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环北路
傅研生扭头认真地与他对视三秒,不置可否:“我就是想说这个,小唐,你还是不懂得拒绝别人。”
他瞬间严肃的口气,小唐听了秒怂,小声嘀咕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行这两个字就是很难出口……”
“你这样下去,以后走出象牙塔,走上工作岗位肯定会吃亏的。”傅研生听他认错般的口气心也软了,抬手自然地揉了揉他的头,“以后答应别人之前把所有可能的情况都想清楚,知道吗?”
唐祁镇乖巧点头,不知不自觉就走到了放自行车的地方。他忙活了一周累得半死,取车的时候又趁机撒娇:“学长,你说为什么我俩的自行车都没后座呢,要是有的话我就能偷懒了呢。”
“嗯?”闻言学长饶有兴致挑眉,把自己的车打量了一遍,用膝盖敲了下车前的横杆,“谁说不能偷懒?”
“喂!你让我坐这个简直就是谋杀啊!把我的大宝贝颠废了怎么办?”唐祁镇气得后撤了半步。
“不一定,这取决于你海绵体的大小的柔韧性。”傅研生嘴角一勾,既而上前半步,俯身坏笑,“如果你需要,今晚我们可以探索……”
“闭嘴!”唐祁镇抬手捂住他的脸,“老流氓,就知道满嘴火车跑。”
傅研生任凭他捂住,看他气到害羞的模样还挺有成就感。
“对了,今天带你去市区吃饭怎么样?”
一听有吃的,小唐立刻眨巴了两下眼。
“你不是说想去旅游吗,C市市区也有不少好玩的地方,正好国庆放假,我们去住一两天。”傅研生语气很诚恳,揽住他的肩,“开学之后冷落了小唐很久,再不陪你万一哪天和别人跑了呢?”
“我才不是这样的人……”这话听起来酸溜溜,唐祁镇听着却很受用,心底暗暗窃喜,“不过国庆期间去旅游,很难订到宾馆吧?”
“放心,我早就安排好了。而且是离景区比较近的宾馆,不过是大床房。”
唐祁镇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包裹,晕乎得脸上泛起了一阵红晕,哪还管几张床,小声嘀咕道:“没想到你还挺有一套的。上次不还说没钱吗?你该不会背着我,银行卡上存了好几个零吧?”
“论零肯定是小唐比我多。”傅研生把他揽到怀中捏了捏上臂,“先回家,稍微整理下,应该能赶上地铁。”
“好嘞!”唐祁镇欢快地跟他比了个耶,在欣喜中回到了家稍微整,理一番再次踏上旅途。
将近八点,晚高峰还没过,有些在城区工作郊区租房的人纷纷回家。傅研生拖着两人的行李,另只手搭在他肩上生怕弄丢似的。
这是最长的一号线,几乎跨越了半座城。唐祁镇挨着学长坐下,邻座和对面都有人,他不好意思和学长挨得特别近。
可又不甘心。
傅研生睨了眼,见他耷拉着脑袋心事重重,揪着他的领子往身边扯了点:“怎么了?”
“没事,就是觉得有点累。”
“学习压力大?”傅研生问道,一边从兜里翻出耳机线,趁其不备塞进耳朵里。一首安静的纯音乐倾泻而出,唐祁镇愣了下,感觉像是泡进了热气腾腾的温泉里,浑身细胞都舒展了。
没想到学长居然和自己有同样的爱好,他听着耳边的歌心里一阵轻,不自觉往他身边靠近。傅研生顺势抬手,就把他的脑袋摁在了自己肩头。
他不好意思地缩了下肩膀,想从他身上离开,却发现周围的人都在低头刷手机,根本没人在意他们的举动,最后还是大胆地靠在了学长身上。
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又觉得没有必要了。
到站后他们先打车去宾馆把行李放好,还没吃晚饭,唐祁镇饿得蔫蔫的,喊着要去吃晚饭。
“想吃什么?”傅研生反问。
他想吃点特别的,想了想说:“烤肉可以吗。”
傅研生并不喜欢这些,特别是从店里出来身上一股味,能让他膈应得回家洗几遍澡。不过陪小唐他还是很乐意,笑道:“那走吧,我知道一家全国连锁的店,你应该喜欢。”
果然进店后里就闻到一股喷香的味道,唐祁镇顿时回血,捧着菜单点了一堆肉和肥宅快乐水。傅研生在一旁看得无奈,最后从他手里抽出笔,加了个蔬菜拼盘。
南方很少有烤肉店,唐祁镇没吃过几次,连拿烤肉夹的动作都很生疏,又生怕烤焦,不停翻面。
“学长,这个怎么熟得这么慢?”
看他举起还透红的肉,傅研生终于无奈啧声,从对面走到他身边的位置,从他手里拿过夹子:“我给你烤。”
唐祁镇不好意思地眨眼,端起可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傅研生把牛肉摊成一排,低头看了眼表,等了片刻又熟练地把肉翻转过来。
等全部熟透,他把肉夹到孜然粒里滚了圈,用生菜叶包好递到他嘴边:“这才是标准吃法,不然你体会不到北方烤肉的精髓。”说着他也给自己裹了一片,慢悠悠地吃起来。
小唐一口咬下去,肉烤得里嫩外焦,配上鲜美的酱料,简直在他舌尖跳舞。
“学长你真的对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一头歪在他身上,满意地咂了咂嘴。
傅研生见状笑了下,抹掉他嘴角的孜然粒:“小傻瓜,你就要长在我身上了。”
第70章 二人世界
季夏的余热未过,头顶天高云远、阳光毒辣,加上国庆假期旅游高峰期,街上人满为患,更添一份闷热。换做平时小唐绝对是宅在家里打发时间,此刻却热情高涨,拿着导航在傅研生跟前蹦蹦跳跳。
因为打算避开人群,两人选择去C市最集中的博物馆群闲逛。唐祁镇把他招呼到身边,举着手机问:“你打算先去哪个博物馆?”
“随你,”傅研生贴在他身边扫了眼手机,“没想到你居然对博物馆这些地方这么感兴趣。”
“那当然了,”他骄傲地挺起胸膛,“博物馆可是一座城市的过去和未来,是艺术家的天堂!”
傅研生轻轻一笑,点头:“这话我以前好像听过,是哪位哲学家说的?”
这一问让小唐咋舌,其实这是他当年高考前在五三上刷到的题,思忖片刻,他得意地拍了拍胸口:“是本当代哲学家、艺术家说的,厉不厉害?”
傅研生被他油嘴滑舌的样子逗笑,抬手弹了下他的脑门。唐祁镇撇撇嘴:“学长,我们先去这个葡萄酒博物馆吧?”
看他迫不及待的星星眼,傅研生差点笑出来,咳嗽了几声掩饰过去,无奈摇头:“还说自己是大哲学家,满脑子就想要喝酒。”
“你懂什么?酒是艺术家灵感的源泉。”唐祁镇闻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行,那先去气象博物馆吧。”
傅研生看了眼导航,点头默许。走出地铁站后阳光刺眼,学长从包里翻出帽子扣到小唐头上,也给自己戴好。看到眼前突然落下的一片阴凉,唐祁镇受宠若惊地摸了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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