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环北路
是间二楼的房子,房东太太已经在里面等着了,推门进去就见一位有些年纪的中年妇女。
“您好。”两人异口同声。
房东见他们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先带你们参观一下。”
这是两室一厅标准套房,采光看起来不错。唐祁镇跟着房东走了一圈,用爸爸说过的建筑知识细心观察,检查了一下硬件设备。随后发现了一个问题——这间屋子的客厅比一般房子小,因此其中一个卧室特别宽敞。一般家庭并不会这样设计,毕竟从风水角度来说,客厅是家宅最重要的部分。
他眯了眯眼,腆着声音道:“冒昧问下,这套房是阿姨家孩子高考时候买的吗?”
房东的话被打断,惊讶地回头:“你怎么知道?我正想说这件事呢。”
“从房间布局上看出来的。”他笑着摸了摸脖子。
房东太太顿时亲热很多,和他们唠了几句孩子的事。“您真是一位善良而伟大母亲。”听她说完,唐祁镇继续夸奖。大概是因为他长得太乖巧了,连彩虹屁听起来都是如此真诚。就连傅研生也挑了下眉,感慨这小花猫有点东西。
唐祁镇又向她简单介绍了一下他们两人,最后谈了个很不错的价格,当场签了一年的租赁合同。傅研生先垫付了定金,两人便拿到了钥匙。
临走前房东太太还不忘热情说“早点搬来,有什么需要电话联系”这类的客套话。
走到楼下,傅研生从钥匙扣上取下一个,连合同一起递到他手里,顺带感慨:“你家还做房地产?”
“没有啦,我爸爸是建筑师而已。”
“没看出来你还挺圆润的。”
“圆润是什么鬼!”他立刻反驳。
傅研生笑了笑:“我可舍不得对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儿说世故圆滑这种词啊。”
虽然是夸奖,他还是瞥了瞥嘴。
“对了,”傅研生又说,“回去收拾下东西,尽量在这周五搬来。”
“这么着急吗?”
“没办法,快到考试周了,我不能影响学习。”
唐祁镇点头表示理解,笑着把东西收进包里,还不忘小声说了句“谢谢学长”。傅研生也难掩心中的激动,拍了拍他的头。
回去依旧是七公里路,他却觉得没来时这么累,甚至还哼起了不知名的调子。两人就这样迎着午间的太阳在五环空旷的马路上并肩而行,留下两道时而平行时而相交的斜影。
在校门口说了声再见,唐祁镇就匆匆回寝开始整理东西。还好他一个小肥宅衣服裤子都不多,很快就搬空了半个衣柜,反而是课本和颜料成了重头戏。
不知过了多久,寝室门被打开,他应声抬头,见谷学浩提着一袋零食走进来。
“我去,老唐你这是要出去旅游啊?”
“不,”他摇摇头,有些兴奋又有点不舍,只能尴尬笑了笑,“我要出去租房住了。”
谷学浩飞奔过来:“真的吗?”
“嗯,和学长合租。”
“我就知道是他!”他无奈叹气,“果然在你心里学长是最重要的,重色轻友!”
“你说什么呢!?”唐祁镇捶了捶他的胸口,“好哥们,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再说我走了,这儿也成了两人寝,你们住得宽敞。”
听到两人寝这词,谷学浩明显眼神一亮,跨过他摊在地上的行李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唐祁镇一边理东西一边和他聊天,等忙完已经晚上八点,他这才坐下来吃了几口面包。
很快就到周五了。考虑到拖着行李,两人这次打车过去。提着大包小包东西走到二楼,傅研生从包里摸出钥匙开门,然后借着楼道里的亮光开灯。看着独属两人的小屋,唐祁镇的心又跳快了几分。
“进来吧。”学长拎起他的行李一起拖到了客厅里,问道,“你睡那间?”
“随便。”他摆摆手,“其实都差不多。”
然而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傅研生肯定会客套地让自己睡大房间。果不其然,他指了下右手边那间:“那你睡那边吧,房间大点方便你以后画画摊颜料。”
唐祁镇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又听学长说:“没事,开始一起生活后肯定会有摩擦分歧,没必要太较真。先检查下家里还缺什么,明天我们去趟超市,顺便聊聊天说说喜好,再深入了解下彼此。”
他觉得自己完全被学长牵着走,点头说了声谢谢,拉着旅行箱进房了。等把东西放好,他又去卫生间放洗漱用品,还不忘朝自己朝思暮想的独立卫浴看了好久。
终于不用去抢澡堂、体验满头大汉的痛苦了!快乐就是这么简单,冲冲冲!
正在心里感慨,旁边紧闭的房门突然响了一声,傅研生穿着宽松的长T恤和拖鞋慢悠悠地走出来。四目相投,唐祁镇还没来得及腾个地儿,他便拎着两个保鲜袋挤到了身后。
洗手台前狭小的空间愈发逼仄。唐祁镇被迫转身面对镜子,只见学长抬手,轻松地将自己裹在身下。后背都快贴上他胸口了,莫名多了一阵压迫感。他下意识缩起肩,耳边传来轻巧的吧嗒声,两支电动牙刷已稳稳地摆在了那个小格子里,空荡荡的毛巾架上也整齐地挂满了毛巾,柔和地落在灯光里。
“嗯…”傅研生看着那狭小的洗手台,满意地长舒了一口气。
第60章 简单生活
傅研生还是延续早八点的生物钟,第二天起得很早,把卧室和客厅都收拾干净,顺便记录了缺少的家具。等他忙完已经快十点,另一间卧室的房门依旧紧闭。
他无奈叹气,走到卧室门口敲了敲门:“唐祁镇,起床了。”
似乎没有动静。傅研生又凑近了些,小花猫估计睡得很死。同居第一天就进卧室有些不礼貌,他只能掏出手机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同时里面也传出了铃声。旋律很凝重,像是古典乐,还挺有品味。
“雾草,好吵啊…我特喵还没睡够呢!”突然,屋里传来一声睡意惺忪的咒骂,随后通话界面被拒听了。
傅研生眉头微蹙,无奈转开了门把手。
房里还有一丝空调的凉意,偌大的床上只有个被窝团子,在边缘露出一圈毛茸茸的黑色发顶,床沿上还挂着一条裤子。听见人来,他又往被窝里缩了一下,嘟哝道:“吵死人了……”
傅研生见状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捡起裤子架在旁边的椅背上,戳了戳那团花猫:“小唐,起床了。”
“…你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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