥有很多,不管是需要任何东西,也不管手段是强硬的,还是虚伪的,都可以帮他完成他想做的。
现在他要姬南齐视线里只有他,完整的,独一无二的属于他。
洞房花烛夜,姬少越大度地原谅了之前姬南齐因为喻灵,因为姬家,对他的那些言不由衷和身不由己,比任何一次都要温柔和耐心。
姬南齐晕了又醒,被操得失禁后,浑身青青紫紫地捧着被顶得发疼,又被灌满的肚子在床上团成小团。
姬少越亲他的肩膀,让他记住今晚。
今天对姬南齐来说是很漫长的一天,在多出来的八个小时,把他想也不敢想的事都经历完了,他浑身疲累,又无法入睡,听到姬少越这句话,心脏就重跳,闭着眼角滑下眼泪。
他做错了事,才让姬少越生病。
姬少越精力无穷,而且热衷于自己认定的事,把姬南齐折腾到虚弱也难以冷却滚烫的心脏和大脑。
第一天,回来时不仅带了一束鲜花,还带回登有他们结婚的报纸,以及姬南齐会喜欢的金戒指。晚上捏着姬南齐被细链拴住的脚踝,浑身钢板似又沉又硬压得姬南齐双腿承受不住,不受控制的哭叫让他从后面来。
姬少越还是喜欢面对面看着姬南齐难耐哭泣的脸,虽然能让人轻易心软,也能让人格外兴奋。
第二天,姬南齐就趋利避害地适应了这种生活,在姬少越想带他一起去办公室的时候,拼命地劝他哄他,主动亲他,“老公老公”地叫。
姬少越知道他的担心,自己也没有糊涂到那种地步。只是这里不是中国,而且他们刚刚新婚。
新婚,这个词让姬少越掌心发热,四肢百骸都是暖的。
第三晚看着姬南齐昏睡的脸,往他衣服里塞了一个软枕,早起看瘦条条的姬南齐挺着肚子眼泪在眼睛打转,又把人亲得咳嗽,抚摸他都是软肉的肚子。
因为姬南齐,他甚至忽略了他们一开始就错误罪恶的血脉,以超乎想象的热情在期待一个连胚胎都没有的生物。热衷于让姬南齐受孕,刚回伦敦就找了姬南齐常见的医生来调理他的身体,按照食谱让人照顾他的三餐,也强行把姬南齐挑食的坏毛病纠正。
第四天,乐此不疲的姬少越竟然买了一双婴儿的小鞋子回来,棉质的,不足他半个巴掌大,放在姬南齐平坦白绵的肚子上,手指隔着柔软的鞋底踩他。
姬南齐没有之前抗拒,低烧使人更加软绵绵的,皱着脸蛋接受姬少越幼稚的举动,忧心忡忡:“会很奇怪。”
晚上在姬少越什么都不做,抱着他单纯睡觉时,姬南齐目不转睛看着他,伸手摸他的额头。
姬少越闭着眼睛轻笑,姬南齐大着胆子问:“你好一点了吗?”
姬南齐还是觉得他在发疯,姬少越也知道自己在做危险又悖德的事,但蓄谋已久的心未必是冲动的。
他睁开薄薄的眼梢,视线看向枕头另一边的姬南齐。
姬南齐咽了一下喉咙,小声询问:“是因为许夏尔结婚了吗?”
姬少越眉心微皱,被子下的手被姬南齐温热的手心牵住,他像是要按住一只可能发狂的凶兽,用自以为不会伤人的口吻,说:“我看到她结婚的消息了,就在半个月前。你可以和我谈一谈她,我不介意。”
“关她什么事?”
姬南齐察言观色,也不强求,说:“好吧。”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眼睫如微卷的小刷子,被姬少越晃醒的时候,湿润的眼底乖巧温顺,伸手去解自己的睡衣纽扣。
姬少越按住他的手,目光阴晴不定,最后什么都没做没说,下床离开了房间。
姬南齐感觉自己刚才像是婊子里的自助餐,很随便也很廉价。
挫败感和无法克服的慌张让他夜不能寐,压在身上的被子像是沉重的命运,他喘不过气,躲到了床边的小立柜旁。
姬少越联系了夏侯,依然不知道姬南齐从哪里得出的结论,回到房间的时候,不在床上的人坐在地上,抱着小立柜睡着,转为高烧。
姬少越准备好了兴师问罪,但姬南齐在梦里泪流不止,求救一样叫着“妈妈”,让他丢盔弃甲,抱着人安慰。
姬南齐断断续续发烧了一天一夜,第五天的夜里突然醒过来,眼泪从睁开的眼角落下,很久后小声抽泣:“妈妈我好难受。”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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