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萨
“医院。怎么了?齐齐你……”
“你怎么了?”
姬南齐白齿发颤,几乎把下唇咬出了血,固执等姬少越回答他。
姬少越把电话转成视频通话:“谁和你说了什么吗?我没事,我不会有事。”
姬少越让他别怕,但姬南齐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进无底的悬崖,永远在不断下坠的恐惧的中,他不怕死,却怕最下面有等着他的黄土白骨。
“你疼不疼?是很严重的伤吗?”
“不疼,只是发烧来医院。”
都过了几天,姬少越的假话都成了真,姬南齐无法心安:“我很担心,很担心你,你不要把我推出来,我可以陪你一起。”
但姬少越习惯了包办承担他们之间所有的事,只让姬南齐在他身后,跟着他的脚步就好。
姬少越告诉他等过了这段时间,他们就可以回伦敦。
姬南齐笑得很勉强,姬少越又承诺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他,姬南齐又笑了一下让他放心。
在和姬少越恢复联系的几天里,姬南齐依然整晚整晚的噩梦里,醒不过来,也没有失眠,却在白天时时刻刻都需要睡眠一样。
阿进来给他送餐时,注意到那些没有什么变化的上一餐,担心他的状态,多看了一眼自己照顾过几年的男孩。
姬南齐比普通男孩漂亮白皙,也比同龄人单纯,这么久了那双眼睛还像是没有长大的痕迹,像不会飞的雏鸟,在不适应的环境里小心谨慎,依然寸步难行,静静地总是沉默。
阿进走到门口,又回头:“小齐,想去看看你妈妈吗?”
以前姬南齐心情不好时,就会去医院外坐一会。
去瞑园之前,姬南齐找了三家花店才买到了火红的龙船花,和白色水仙、清香的佛手柑一起放在她碑前。
喻灵的照片很年轻,比生病那几年漂亮了许多,眼睛也带笑,让姬南齐心底升起酸楚的情绪。
他有话想说,但人生满目狼藉,不如沉默。
但在离开前,他突然一顿,用轻得听不见的气音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不要喜欢他?你是真的想用我去报复他们吗?”
超过他想象的惨烈现状直指这残忍的真相,姬南齐不愿再看那双眼睛,转身离开。
几步台阶外除了阿进,还有其他来瞑园的路人,那个抱着花的正在看他。
这引起了阿进的戒备,朝姬南齐走去,从前挡着他。
那人没有做什么,只在姬南齐路过时,说:“我来看你妈妈。我和她是朋友。”
“谢谢。”姬南齐走过,回头看了眼对方,一副儒雅的书生相,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是谁。
可能是在姬家的宴会上出现过,喻灵很多这样非富即贵的“朋友”。
姬南齐心底就在刚才压了一块又冷又硬的石头,不愿意再去想和喻灵有关的任何事,跟着阿进下山。
取车时,阿进戒备看了左右,似盯着某辆车,姬南齐有些紧张:“怎么了?”
阿进一边联系人,一边观察,驶出路口时,松了一口气:“不是跟我们的。”
在公寓附近的惨痛,阿进请他吃饭,姬南齐要点酒被阿进拦下。
“我儿子也像你这么大,我也没怎么让他喝酒,喝酒长不高,空腹喝酒也不好。”
阿进不知道他不喝纯奶,牛奶端上来,闻到奶腥味,姬南齐就想吐,但还是屏息喝了几口,再也没有胃口。
“越少已经做好了安排。没多久,你们就可以见面了。”
阿进知道的都比他多,姬南齐竭力想要开心,但姬云书的话已经几度把他折磨得濒临崩溃,盯着桌面:“是吗,爷爷不会同意。”
饭桌上安静了一会,只有阿进一个人进食,他吃到一半就放下筷子,说:“要给越少打个电话吗?”
“算了,要少联系。”
阿进看他是清醒的,说:“你哥哥有很多事要做,你也还小,以后可能还会发现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且你们这种情况在普通家庭是绝不可能不可能被接受。”
“小齐,不管你哥哥要做什么,你都可以离开他,你没有那么需要他。”
姬南齐看着盘子里新鲜又让人提不起胃口的饭菜,额发和眼睫遮着眼,轻声说:“我知道。”
阿进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让他把自己的手机号记下来。
姬南齐没有懂,阿进已经不是他的司机,他也不需要联系阿进。
“你想见妈妈的时候就找我。”阿进抓了一下他的头发,手掌用力又宽厚,和姬少越揉他头不一样。
姬南齐惊了一下,过了一会才抿出个浅浅的笑。
从餐厅出来,隔着一百多米的距离,阿进又看到了那辆眼熟的车,阿进没有告诉姬南齐,把人送回家后,联系了姬少越。
姬少越住院当天就被痛醒,他一醒,医生护士就围上来,可能是因为注射的药物缘故,他没有清醒多久,又睡过去。
真正清醒过来是在第二天,情况好了很多,没有伤到内脏,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可以下地。
姬云书第一个走进病房,与他认真谈过一次后,竟然问他值不值,然后不提此事。
不提不代表妥协,扣下了他的手机,让他这几天专心养病。
为了示和,姬云书也把姬楚聿叫来。
姬楚聿不知道在忙什么,近一年几乎不见人影,这次父亲的角色他也只短暂地充当了一会,在病房之中是姬少越回国后第二次见他。
上一篇:爱豆和我,全网最火
下一篇:为了恰饭我决心成为美貌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