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哲耳
“其实也不是不可能啊,”慕迟扯唇苦涩的笑笑,眼眶红红的,“就算我在场又能怎样?你依然可以像和左路那样表演滚床单给我看啊。”
“慕迟。”祁炀知道他情绪些微失控,那杯酒有一定激发作用,但若不是,他也许都不知道慕迟会介意这些,他承诺似的肯定:“我不会。”
不会了。
他不知道那一幕对他来说是多大的冲击,尤其在慕迟喜欢上他之后又转变成了怎样的耻辱,变成了火种,在他心里滋长。
“你不会。”慕迟扯唇笑的异常讽刺,“你不会,谁会啊?”
他永远忘不了祁炀看左路那么深情的模样,那么卖力的身影,他们就像不可分开的一对儿,天赐的一对,让他不敢相信,祁炀是他的人。
他总觉得有一天祁炀会抛弃他,像那枚戴了很久的戒指一样,或者他和别人继续搞,像刚才不拒绝那个男生一样。
他太不安了,祁炀也没有让他安心。
和一个男人的感情,他太害怕。
祁炀看着他,静静的看着崩溃的慕迟,他忽然就明白了,忽然明白他的暴怒,他的失控,他的委屈,他喜欢他,不同于以往的身边人,这是个把心都给他的少年啊。
“对不起。”祁炀把他一下按进怀里,轻吻他的发尖,愧疚的,心疼的吻着他,一下又一下,“对不起,丢你一人是我的错,没拒绝别人也是我的错,我向你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相信我。”
慕迟在他怀里起初还是剧烈的挣扎,最后软了下来,也不知是不是发泄完了,他恢复了些理智,主动抱着祁炀的腰,埋头在他怀里,眼泪沾湿了他的衣衫,“我介意,我介意祁炀,不要碰别人,不要再碰别人了……”
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所以请你不要对我太残忍了,我那么喜欢你,那么害怕失去你。
他没有表现的那样潇洒,他没那么大度的心肠,他介意,他介意他碰别人,可是他没有办法,他动心的太晚了,他碰到祁炀也太晚了,他除了接受这些什么都不能改变,他都在忍着,所以别再刺激他了,他会爆发,就像现在一样。
脸上到底是酒精催出的泪还是他本身就流下的无能为力的眼泪?慕迟已经分不清了,他只知道,这个姓祁的人已经让他心跳的越来越快,越来越软,越来越恐慌,碰到祁炀之后,他就变了,他把自己不肯表现的脆弱的一面全部放在了他的眼前。
心一点也硬不下来,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我答应你,不碰别人,不碰任何人了,宝贝,”祁炀深深吻了下他的发顶,收紧了十指,沉声道:“我爱你。”
☆、你看我敢不敢
九点半,停车场。
外面的光稀稀疏疏的,各色各样的车子表现出不同的受光颜色,行人来来往往,黑夜幕布一样挂着,晚风吹来,偶尔能闻到空气中的冷清味道。
车中,慕迟和祁炀稳当当的坐着,两个人话也不说,慕迟目视前方,祁炀则侧着头正大光明的观察着他,慕迟眨了眨眼睛,他余光接收到了某人赤/裸裸的视线侵袭,不自然的调整了下坐姿,祁炀还是没反应,一直打量着他。
慕迟哽咽了下嗓子,尴尬极了,决定打破这种诡异的氛围,他声线极其不自信,“我刚刚,喝多了……”
祁炀打断他:“你没醉。”
这显然不是个合格的谎言。
慕迟头也不好意思转,反正他不看祁炀,有点心虚,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太无理取闹了,他刚刚干了什么?他跟祁炀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他跟个怨妇似的,祁炀跟一个出轨的老公被抓了个现行一样,两个人大庭广众的抱在一起,他好像,还哭了……
不,那一定是辣出来的眼泪。
“那酒后劲太大了,你知道的,我酒量不行。”慕迟不放弃。
祁炀道:“嗯,我知道。”
祁炀不太想跟他争执这事,言简意赅道:“你醋劲蛮大的。”
差点没让他把控住。
慕迟尴尬死了,“不是,我就是……那个……”
祁炀等着他说。
他“那个”半天也没回出话来。
慕迟闭嘴了。
祁炀道:“嗯?不找理由了?”
慕迟一踢车子,烦得慌,“我就是醋劲大,看不得别人招惹你行了吧?”
“嗯,我知道啊。”祁炀看着他,眉峰犀利,“所以你在找什么理由?”
那么尴尬的事情,不找理由怎么圆过去啊,慕迟想。
太丢人了,他今天丢人丢大发了。
“快点走,我要回家。”
他一秒都不想待在这了,他再也不会来gay吧了!以后看见gay吧这个标牌都得离得远远的!
祁炀如他所愿,但总归是没什么兴趣的发动了车子,犹如一只慵懒的狮子,打着方向盘,神色迷离的盯着道路。
今晚是惊喜之夜。
回到祁家的楼上,慕迟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想顺手把门给推上,祁炀一只手抵着他的门,居高临下看着他,不让他关。
慕迟抬头,现在他真的不想面对他,便明知故问道:“你搞什么?”
祁炀用力推了推门,不容置疑,“我要进去。”
慕迟不肯,就要关门,“我要睡了。”
“你现在睡得着吗?”祁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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