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哲耳
确实,这些餐品每个人都付得起价钱,只是舍与不舍罢了。
“你关心这个?”祁炀问。
慕迟松口道:“没有,只是听到了……一些流言。”
“高低贵贱之分,”祁炀笑笑,“是吗?”
慕迟不解,“你怎么知道?”
“呵。”祁炀嗤笑一声,“立海流言太多了,食堂的三楼也是其中之一,你想听听吗?”
慕迟道:“你说。”
祁炀娓娓道来,“一年前立海有个保送生,是从贫民窟出来的,因为成绩优异被送进立海来,但是不小心得罪了一个富家子弟,被针对是必然的,一群人中午时把那小子拉上了食堂三楼,进行人身侮辱,要他舔三楼的地板,以及那群人故意打翻的菜盘,并当着当时在场的所有人警告他,三楼不是穷鬼来的地方。”
“他舔了?”慕迟声线微低。
“他必须舔。”祁炀道:“因为不舔,他就要从三楼被扔下去。”
慕迟抬眼,忽然意识到了一件关联的事,又是扔下楼?这个说法,怎么和柯文告诉他的某件事很像。
“不会是你吧?”慕迟拧眉。
祁炀漫不经心的,“你想多了。”
慕迟忽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后来呢?”
祁炀道:“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多,那男生主动辍学了,有人说他回贫民窟了,有人说他自杀了,众说纷纭,因为这件事影响不太好,给很多人留下了阴影,渐渐就没什么人上三楼来了。”
不过现在情况好多了,时间久了,一切就回归正轨了。
“你别告诉我,这么大的事,霸凌者安然无恙?”慕迟实在不能理解这些人的心理,一切凌驾在金钱之上的价值观都会闹出事来,归根结底,是为人父母的没有教导好,每一件青春期的惨案,多半与霸凌有关,更别说在立海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以金钱势力制霸的地方。
“他,”祁炀用刀叉扎住龙虾肉,饶有兴趣的转了转叉子,“在医院。”
慕迟不解起来,“为什么?”
祁炀左手撑下巴,一双眼睛流转在慕迟脸上,平静无奇,“我把他从四楼扔下去了。”
摔成了植物人,所以在医院躺着,一年多了,如柯文所述。
“你……因为那个男生?”慕迟有点不敢相信,这就扯及到了有关于祁炀的“著名”暴力事件。
祁炀抿唇,“你觉得我像那么正义的人吗?”
不像,绝对不是。
祁炀道:“当然是因为那二逼惹了我,操天操地的中二少年,好像觉得自己是立海老大?不知道,大概他就是这种感觉吧,娘炮似的,妈的,提起来就恶心,”祁炀眼里是真的觉得恶心的情绪,“我替他爸教训教训他。”
慕迟看着祁炀,很是想笑,“嗯,明白了。”
祁炀盯着他。
慕迟道:“祁炀,你知道大家为什么不敢来三楼吗?因为你,而不是他。”
祁炀澄清道:“不好意思,我可没那么智障宣告某处是我的地盘。”
“不,”慕迟提醒他,“大家只是纯粹怕你,和其他东西无关。”
祁炀放下了刀叉,饶有兴趣的盯着慕迟,“我不觉得,你可一点儿都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
“那他们又凭什么怕我?”祁炀意味深长的笑笑,“宝贝,你真的不怕我吗?”
慕迟与之对视,静如波澜,“你觉得呢?”
这就是不同,这就是他被祁炀盯上的原因之一。
慕迟身上,有韧性。
不屈服,不畏惧,不怕死的那种迷人的特征。
“少爷。”一声调笑的称呼打断了二人的对峙,慕迟和祁炀一起转头,看向旁边杵着的蒋明博,蒋明博打量慕迟,目光不怀好意的流转,“这么快就和好了?”
其他人不知,祁炀身边那些经常来往的人明白二人的关系,慕迟觉得很不舒服,尤其白金那天当着这些人和祁炀争执,一些不该听的也被听去了,祁炀对他侵犯的行为也被看见了,他就很受不了和这些人有任何目光的交锋,慕迟起身,利落道:“先走了,”他拿出他那张饭卡,嘱咐道:“AA制。”
祁炀乐呵的笑了声,盯着慕迟的后背,“这个账也跟我算?”
慕迟用饭卡对着他,“亲兄弟也明算账,”然后转过半张俊逸的脸来,划分的清楚,“何况你我?”
祁炀勾唇,欣赏的看着他。
两人今日的气氛可不比之前啊,蒋明博在祁炀对面就坐了下来,八卦道:“我靠什么情况?!”
祁炀没应声,继续优雅的用餐。
蒋明博咋咋呼呼的,“少爷,你给我说清楚了,你怎么拿下宝贝的?今天的态度好的一批啊。”
“没拿下。”祁炀道:“和平相处,而已。”
“你给我滚,我不信,肯定有事儿。”蒋明博各种质疑,“那天你不说……玩死他,怎么转眼和平相处了?”
“我不是正在玩吗?”祁炀打着哑谜。
“你玩什么了?”蒋明博以为的玩,两人不是该打的不可开交了吗?“你看看你的眼神好不好,都快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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