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哲耳
他没来得及看沈易的回复,因为此刻他被打断了,面前站着几个比他年龄大点,但长相都很俊的角色,他们穿着同样的马甲和长裤,正笑眯眯的看着慕迟,慕迟本能翻过手机,抬头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男侍者温柔一笑:“第一次来吗?老大让我们招呼您,这几款您可以随意选择,他们技术都很不错的。”
“嗯?”慕迟不明所以的看着说话的人,又去看看他旁边站着的几个小生,突然明白了什么,没等那人再开口,他赶紧抢道:“不好意思,您误会了,我不是来消遣的,我在等人,抱歉。”
那人也有点懵,慕迟又道:“真是误会,我和我哥……不是,那什么,”慕迟有点不知道怎么称呼祁炀,他们圈子里怎么叫的他也不清楚,最后只道:“我那位在忙,我只是在等他,马上走了,您真误会了。”
侍者算是听明白了,挺不好意思的,道:“您是有主了是吗?”
是吧?慕迟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侍者笑了声,十分尴尬,“真是抱歉,是我们弄错了,打扰了。”
“没事。”慕迟松了口气,心下凉透了,他现在高度怀疑祁炀这货带他来的是什么鬼地方?!
慕迟坐回沙发上,心里凉了半截,敢情祁炀再不回来,他就跑了啊!
就像陈淼说的,他是挺纯情的一个人,这些日子被祁炀影响的,他以为自己能对抗这些糟心事了,可是今天一看,果然还是本性难移。
正在惆怅间,面前忽然多了一杯酒,慕迟顺着酒杯向上看,一张不修边幅,胡茬满面的人正在看着他,尽管如此,这人长得并不难看,这些暧昧胡茬竟给他添了一份成熟魅力,他四肢发达,身材健壮,穿了件背心,手臂肌肉一块块的,稳稳的端着酒杯,在慕迟旁边落座下来,与此同时,他身后的一张卡台里的男人,都深意的在向他们看。
“一个人?”那人坐下之后说。
慕迟没有端酒,被侍者吓得,他也算知道这什么地方了,不敢接,更不敢随意喝,也知道这种问话后面跟着的是什么,便道:“不是。”
这男人看看他的周围,把酒杯端起来,向慕迟抬了抬,“接着吧。”
慕迟尽量表现的平静,微微一笑,“不喝酒,抱歉。”
那男人眯着眼睛看了看他,慕迟和他比,无论年龄还是身形都是小小的一只,他实在嫩。他们对学生款倒不是很感兴趣,但得承认,面前这个学子装束的少年太对他们的胃口,他太漂亮了,长相比这个年龄的男生都要带劲太多,很带感,瞧着让人心潮澎湃的,白白净净的纯情少年没有人能拒绝,何况这个人比纯情还多了那么一点辣。
不,是烈。
他的眼睛很美,淡漠让他看起来如一朵高岭之花,难以采摘。
男人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怕下药?”男人提起自己的酒杯,把另一杯酒也折进自己的杯子里,当着慕迟的面抬头一饮而尽,证明似的。
慕迟静静的看着他喝完两杯酒,再将酒杯倒着提,掂了掂,最后盖在了他面前的玻璃桌上。
“宝贝,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朋友都看着呢,你舍得让我空手而归吗?”男人背后的卡台边,一群人在招手。
酒吧里经常发生这样的事,男人们无聊,就会和朋友赌上一场,在朋友们面前露一手,对象往往是女人。此时慕迟看了眼他身后的人,听他念宝贝这个词,他一开始从祁炀嘴里听到就觉得恶心,现在好不容易接受了,却又被另一个男人叫上了,他更恶心了,但他却没体现出反感,而是余光一瞄,看见了什么,随后往沙发上一靠,勾起一抹轻浮的笑来,暧昧有声:“哦?那您想怎么办呢?”
方才还是一副“抗旨不遵”的态度,这会突然跟他玩起了情调,男人对他这副样子越来越感兴趣,甚至觉得这人或许本是个老手,他这副欲拒还迎的表情引人冲动,男人笑眯眯的,很不能拒绝“美人”的好意,“抱得美人归就不奢求了,当着朋友的面,你起码得有所表示,不如你亲我一下得了。”
那边有人吹起了口哨,起哄着。
慕迟向后一靠,手撑着脑袋,做出一副妖娆妩媚的模样,手指滑过自己的额头,缓慢而富有挑逗性,声线暧昧道:“为什么是我呢?”
男人神色危险的盯着他,刚刚还只是奢求一个吻,可现在看到他这幅诱人的模样,他只想把人扔在床上狠操,果然,他的眼光够毒到,一下就选中了这朵最烈的花。
“因为你够美,够诱人。”他起身,朝慕迟的沙发上过去,伸手握住慕迟的手腕,慕迟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让人喉咙干涩,男人道:“你是我见过最艳的一个。”
圈子里的“艳”不是侮辱词,而是对0至高的赞赏,大部分达到的只是好看和美丽,但这个,就是可称之为“艳”的极品了。
慕迟微微仰头,闻着男人喷洒出的酒味,他的两手被人握住,可他并不反抗,而是舒舒服服的靠着沙发,神色迷离,神秘而妖艳,就好像此刻这人把他抱走了他也不会有所表示,他这个表情,甚至可以说是勾引。
但多了一点被男人忽略的危险。
慕迟轻声,气音满是娇羞暧昧,他动了动手腕,只是被人更紧的握住了,慕迟对他轻柔温顺的笑笑:“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不是一个人来的。”
语闭,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落在男人头上,将他以轻轻的方式分离与慕迟的近距离接触,男人被推开,松开了慕迟的手腕,紧接着是一股重重的推力,将他拨开,再一脚踹上他的腹部。
玻璃桌轰然倒塌。
酒吧跟着一震,场面突然安静,再听一声男人重重的闷哼和纷乱的脚步声。
烟雾缭绕之下,祁炀拿掉嘴上的烟,面容在白烟之中一点点清晰,显现。
☆、任罚
慕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祁炀立在他面前,嘴里吐着白烟。
倒地的男人伤痕不小,玻璃渣刺进了皮肉,见了血,而他所谓的朋友也纷纷赶了过来,把人从地上扶起,并指着祁炀破口大骂:“操,找死啊你!”
说着扑了上去,祁炀眼睁睁看他向自己扑过来,他一手提着烟,用空下的那只手抓住了男人挥拳过来的手臂,用力后扯,那男人直接撞上了沙发的桌腿,再倒下去,祁炀很侮辱人的把脚踩了上去,低头笑了笑,将右手里的烟按在了男人的额头上,惨叫声四起。
“你这瓷碰的不是很专业。”祁炀不管他了,起身叠了叠自己的衣袖,向前面走。
由于这惨绝人寰的举动,酒吧里涌起了更多的人,他们多是成熟的男性,赤膊上阵,该提酒瓶子的提酒瓶,该提凳子的提凳子,场面一下热了起来。
“狂?还狂吗?”为首的一男人站了出来,冲祁炀嚷,他的身后已然聚集了十几人,将沙发边的二人团团围住。
祁炀倒是个天塌下来都不会惊动他一根睫毛的主,他本来就不怕死,想必还是有很多人不知道,他的爱好就是把人往死里弄。
祁炀看着面前不知天高地厚摆谱的人,他这辈子不容许第二个人跟他猖狂,每一个想试图模仿慕迟挑衅他后再安然无恙的走出去是不可能的,祁少爷大气道:“你跟老子比人数?”
话音刚落,又是一震不约而同的脚步声,从走廊以及包厢之中陆续走出几人,还有卡台坐着的顾客,将酒吧大厅站满了,围绕了起一个更大,更难突破的包围圈。
万肖和何宇,丁盛齐,步颢,毛旭等一群少爷的狐朋狗友,迅速把人围的水泄不通,何宇乐呵呵道:“我就知道把宝贝一个人放着是不安全的。”
说着何宇朝慕迟挑眉,嘴里还发出一声调侃声,慕迟看他一眼,收回了视线。
万肖道:“我他妈真是服了你们了,我遛个马子也得被你们破坏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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