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哲耳
她醉成那样,慕迟也没法问,“我明天再问。”
“问出来再说上诉的事。”
慕迟皱眉,“你不是说不能上诉吗?”
祁炀道:“上诉当然会被驳回,没有让你走这条,同性骗婚没有硬性规定,不构成法律效力,除非是婚姻中有骗财或者其他非法目的才行,这属于诈骗罪,不在骗婚罪里。”
慕迟摇摇头,“她老公是高材生,有自己的事业,也没有骗财的必要。”
祁炀:“纯骗婚?”
“应该是吧。”
“那就挺难办了。”祁炀道:“就是想罚他是吗?”
慕迟也不确定道:“不是罚不罚的问题,我只是觉得,他毁了nana的婚姻,总不能……”
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别人家的事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慕迟不乐意了,搬出醉香那件事来反驳他的双标,“你那朋友被打,关你什么事?”
祁炀看着他,勾唇一笑,“好吧,我说不过你。”
慕迟不想跟他说,是因为你没理。
祁炀道:“想他栽到什么地步?”
“嗯?”
祁炀转脸过来,“你那朋友的老公。”
慕迟道:“什么意思?可以上诉?”
“不上诉,走私了。”祁炀道:“问问你那朋友,要他身败,还是名裂?”
“说清楚了。”慕迟看他打哑谜。
祁炀看他一眼,停了车,转过半个身子来,单手撑在慕迟的座椅上,靠近他,解释道:“收集他出柜的证据,最好是照片什么的,要能看清脸的,两个人都要拍到正脸,尺度越大越好,看你朋友怎么想,只让他身败的话,索取一笔精神损失费,让他净身出户,如果不满意,那就把照片放了,让他名裂的方法可太多了,比如……”
“这是违法的。”慕迟打断他。
祁炀说的正高兴,挑眉看他,“哦?是吗?”
慕迟拧眉,净身出户的这笔损失费他听明白了,可一不小心就是敲诈勒索罪了,祁炀这法子根本不可行。
“宝贝,法律是有漏洞的,既然它保护不了你,你就得想法子保护自己,别人都敢骗婚了,你向他索取一笔损失费,怎么了?”祁炀不以为意,“知道吗,同性骗婚在法律上只能申请离婚诉讼,它不像重婚罪诈骗罪还能补偿你,在没有完善的刑罚出现前,你要是不想空手而归,就听我的。”
祁炀长指捻着慕迟的碎刘海,眯着眼睛,给他“出谋划策”,“你不是不甘心吗?不想就这么放过别人,那就玩玩他好了。”
“既然只是纯骗婚,说明你那朋友的老公根本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其实是个gay,不管他为了脸面还是因为他家人,在圈子里这种人并不少,他们属于暗圈,并不希望外界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他们最好对付了,明白吗?”
“你别说了。”慕迟肯定,“犯法的事情我不会做,nana也不会。”
祁炀嗤笑一声,“没事,你把照片公之于众,钱和名他总能失去一个,或许不小心两个都没了,”祁炀笑笑,“很容易的。”
慕迟不肯,他只是想让那个人受到法律的制裁,得到应有的下场,而不是用犯罪的方式去制裁别人。
祁炀挑眉,“我帮你做?”
那一瞬间,慕迟的眼睛都怔住了,“知法犯法?”
祁炀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如果让他不敢报警呢?”
慕迟不镇定了,“你想干什么?!”
祁炀道:“不干什么,放点血,封封嘴。”
“祁炀,你别他妈乱来!”慕迟彻底炸了,“跟你没关系的事,你别插手!”
“你激动什么呀?”祁炀安慰的说:“我还没干什么。”
“你不准听到没有!”慕迟一颗心都提了上来,是因为他心下明白这疯子什么都敢干吗?他咬牙,一字一句的威胁:“我、不、准。”
车里二人视线的交锋,是一场无声的对决,慕迟被点燃了,眼里满是决绝,祁炀与他对视好一会,才勾唇一笑,无害道:“好,我不插手。”
慕迟打掉他的手,脊背发凉,他一点儿也不想理他了,他的心砰砰直跳,他突然觉得祁炀很危险,远比他想象的还可怕,还要疯狂,他以为他们这群人只是顽劣而已,怎么敢……
他说的一切都是可行的,并且能让人身败名裂的,慕迟心下寒凉,手一紧。
祁炀好似看透了他在想什么,眼神如深海,沉着莫大的浪,在蓄势待发,“别怕,我只是说说而已。”
慕迟也希望他只是说说而已,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次这么害怕这个人,是因为心虚?因为怕有一天他的想法被看透了,他成功的算计了祁炀之后,被他用同样的手段来报复?
身败名裂,是个多重的词?
慕迟觉得手凉,不自觉的将手缩进了袖子里。
“冷?”祁炀注意到他的动作。
因为心虚,慕迟不想叫他看出来什么了,点了点头:“嗯。”
祁炀看他小腿上的球袜和球衣的短裤中间露出来的那截皮肤,他将后座上挂着的自己外套提过来,起身靠近慕迟,单腿跪在他的座椅上,慕迟因为出神没有注意到祁炀给他披衣服披了多久,直到下巴被抬起来,撞进一双犀利的眸里,祁炀在他鼻尖上方,深意的对他说:“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玩这个局吗?”
慕迟飘忽不定的看着他的脸,或眼睛。
“因为……”祁炀低声,加重了车里深沉的氛围,“强/奸未成年,是很严重的罪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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