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杂鱼二乙
就像是往平静的水面扔了一块石头,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Alpha的腺体不像omega一样脆弱,但是也十分敏感,是常人不能触碰的隐私部位,如果有人对alpha或者omega的腺体进行抚摸,就表明有x暗示的意味,更何况是咬住腺体这种只有极度亲密关系的人才能做的动作。
顾恺知从喉咙里发出了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不易发觉的颤抖:“你在做什么?”
可惜季蕴喝醉了,他一无所觉,听到顾恺知的问话,不舍地松开嘴里叼着的肉,离开前还忍不住吮吸了一下。
顾恺知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撑在茶几上的双手用力得都发了白,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转身把那个醉鬼就地正法。
季蕴趴在顾恺知的身上,脸紧贴着他的后背,声音透过两人身体传来,顾恺知甚至能感受到他说话时的震动。
他听见季蕴说:“吃糖啊,好甜的。”
甜甜甜?到底是什么甜?
顾恺知都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那么好的自制力在心爱的人的反复撩拨下把人送进房间安置好。
也许可以借着酒精酒后乱性?他心里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不,他很快就否决了这个低劣的想法。
这不是他想要的,他爱的是季蕴这个人,而不是他的身体,他也不屑于去做一个这样趁人之危的小人,也不愿意让季蕴受到这样的伤害。
时间接近凌晨,顾恺知看着躺在床上已经成功入睡的季蕴,还是没忍住走到床边在他的额头落下轻柔的一吻。
“晚安,我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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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闹钟准时在七点响起,季蕴从被窝里伸手关掉闹钟。
他昨晚睡得很好,有种渴望了很久的东西终于得到了满足之后的轻松感,身上也没有像昨天一样分泌出神秘的液体,只不过脑袋有些宿醉后的头痛,不过这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季蕴麻利地翻身起床洗漱换衣服。
他的酒量其实很好,只不过因为昨天受到了打击放纵了自己,后面好几种酒混着一起喝才醉了。他不是喝了酒就完全断片的那种人,他隐约记得一些画面,他记得江奕为扶着他出门,然后顾恺知来接他,再后来........
季蕴的好心情消失了。
他,一个beta(疑似转变中的omega),咬了一个alpha的腺体,还不知廉耻地吮了好几下。
也就是说,他在某种程度上性骚扰了他的好朋友顾恺知。
季蕴炸了,呆呆地站在镜子前看着满嘴泡沫的自己,傻掉了。
对alpha来说,被咬腺体这件事后果不像omega那样严重,不会产生什么临时标记,但是这是只有伴侣之间才可以做的事情,亲密程度仅次于完全标记。
季蕴抽出嘴里的牙刷。
顾恺知是怎么反应来着?
他好像没生气,反而好脾气地把自己从他身上扯下来,然后送回房间脱衣擦脸安置好,还体贴地给他盖了被子。
季蕴忍不住捂脸,天呐,他都干了什么!
季蕴吐掉嘴里的泡沫,洗了个脸清醒一下,他在洗手间又待了一会儿让自己冷静一下,才发现今天顾恺知还没起床,犹豫了一下,季蕴走过去敲了敲门。
顾恺知不会是因为被他咬了之后心情不好,然后失眠导致今天起不来吧?
那他可成了千古罪人了。
顾恺知可是个心有所属的alpha,看起来也很纯情的样子。
季蕴的手刚刚碰到门的瞬间,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他一下子没收住手之间打到了顾恺知的胸膛上。
季蕴从未觉得和顾恺知这样面对面尴尬过,他连忙收回手,讨好地对他笑了笑:“早上好,今天怎么起晚了?”
顾恺知的面色看起像是没睡好的样子,有些疲惫,薄唇微抿。
季蕴瞬间后悔刚才问出的那句话,原因很明显,很显然是因为被他咬了一下。
果然,顾恺知摸了摸,说:“脖子有点痛。”
季蕴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过,他有下口那么重吗?他记得他喝醉了没什么力气的。
季蕴尬尴地笑了两声,说:“痛啊,我房间有之前医生给我开的膏药,正好贴一下,我去给你拿。”
说罢,两脚一抹油跑走了。
顾恺知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勾了勾嘴角。
顾恺知脖子后的咬痕确实不严重,就只有浅浅的一点痕迹,也许今天过了痕迹就会消失。但是,腺体这种东西季蕴没有,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既然顾恺知说痛,那应该就是痛吧总不可能故意骗他。
季蕴帮坐在沙发上顾恺知贴好膏药,他咬的位置偏上,贴了药膏之后更明显了,从衬衫领子露出一角黄色的贴布。
“好了。“季蕴说。
顾恺知伸手摸了摸后脖颈,指尖触到的是粗糙的贴布。
季蕴咳了一声,眼神四处游移,说:“那什么,对不住了。”
顾恺知站起来,大度地说:“没事,就是有一点痛而已。”
季蕴心中翻了个白眼,听顾恺知故意和他这么说,就知道他是没有放在心上,也就放心了。
他决定最近对顾恺知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